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北不知道李琪琪是什么意思，打电话过去也不接，发短信也不会，非常郁闷的走回包厢。
“怎么，与你女朋友吵架了？”里面的三个人同时取笑。
“哪里呀，普通朋友。”林小北纠正道。
“瞧，小林同志就是害羞。年轻人脸皮厚点，遇到喜欢的就放开胆子去追，像我当年一样。”李爱国笑哈哈地说。
“林医生性格很内向。”卞文刚随声附和，好像他挺了解林小北似的。
只有徐珍珍坐在桌边不说话，像是满怀心事。
菜已经上得差不多了，林小北不想被调侃，转移注意力，招呼着说：“吃饭吃饭，肚子早饿趴了。”
李爱国打开酒瓶，给他和卞文刚各倒一杯，又给自已斟满。徐珍珍不喝酒，自个要了一瓶雪碧。
“来来来，感谢大家的共同努力，使我们新手术室开张第一天工作顺利！”
“感谢林小北医生的大力支持！”
“感谢徐珍珍和文刚的努力付出！”
……
有花生米，李爱国喝得非常享受。酒过三杯之后，他的话也多了起来，却是对着卞文刚。
“文刚啊，今儿喝点酒，心里高兴，我有些话说出来你不要生气。”
“李主任，你言重了。我知道你对我很照顾，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父亲。我也知道自已有很多缺点，你尽管说，我绝不会有半句怨言。”卞文刚对李爱国非常尊重。
李爱国点点头，直言道：“你这人能力是有，就是有点浮夸，不够踏实，没有小北医生那样稳重沉着。”
林小北吃了一惊，没想到李爱国会当着众人的面这么教训卞文刚，更没想到把他也扯进来。而且这种话应该是李爱国主任私下里和卞文刚交流才对。
他一时语塞，不知道该不该插嘴，转眼看看徐珍珍，她低着头，似乎对于李爱国说的话充耳不闻。
林小北又转头看卞文刚，他的表情很局促，脸一阵青一阵白，呐呐道：“李主任，你说得对。”
他这样说更让人不自在，连徐珍珍也是一脸的不自然。他们习惯于卞文刚飞扬跋扈，而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李爱国像是看出他俩的表情，笑道：“没关系，这里都是几个自家人。文刚不会在意的，是吧？”
卞文刚点点头，“是的。李主任你能当面说出来，远比那些背后放冷箭的直爽。我跟你这么多年，你对我怎样我心底有数，你是真对我好，否则我在急诊科也难以待下去。”
李爱国摇头说：“我今儿其实不是跟你说这个。”
另外几个人都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老实说吧，我还有几年就退休了，在我退休之后你能不能把这个担子挑起来，我是心有顾虑的。”
卞文刚又一阵脸白。
在急诊科他远没李爱国主任有威信，确切地说，急诊科下级医生不是服他，而是慑于李爱国。现在急诊科内外科能维持一片和谐相处的局面，也是李爱国主任肩挑两头。
“文刚啊，我之所以在退休前费大精力把手术重新搞起来，也是为了你以后的工作。急诊科不能总是充当别个科室的中转站，他也必须形成自已的特色。”
“之所以说对你有顾虑，是因为你现在的动手能力确实不行，基本功没练好。我说这话很伤人，但能当面说出来也是为你好。”
“是，是，我以后会慢慢提高的。”卞文刚点头，这是他的硬伤。别人说出来可能是嘲笑，但李爱国主任绝对是在帮他。
“趁着林小北医生还在急诊科，我们要抓紧时间把日间手术开展起来，把名声打出去。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在大学弄个实验室，周末的时候我们这几个人一起去练习。”
“练习什么？”
“练习阑尾炎切除术，接血管，各种清创缝合术的基本操作。”
李爱国喝了一口酒，嚼了几颗花生米，慢悠悠地说：“等你的手术水平提上来，别人就不会有话说了，打铁还要自身硬。”
他转而对林小北说：“小北医生，可能要委屈你了。我准备这个周末就开始，带文刚在实验室里练技术，但需要你来麻醉动物。”
“另外徐珍珍也要参加，学习当助手。急诊科不比麻醉科，到时候人员不够就由你来充数。”
“好，我们齐心协力，争取把急诊科日间手术规范化。”林小北首先作出表率。
“我周末一般没事，没问题。”徐珍珍也跟着表态。
卞文刚却有些迟疑，“这样不影响了大家的私人生活吗？”
李爱国挥手道：“只要林小北医生说没事就行。我们这个日间手术能否顺利开展起来，他的作用至关重要。”
林小北被抬得有些飘，“李主任，你太抬举我了。急诊科手术主要决定因素还是医生的手术水平，我只是起辅助作用。”
“不，麻醉医生才是真正的决定因素。其实这些手术大多数外科医生都会，我甚至觉得让你去做也能拿下来。但是能保证病人既能被麻得没有痛觉，又能术后立刻下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林小北微笑不语，心道这算什么？你还没见识我其他的神操作，只怕要让你惊掉大牙。
由于卞文刚的态度诚恳，愿意接受长辈的教诲，所以大家喝起来很爽快。
酒至微醺，恰到好处。
出来的时候，夜风吹得人一阵清凉。林小北掏出手机，又有两条短信。
一条是柳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