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粉玲当然知道刚会说话的胡一刀这一声“妈妈”所要表达的意思。胡一刀见灰狐狸浑身颤抖,一定心里很焦急,但他不知用什么词汇表达他的思想,只会不停地说“妈妈”。
马粉玲站起来,对胡一刀说道:“不要乱走,我这就回去弄点感冒药,灰狐狸浑身发烧,颤抖不止,一定是感冒了。”
胡一刀点点头,马粉玲跑回家,拿了两颗感冒药和一瓶水,急急忙忙往小树林跑。来到小树林,马粉玲远远看见胡一刀急得在灰狐狸身边转圈圈,白狐不停地用脸蹭着灰狐狸的脸,安慰着灰狐狸。胡一刀看见马粉玲,跑过来拿过药丸和水,来到灰狐狸身边,对着灰狐狸“嗷嗷嗷”叫了一下,白狐离开了灰狐狸,站在了旁边,胡一刀再一次“嗷嗷”了一声,灰狐狸抬起头,胡一刀用小手把两颗药丸送进了灰狐狸的嘴,用手拧瓶盖,可瓶盖太紧,他没有拧开,马粉玲走过去,帮助胡一刀拧开瓶盖。胡一刀拿起瓶子,对着灰狐狸嘴往下倒水。灰狐狸挺配合,喝了水瓶流下来的清水。
经过四年来和两只狐狸的相处,胡一刀和它们已经有了默契。吃过药的灰狐狸,似乎很累,闭着眼睛,蜷缩着身体。胡一刀和白狐守在灰狐狸身边,马粉玲也没有叫胡一刀,她回到玉米地,继续锄地。
天黑时,马粉玲来到小树林,见胡一刀睡着在白狐的怀里,灰狐狸浑身不再颤抖,蜷缩在树下,白狐狸陷入在沉思中。
马粉玲喊道:“胡一刀,回家!”
胡一刀从白狐狸怀里爬出来,伸了伸懒腰,看了看灰狐狸,不肯离去。
马粉玲言道:“傻孩子,咱们回家,它们一会就跟着回来了,回到家后,妈妈再给它喂两颗药丸。”
胡一刀冲着灰狐狸“嗷嗷”叫了一声,灰狐狸爬了起来。夕阳西下,在弯弯曲曲的小径上,马粉玲引着胡一刀,胡一刀的身后跟着一白一黑两只狐狸,他们脚步轻轻,缓缓向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