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伤害那个孩子。”在沉默了许久时间后,沈天向着血达呼喊着,语气中没有愤怒,没有痛恨,反而带着哀求。
血虚也因为血达出乎意料的行为而站起了身躯,眼眸中的光芒骤然间变得尖利,伸展出去,能够让人感受强烈的冲击痛感:“我说过,我千里而来并不是为了杀人,但如果殿下一定要场面变得鲜血淋漓,老夫也不介意。”
空间中很快就被增添了大量的玄气波动,这些肉眼可见的能量都从老人身躯中飞旋出来,进而在整个环境中荡漾起了一阵阵气息涟麒。其中,更有着血色光芒不断纷飞,恍如血海表面上洋溢不止的浪花。
见着九阶战士杀心已起,两名被寒冰覆盖的战士自然也明白此刻的危险境地,二人立马是互相对视一眼,决定同时发力。
“啪啦。”两位战士身上的寒冰开始碎裂了,清冽声音就像是玻璃的互相碰撞,在疯狂凌乱中化成了天女散花般的晶莹世界。
尽管身体四肢已经恢复活动,可两名战士还是放弃了继续进攻,转而回过身躯飞速回到血达身边,较之进攻要更为保守的防守招式也摆动出来,甚至在离他们方圆几丈的位置,竟是出现了一层层密集的玄气盾牌。
血达眼角颤抖展示了不悦,不过同样玄气战士,他明白在此时选择退避是种极为正确的选择。毕竟九阶战士对八阶产生的碾压之势难以想象,刚刚两位八阶战士所发动的攻势必然是最自信也最具杀伤的进攻,但结果却被血虚弹指挥手间的一杯清酒轻易化解。
“您大可以试一试,是您击败我这两位手下的速度快,还是我手中的刀快。”血达冷笑,短剑更加用力的紧握了几分,同时脚步不断后退,想要拉远一些距离。
“我素闻殿下在血宗中残暴弑杀,今日得见,传闻果然没有虚假。”血虚耸动嘴唇做出无奈动作,眼神转动看着少年,心头不禁失神而又不安:“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他死。”血达晃动持刀手臂指向了沈天,怒声大吼足以让整个房间陷入震动。
“若是我死了,你就放了这个孩子。”沈天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句话的,黑眸死死盯着远处惊吓的面无表情的洛儿,紧绷神经也因为过分用力而变得都快要晕眩,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在快速触动中寻到了长刀。
血达已经无法忍受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变故了,他不知道为何原本简单的杀戮计划竟是持续到半夜都还未完结,甚至还中途冒出一位来自北冥雪地的九阶战士:“休要废话,你若是死了,对所有人都是解脱。”
“绝对不行。”血虚重重拍打在了即将抬起的长刀上,神色上的不安在瞬间化成坚定,面部表情逐渐凝重:“你不应该这样死去。”
“今夜能够遇到老前辈,或许是人生所经历的最后幸事了,因为就在先前,当我将这把刀放在脖颈的那一刻,我的心意早已飞翔在九幽之下。”沈天说着,同时慢慢的将血虚手掌移开,清秀面容上所流露出来的笑容干净如水,的就像山中的泉水:“前辈口中所说的北冥雪地和血修门,晚辈早有耳闻,对于血仇天门主也有着几分印象,若是换在以前,晚辈定然会不远千里前去拜访,可是今日恕晚辈无礼,真的不可。”
九阶战士若想压制一物,自然有着千斤力量,可是此时此刻,血虚却不知为何用不出半点气力,只能无助看着少年将自己的手掌移开。
“师父养育我十七年,然后却因为我而死。这家人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救治了我,现在他们惨死于血泊,如今这个孩子是他们唯一的子嗣,难道还要为我而死吗。”沈天一连串的质问没有任何的负面情绪参杂,说话声音轻飘飘的像是鸿毛,可不知为何,在血虚听来却是有着十分强硬的压力,好像每一句话都硬生生的戳中了内心:“我继续活下去,只会让更多的人死在血泊中。”沈天将长刀举动起来,轻轻嗅着上面若有若无的血味,他不知道这些血味来自风狂,还是躺在地面上将军夫人,脑海中只是一片空白:“好生活下去啊,哥哥对不起你。”
沈天微向着洛儿笑着言语着,整个人的神经也在这一刻完全放松,英气五官视死如归,平静温和。
“白脸大哥哥。”被死死提住脖颈的洛儿终于缓过神来,不过极为不幸的是,在他回神的这一刻,所看到的却是亲人们一个接一个死去。
每个人都在等待着尘埃落定的时刻,可就像历史上所描述的那样,许多人物在遭遇人生劫难的时候总会遇到离奇变故,这些变故会让整个局势逢凶化吉,枯木回春,进而让主人公得以一帆风顺,直冲云霄。
“咚。”故事行进到这里再次发生了转折,血虚手掌重重的拍在了少年肩上,这一拍没有令人畏惧的玄气爆发,有的只是足够致人晕眩过去的重力。
血虚将晕眩少年抱在怀中,随后将其放在了自己身后的地面,进而手掌迅速抓着长刀,先前还算的上悠然的眼神,骤然间变得山火咆哮,红色光芒持续闪耀,宛如天象异变。
“你两次三番,究竟要做什么,他已然决定了要自杀,你却为何要不停的阻止。”血达看着晕眩过去的沈天,愤怒的几乎都要蹦跳起来,脸部肌肉都在快速扭曲中显露了丑陋模样,狂躁怒火也疯狂席卷,让两位手下都震撼不已。
“我说过,血仇天门主要活着见到他,所以他不能死。”血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