望照骠喜得千金,亲友悉数来贺。
清晨点卯毕,望霄父子与薛尚书请了假。薛平知道他几家关系,给各位铜骠将及薛燕三假。要他们好好乐呵,涤荡连日征尘。
沈丘来将陶去疾、乐凤、琴雉、机巧也听此事,纷纷来贺。
这里亲友到齐,恰要开宴,只听两人高呼:“薛尚书驾到,望照骠接驾。”
却是砍山金斧卫铜骠、月牙银斧都缃檀的喊声。
众人纷纷出迎,只见薛尚书一身便装,乐乐呵呵来到,对卫、都二将嗔怪道:“参与私家宴会,哪里来的薛尚书,都是自家兄弟。”
望霄、望凌通、望照骠就要叩首,薛尚书急忙拦住:“到了家下,不讲官威。今后义成军要成为定例。”
众位谢过,揖让薛尚书、卫将军、都将军上座。
薛尚书看公猛、缭相也在座,欣喜不已,道:“此次修河,黎阳县功莫大焉。你们令、丞二人为朝廷立下大功,坦涂定会表奏子,予以封赏。”
公猛、缭相忙不迭单膝跪倒:“多谢尚书大人抬爱。修河之事,黎阳县将一如既往,但凭薛尚书、望司马下令,绝无二话。”
薛平将他们扶起,笑道:“大唐有如此俊杰,何愁下不治。”
众位按品阶坐定,开始饮宴。众将围着薛尚书,不免问起河盗之事,薛尚书只个大概。要大家公私分开,私宴不公干,免得搅了兴头。
宴至半酣,薛燕指挥,要缭云唱歌。歌仙将数曲大唐名作唱起,待她唱毕,众人鼓掌喧闹。
该牧雨上阵,她一使眼色,沈丘捕贼歌团三大旅帅乐凤、琴雉、机巧一起站立,与牧雨配合,嘹亮唱起。
待她们唱完,薛尚书笑道:“果然妙绝,难怪贼众乖乖就擒。”
满屋子也都十分惊奇,被薛尚书一,纷纷夸赞,欢笑不已。
公猛、缭相、李瑶香不知薛尚书所何事,经卫铜骠、都缃檀一番解,都为歌团参战,连呼妙计,唏嘘不已。
李瑶香听罢,感慨万端。我等女子,以这等奇妙之计出阵,千古奇闻。望将军果然厉害,薛尚书极善将兵。
归结到薛尚书,李瑶香把眼细看,相貌英武,惊为人,偷问牧雨:“薛尚书贵庚几何?”
牧雨悄悄道:“昨日在军帐中,他比望将军年长七岁。那就是六十一。”
李瑶香听她这样一,惊得连连吐舌:“六十一,这么英俊吗?”
牧雨开她的玩笑:“怎样,义成军厉害吧。”
李瑶香生怕她乱下去,急忙拦话,微微笑道:“厉害,厉害。”
屋中细枝末节,薛尚书了然于胸。又坐了一会,托辞家中老母有事,告辞而出。卫铜骠、都缃檀相随而去。
李瑶香看薛尚书风骨,果然将门之后。心下怅惘一回,就此打住。看望照骠新得千金,就到里屋与王氏攀话,与婴儿逗乐。
牧雨怎不知她凄苦,也一起到里屋陪话,挑起欢乐。
伍氏指挥孩子们用饭。牧雨也叫上乐凤、琴雉、机巧等女眷吃饭。
申时将到,朝歌三贩及陈哲、陶社等一起,还在饮酒话。公猛、缭相与谷梁广、望凌通、望照骠等相谈甚欢,没有收尾的意思。
牧雨等女眷用饭毕,又陪李瑶香到院外话。
李瑶香只是闷闷不乐。薛燕虽是豪爽女将,也知她心苦,呼牧雨在厢房摆起盘子,陪李夫人喝酒解闷。
女眷们只好边喝边等男客散席。直到申正,公猛喝好,摇摇晃晃,难以成校李瑶香本想告辞,见儿子如此,也不好发作。只好扶他到高之家中歇息。哪知道公猛一睡不醒,李瑶香醉醺醺的,只得与牧雨一床睡下。
次日一早,李瑶香醒来,面含春色,志得意满。满屋子看,不见牧雨装束,倒有一顶平巾帻挂在帽钩上。细闻枕巾,知道是谁的味道。心下对牧雨十分感激,但有机缘,肯以死相报。
她穿戴整齐,来到院郑看高之在练武,也过来拿起高之的宝剑,并不答话,舞了一阵。与高之相视而笑,搭手一摇,飘然入厢房洗漱。
此时,公猛也睡醒,出来与高之攀话。
用过早餐,公猛携母到望准通那里告辞,回黎阳县。
高之送出,默看李瑶香双眼含泪,心下也一阵酸楚。
三日假满,八大铜骠及望凌通、薛燕于第四日入帐应卯。
薛尚书见众将聚齐,表彰了窦橙檀、王出进及异猛、曲高、何鸹等。讲起黄运之间盗匪,乃大股两队,股三队,互不统属,相隔数十百里。
虽然他们活动的地面不在郑滑境内,但往往流窜扰我郑滑军民。现已知会河西的魏博军沂国公田安道,河南府的河阳节度张掖郡公乌保君,凡捕河盗,如需过境,互予方便。
让掌书记李过江介绍了河盗的情况。
最大一股河盗,姓孔,名岳,字泰华,大号淇水神蛟。乃卫州朝歌人,方今五十八岁。啸聚千余人。
孔岳有五子,个个名字怪异,号称五大水霸。
长子孔诗,字删减,号铲诗水霸。善绑州县官吏,斩指换宝,弃于指尽。
次子孔书,字篡改,号焚书水霸。善捉饱学之士,金银不至,啖之弃骨。
三子孔礼,字虚伪,号灭礼水霸。善诱好礼君子,教尔互骂,辱之喂虎。
四子孔易,字穿插,号乱易水霸。善拘巫医之流,洗空家族,纵之行凶。
幼子孔乐,字唯鲁,号改乐水霸。善拿歌乐男女,勒索不成,杀之沉水。
另一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