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千多。不过我要说的不是我的直播间。我有两个想法,一是古单自己蒙面直播,让观众想象他的神秘,只要我们把直播间的内容做的有意思一些,观众的注意力会渐渐修复他;二是攻占办公室。我们分析过,古单的低认同主要是外界环境造成的,具体一点,就是福报集团二十楼办公室里的那群人。”
“那群人的观念使得古单渐渐变态,那我们直接在那群人心中塑造古单的神秘感呢?反正他们只认工牌不认人。到时候古单带着面罩做出些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那就能一举扭转所有人的低认同现象。”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我担心网络言论监察中心抓住这一点攻讦我们。福报集团和监察中心的关系非常密切……”
张涛冷哼道:“反正我们和那群家伙已经水火不容了,敢断我们的网!我去和领导请示一下,你可以先实施第一个计划。”
张涛骂骂咧咧地朝着领导办公室走去,这个时候古单也看完视频走了出来。
“走吧,我知道怎么治好你了……”
大街上,身着一身黑袍的古单跟在冯不识身后。
古单悄悄地对冯不识说:“冯小弟,就这么干真的能行吗?”
“相信我,没问题的。你注册好直播间了吗?”
“注册好了,直播间是‘超级正能量’。”
“那好,就按照我们计划进行。你披着黑袍去做好人好事,我拿你的手机帮你拍。如果有人问你为什么打扮奇怪,你就回答说做好事不留名。”
“我明白了。”
冯不识解释道:“当你没有正脸的时候,观众就会开始想象你的脸庞。我们要做的是好事,他们想象的时候也会受此影响,会将自己的美好想象投射到你身上。你的形象会变得伟光正,你身上的负面效果也能得到改善。你看,前面那就是很好的例子。”
前面有个老人摔倒在地,而一旁人来人往,没人上前扶起他。
有人神色不忍,但只敢加快了脚步离开,附近的人也会有意识地避开这个老人。
没办法,航空城在资源不充足的情况下仍然快速发展,带来了人心在某方面的缺失。一些人把目光瞄向了其他人的善良,打起了歪脑筋。
一开始只是一次言辞不当。一个青年出现在了老人摔倒的现场,媒体参与之后变成了三方的罗生门。审判者词不达意,变成了“不是你撞的为什么要扶起来?”。
谁对谁错已经说不清了,但那次审判之后,有的人开始自扫门前雪,有的人发现了致富新道路。
古单带着一身伪装跑了过去,冯不识用古单的手机打开直播间紧密跟着。
冯不识加入网络言论监察中心之后网络老是中断,古单的就没这个问题。
“不会吧不会吧,现在还有人敢扶倒在地上的老人?”
“主播这不是摆拍吧?没意思,撤了撤了。”
“逗呢,正常人都知道不应该去扶好吗?打电话报警不好吗?”
这个情况确实是突发,冯不识本来一路上也在构想剧本,但是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出现了老人摔倒。
更让冯不识没想到的是,古单是看到老人之后直接跑过去的,没有丝毫顾虑。
并不是所有的弹幕思考方向都比较极端,更多的人是对古单行为持肯定态度的。
“主播好样的!我们航空城就是需要更多像你这样的正能量才能变得更好!”
“摆拍又怎么样?主播在大街上摆拍正能量的行为,不管怎么说也能对航空城造成好的影响呀,应该鼓励!”
“假如这不是摆拍的话,那主播为人真的挺好的……”
这个时候,冯不识也举着手机到了古单身边。
古单在老人身边确认状态正常之后将老人扶到一旁休息,顺便拨通了医疗中心的电话,而后守护在老人身旁。
“小伙子,谢谢你啊。”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妈教导我为人要善良……”
“哈哈,你有一个好妈妈。你刚才跑过来的时候没想过我是个碰瓷的吗?”
“我想过。但是碰不碰瓷是您的事,来不来是关乎我的内心。所以我还是过来了。老人家,如果您要碰瓷的话请考虑一下我的经济实力,我很穷。”
“哈哈哈哈,小伙子可真有意思。放心吧,我还去得起医院。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这个时候,医疗中心的人异常迅速地赶到了。
古单起身把老人家交给医疗中心工作人员,按照联系了好几遍的低沉语气说道:“做好事,不留名。”
随后一扬长袍,潇洒离去。
冯不识举着手机一路小跑在后面追。
这时,医疗中心的工作人员惶恐道:“大人,非常抱歉我们来迟了,信号时断时续……”
“我知道,网络管理中心那群人搞的鬼。那群家伙……哼!”
这时,看到古单刻意走出的大跨步,老者笑了:“挺有意思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