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冯坤只带了方宁过来,赵明的脸色就难看起来,张嘴道,“冯老师你这是包庇罪犯吗?”

冯坤比赵明年长几岁,不过是那种软性子,也没反驳,只是解释道,“两个当事人正好都请假了,不过我也找到了半个当事人,当时的情况他也清楚。”

赵明冷哼,“半个当事人?我看是主谋吧?”

方宁呵呵,“赵明赵老师是吧?我以为上午一别,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了,但现在既然赵老师这么有兴趣跟我们玩,那我可要提示赵老师一句,都是成年人,没有谁可以不为自己的脑残负责。”

赵明脸黑了,“你什么意思,威胁老师?”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传什么道?传的是礼仪仁智信、温良恭俭让!赵老师你感觉你配的上‘老师’这两个字吗?”

听到这个房间吵吵,孙同广和两个民警都围到了门口,听方宁这一顿冷嘲热讽,愣是把一个老师说的面红耳赤,并且说话时不卑不亢,这份底气,至少听起来不像是善茬。

一个民警出声询问道,“这位同学是哪个?”

“机电学院00级的方宁,当事人姜军和程强的室友,他也了解一些情况,就把他带来了。”冯坤解释道。

“那俩人呢?”这个民警追问。

“都请假了,不在学校。”冯坤不缓不慢的道。

听了冯坤的话,两个民警的脸色有些不看好,对孙同广道,“孙队,你看这,人不到可不行啊?”

孙同广拍着一个人的肩膀笑道,“老宋你这话说的,人家请假不在学校,学校上哪给你找人去?

先就这样吧,这些人也能把事情说清楚了,回头他俩回来了,我再通知他们去所里补一下证词,这不妥妥的?”

另一个民警呵呵笑道,“不是不给孙队长面子,郝所长交代了,这两个当事人必须带所里记录口供。”

孙同广听了,脸色立即就变了,追问道,“郝所长这么说的?教育部直属高校的学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有罪的情况下,必须要押到你们所里做口供?老董,我再问你一遍,这是郝所长的亲口命令?”

“哎呀,就是带回去录个口供,还能拘你们学生还是怎么着,你着急个几把。”姓董的民警拍着孙同广的肩膀笑着道。

“不是我着急,而是这个事,上午我们校保卫处已经调查清楚了,所有口供记录也都给你们看了,我就不明白怎么就又惊动郝所长了?谁报的案,报的什么案,什么罪名,你总该给我说清楚吧。不然我这校保卫队队长,还干个几把啊我。”

两个民警也很为难,最后商量道,“不行这样,我们让郝所跟你联系一下,你们商量商量。”

“跟他不熟,商量不起!想商量,让他找我头去。”

几个人说的郝所长,实际是副所长,按照行政级别来说,是副科。

而孙同广的头头是保卫处的张磊处长,论行政级别,比郝副所长要高两个半格,只不过一个是政府部门,一个是事业单位,不是一个体系,直接比较没有太大的意义。

但实际上,人们习惯性的拿这些来做比较,甚至是交朋友谈感情,也会不自觉的拿这些级别往上套。

看孙同广这个态度,两个民警也没有办法,只好给郝所长打电话汇报情况。

郝所长正在泡脚,看到是老董的电话,知道是汇报工作,接起来,董致民汇报了这边的情况。

郝坚城直起身体,哼道,“别几把理他,只管拿人,出了事算我的。”

“郝所长您开玩笑吧?这不摆明了要跟老孙他们闹冲突,出了事别说您可,所长也兜不住啊?”

董致民是老民警了,还算不糊涂。并且刚才他也看卷宗了,学校记录的还真就跟报警那人说的不一样,还是郝所长亲自过问,这里边指定有问题,

郝坚城想了想,对董致民道,“把电话给老孙。”

孙同广拿起电话,不吱声。

郝坚城干笑道,“老孙啊,今天这事有点复杂,回头我再跟你解释,你先让老董他们把人带回来。”

“郝所,你为难,我也为难啊,这样,我们处长在办公室呢,你们先沟通好,这事怎么安排我怎么办?”

郝坚城脸色阴沉下来,这其实是明摆了我不鸟你,你想怎么着,找我老大去。

方宁看事情要僵,对董致民道,“人都不在,争吵破天,你们能把人带走吗?”

几个人一听,还真这么回事。

“我建议学校和两位警官一起,对案子进行个摸底,等那两人回来了,或者说有必要把他们强制召回了,是在学校调查了解,还是带回所里审问盘查,到那时都不是问题了。”

几个人对望几眼,都赞同这个方案。

从孙同广那里接过电话,董致民把意思简单的说了,郝坚城立即边让技师擦脚边道,“等我过去你们再开始。”

郝坚城来的很快,不到二十分钟。

等人的时间,方宁接了几条短信,打了两个电话。

一进门,郝坚城就哈哈笑道,“老孙你这臭脾气,非得让我跑这一趟。”

孙同广也笑道,“都是公家人,身不由己,老哥你也多体谅。”

俩人轻轻松松揭过刚才的不愉快,一起在桌子后面坐下。

孙同广给郝坚城倒了杯水,然后对董致民道,“老董先说说什么情况,整几把老半天了,我都不知道学校又出了什么鸟事。”

郝坚城点头,董致民这才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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