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的魔主敲了敲透明的水晶墙(玻璃墙),没什么声音传出,这是陆安让迷幻专门准备的强化消音玻璃。
魔主试着冲大金人做动作示意,想引起先祖之力的关注,可是大金人毫无反应,就像是坐化了一样。
魔主看不到他的左右,实际上,在他左右上下全是与他相同的房间,房间中的人只能看见对面,例如,他左侧面面相觑的一对就是达萨和杜兰坦。
视角逐渐拉远,你会看到,这是一个十余万个叠加着、相对的房间,被过道隔开的大囚笼,囚笼整体呈巨大的金字塔状,耸立在七天前魔主奥加里姆等魔修与陆安五人决战的地方。
每个房间的情况都被监控,由迷幻设置的一个低级ai管理,出现小问题他会自行解决,出现大问题他会上报。
由于这次出征月国,渡域和昌域的修士对修士联盟更加归心,同样进域和盈国的修士也增添了对修士联盟的信任,觉得修士联盟达到了真正所向披靡。
任修言利用这次出征,彻底统合了军队,加上他有意无意释放的信号,和岳武尽心的传播,军队大部分人,都对未来能够成为深信不疑,充满着希望。
如果迷幻在这里测算的话,肯定会说他们的士气达到x。
修士总联盟的总部再一次变动,陆安一锤定音将其挪到了蟠龙城。
首先要做的就是,将这道名为蟠龙城,实为高墙的建筑,彻底改造成宫城殿宇。
蟠龙城的核心区域设在当初他们出征的关卡——两绝关,大家一致认为这里寓意好,彩头足,是个极地。
只有陆安暗自和迷幻、任双浅、任自行、菊灵饴、兰灵润嘀咕,“魔修袭扰渡域近千年,这里是始终最惨烈的交战区,无数人埋骨于此,他们居然觉得吉利?!”
自诩科学派和任双浅和任自行不好回答;
对人类、戈加隆、托达拉一视同仁的菊灵饴和兰灵润不会回答;
最后还是迷幻给陆安一语道破天机:所以他们才会选这里,因为有那些先祖在庇佑。
“这里也有融合后的精神本体?”陆安无法相信。
“当然没有,月国那边有个超级厉害的真-先祖,为他们留下了精巧的装置,让历代精神本体的能量能够留存,渡域又不存在这样的高手。”
迷幻表示,大师,你想多了,黑曜石护符那种设备,绝不是我们以前见过的大路货法宝,其级别甚至比得上天承大阵里的传送法阵。
“这么说来,你不觉得奇怪吗?”陆安又有了新的疑问,“魔修们,或者按他们自称的,戈加隆族和托达拉族,他们凭啥受到先祖的优待,而一国三域这边,先祖不仅没给留下什么好处,还设置了一座拐走精英的大阵。”
“大阵设在天承山脉,是因为那里是空间节点。”迷幻先是回答陆安的“拐人”的说法,“不过大师你有一点说对了,他们确实没有给后人留下超级法宝。”
迷幻赞同陆安的两边不均衡论,“按理说,两边的先祖——月国那边是魔修上师,一国三域这边很可能就是点化小菊、小兰他们那位上师,他们当初修行方向不同,肯定有过争斗,必然也能想到后人将重复这个过程,没道理一个留下后手,一个什么都不做。”
经陆安朦胧的直觉提醒,迷幻逐条分析,大家也搞懂了关键。
菊灵饴和兰灵润表情微妙,她们一直把上师看成是算无遗策的指引者,结果好像遇到陆安后,发现上师总是在出漏洞。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每个人都陷入沉思。
任自行:“会不会是传承手段?我记得那些魔修全是以记忆代代相传,不留功法方面的文字记录。”
七天过去,修士们和军队除了修城,并看迷幻神速建造监狱,也做过一些行政方面的工作。
比如收集魔修的各种文献资料,处理魔修留下来的土地,中枢定下月域的区域划分,派遣官员、推动百姓移边等等。
在资料方面,只找到了魔修记载国中事情的文字记录,最远甚至可以追溯到5000余年前,然而功法记录却一字都没有,据渡域修士的佐证:月国修士的功法全靠仪式获取。
“也许有这方面原因,但肯定不是主要的,我们询问过一些俘虏,都知道那个传承仪式,其实就是一种法术,类似于醍醐灌顶的传功,我也能做到。”
迷幻出身自程序,本身也很擅长编程,对于记忆传承的具体操作很熟悉,让他来,他能做的比魔修们更好,至少不会魔修那样正常性“缺页少字”。
菊灵饴:“我说嘛,肯定与那个诅咒修士有关。”
在大战当晚,菊灵饴除了放烟花时很快乐,就是对魔主不停念叨的诅咒修士印象深刻。
“这个…”陆安和迷幻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们将此条猜测保留,划上重点。
任双浅:“或者与有些魔修提到的维兰有关系?他们对维兰的崇拜,远远超过上师,在最近挖出可能是上师留下的新修炼法门后,才重新把上师推出来。”
“嗯…维兰很可疑。”陆安点点头,他对这个“远古时期叱咤风云,与魔修上师讲条件,并为戈加隆族和托达拉族制定规矩的‘人’”很感兴趣。
之所以人字要加引号,是由于陆安无法确定他是不是人族,确切说,他不是人族的可能性极大。
“并且,我还认为戈加隆族和托达拉族也很不对劲,从俘虏的只言片语中,我感觉他们不像是未明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