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岩和顾盛虽然是被赶鸭子上架的,但总算完成了容轻轻交代的事情。
他们俩个回来的时候,容轻轻等人已经歇下了。
两人累瘫了,匆匆洗漱后便睡下了。
次日一早,容轻轻准时将他们两个揪了起来,又去了铺子。
“师娘,装潢的工作都在这里了,你看看要怎么装。”姚岩打着呵欠说道。
容轻轻一看那来装潢的人,身穿锦袍,肥头大耳,很明显是个中间商。
“老板,你看你这里打算怎么装潢?”那中间商上前,讨好地笑着道。
容轻轻道:“先不急,你看装这个铺子,大概需要多少银钱?”
那中间商拧了拧眉头,故作为难道:“这间铺子啊,若是要装出效果来,大概两千两,不过我跟姚岩兄弟是老乡,你就给一千八百两银子就可以了。”
姚岩一听这话,脸上便露出了与有荣焉的笑容来。
他的面子还能值两百两银子呢!
容轻轻摇了摇头,缓声道:“不好意思啊,这位大叔,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攒点钱开铺子的,一千八百两银子太贵了。我们装不起。”
那大叔断然想不到容轻轻会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了姚岩,道:“姚岩兄弟,怎么回事啊,昨晚不是谈好价了吗?”
姚岩也愣了一下,看向了容轻轻,道:“师娘,怎么就装不起了,你昨日——”
“你给我闭嘴!”容轻轻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沉声道,“我让你找工人,你就议价了?议价是你该干的事情吗?整天就知道瞎说!我们哪里来的钱装潢?你师傅不要吃药了?”
一听她说起师傅,姚岩心里头更憋屈了。
要是师傅醒着,他才不会做讨价还价这种又土又逊的事情呢!师傅去哪里不是一掷千金的?
不过容轻轻眼底满是威慑的寒光,姚岩心里头纵然有些不悦,却也不敢再出声,只好低下了头。
容轻轻见状,这才抬起眼,看向了那中间商道,道:“这位老板,实在是不好意思,家里徒儿不懂事,让你白跑一趟。”
那中间商本以为一大块肥肉到嘴了,谁知道突然变卦了!而且昨晚他还请姚岩吃了一顿酒呢!他想着就来气,狠狠地剜了姚岩一眼,骂骂咧咧地走了。
见人走了,容轻轻才收回了眸光。
她看向了姚岩,恨铁不成钢道:“你是不是傻啊!就这么一间铺子,装下来两百两我都嫌贵了!居然要两千两!你说你是不是傻啊!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姚岩只觉丢脸,还没有回过神来,道:“他,他说地板用汉白玉,顶灯用夜明珠,保证将店铺装得金碧辉煌,客似云来的!”
容轻轻差点被气得原地去世,她缓缓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才语重心长道:“一个店铺的生意好是否,不能靠它的装潢来决定的,再说了,不是金碧辉煌就能吸引人了。吸引人,依靠的是与众不同。刚才那个人,他压根就是中间商,是蒙钱的,我要你找两个干活的工人就行了。”
“师娘,我认识两个做装潢的老实人,还是我去叫吧。”一旁的顾盛忽然开声道。
容轻轻点了点头。
等顾盛出去了,容轻轻这才对耷拉着脑袋的姚岩道:“对不住,刚才让你丢脸了。我看你,就知道你家境应该是好,养尊处优,从来不缺钱花,所以不知道银钱的珍贵,这个世上,人心复杂,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做生意,不管做什么都要货比三家,才能选择自己合适的。我们做胭脂水粉,做的大部分是女人生意,你说作为一个女人,她会在意你的店铺是否金碧辉煌吗?尤其是这一片,大部分都是朝中高官,人家连皇宫都去过,会被你一个小铺子吸引吗?再说了,两千两银子,能用什么汉白玉夜明珠,还不是假货,不仅不能吸引人,还惹内行的人笑话。”
姚岩想不到容轻轻竟然会跟自己道歉。还慎重其事的样子。
他脸色涨的通红,越发觉得窘迫了,低声道:“该说对不住的是我,是我没用,帮不上忙。”
容轻摇了摇头,道:“我才跟文远说过了,天生我才必有用,你也有你的长处,现在咱们先把这些杂物弄出去,然后把那个柜子放到这边来,这个柜子我们还可以用,没必要买新的。”
姚岩被容轻轻这一招恩威并施唬住了,干起活来也特别卖力。
顾盛很快将干活的工人请来了,容轻轻跟他们谈妥了价格,不管饭,干完所有的活儿结算工钱,包工不包料,一共是十两银子。
这个店铺打算怎么装潢,容轻轻早就设计出来了。
现在这些店铺都是高柜台的,有什么产品不能一目了然,她利用现代的优势,决定打造货架,还有玻璃柜台。
玻璃现在叫作琉璃,是个比较贵的存在,所以容轻轻打算只做两个,用来放店铺最贵的货物。
正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店铺门口忽然缓缓停下了一辆马车。
帘子掀开后,车里头走下一个身穿明黄色兰花撒花裙的姑娘,这姑娘还画了一个梅花妆,看起来俏皮又优雅。
容轻轻看过原主的生平并且熟记于心。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原主那位好嫡姐,容欢欢。
“哎哟,这不是轻轻妹妹吗?怎么在这里干这些粗活?”容欢欢假意上前,阴阳怪气道,“陆家已经败落到这个程度了吗?你堂堂一个陆家的少夫人居然都要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