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轻轻一个胆小如鼠的庶女,既没有温顺讨巧的性情,也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能够嫁给定国公的孙子,那也算是她的福气了。”
“是啊,娘亲。这门亲事跟妹妹是再相配不过了,再加上那陆承言被六皇子打得半生半死,他爹早就对他失望透顶,从来不回陆府的,剩下那陆家夫人不是在吃斋念佛,就是在抄写佛经,根本就不会有人追究她的陪嫁——”
大凉王朝,礼部尚书容府的正院中,一对母女正在得瑟无比的密谋着。
画面一转,陆府的花轿到了容府,一个身穿喜服的姑娘被押上了花桥,一路到了陆府。
要成亲的陆府一片冷清寂寥,并没有半点热闹气氛。
她嫁到陆府,是来冲喜的,新郎官虽然换上了喜服,但是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生气,除了还能呼吸,他已经跟死人没有什么分别了。
那姑娘凄然一笑,忽然从袖子中抖搂出一个药包,下到了酒里,一饮而尽。
***
头好痛。
容轻轻捂着炸裂般的脑袋,挣扎着爬起来,她乃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年纪轻轻就成为了金牌人力资源总监。
然而,却在三十岁生日的时候,查出了癌症晚期。
折磨了几个月,容轻轻吃尽了苦头,在一个不为人知的清晨,悄悄合上了双眸。
可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看到那个姑娘凄惨的一生?难道去地府的路上还得看个电影解闷儿吗?
容轻轻纳闷之极,她爬了起来,冷不丁地对上了一面铜镜。
铜镜中的人身穿大红喜服,眉目清秀,身姿纤瘦,一双盈盈大眼中盛满了惶恐!
这,这不是她刚刚看到的那个被嫡母嫡姐卖了的小姑娘吗?
容轻轻吓了一跳,低头摸索了一下身上的喜服。
她也是看过网络小说和穿越剧的人,自然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她现在这个情况是穿越了。
刚才她所看到的,就是原身的生平——
说起来,这位原主,跟自己同名同姓,也叫容轻轻,乃是这个大凉王朝礼部尚书容敬的庶女,从小娘亲早死,渣爹不喜,嫡母和嫡姐是往死里磋磨她的。这不,听闻京都中有人重金求妻冲喜,忙不迭就把她卖了。
也不管那人是京都中出了名的头号纨绔二世祖,更因为得罪六皇子而被打得半生不死,生活不能自理。
原主胆子懦弱,不敢反抗,只好偷偷一杯毒酒了结了自己。
机缘巧合,容轻轻却重生在她的身上。
上辈子她年纪轻轻得了癌症,想好好活一场都不行,许是老天垂怜,让她重活一世吧。
既然如此,她容轻轻绝对要活出一番肆意人生来!
容轻轻捋顺了原主的身份,这才猛地转过头来,打量起她这个便宜夫君来。
这便宜夫君估摸在床上躺了好几日了,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这并不损害他的俊美。
长眉入鬓,鼻梁高挺,唇形菲薄,不管是轮廓还是线条,都是完美的。
容轻轻坐到了床上,忽然伸手掐了一把的脸蛋,咬牙切齿道:“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就是不干人事。二世祖,京都第一纨绔?这会儿好了吧,成了植物人。呵呵。”
根据她刚才接收到的消息,他名叫陆承言,本是定国公的嫡亲孙子,但是因为从小到大就喜欢撩事斗非,打架斗殴,吃喝嫖赌等等不良嗜好,臭名昭著,所以气得定国公一病不起,并且被皇帝捋了继承爵位的资格。
陆父本来就厌恶陆承言母子,自此之后,更是连陆府都不回了,一直长住在外室处。
陆母与丈夫离心,儿子不争气,颓丧之下看透了红尘,整日都是在家吃斋念佛抄经书,也不再管他。
陆承言这会简直如同是放出了笼子的野兽,更加的肆无忌惮了,收了五个臭味相投的徒弟,住进了陆家来。
物以类聚的师徒六人,横行京都,极行纨绔之事,这不,连人家六皇子的未婚妻都敢调戏。
总之一句话,这位便宜夫君,就是个神憎鬼厌的角色。
而且,如今这陆家,定国公卧病在床,公婆离心不管事,就连陆承言也成了植物人,已经是外有内患,摇摇欲坠了。
容轻轻叹了一口气,悠悠道:“上无靠山,下有累赘,中间还得权贵给得罪,这摊子简直就是烂得不能再烂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虽然陆承言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能动。
但是他是有意识的。
他此时此刻,完完全全是清醒的。
他将容轻轻的话听了个全,并在脑海里头不屑地冷笑三声,这个女人,肯定不出两天,就被自己几个徒儿吓走了。
正纳闷着,容轻轻下床了。
她摸了摸饿瘪的肚子,打算开门找个下人要点吃的。
然而,她将门又推又拉,那门就是纹丝不动。
这门从外头锁死了。
“喂,有人吗?给我把门打开。”容轻轻拍了拍门,喊道。
外头自然是有人的。
守在的人正是陆承言的大徒弟姚岩。
“师娘,今晚是你和师傅的洞房花烛夜,你就安心待在新房里头吧,等明天一早,徒儿们就会将你放出来,还给你磕头敬茶。”
嗬哟,这是怕她跑了去啊。
容轻轻饿着肚子容易脾气暴躁,她猛地踹了一脚房门,大喊道:“什么洞房花烛夜,你倒是让你师傅起来洞房试试啊!赶紧把门给我打开!”
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