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这一趟输了车钱却落了个肚子圆,还是高高兴兴送沈卿言去了酒店,并相约明日去大金字塔!
酒店房间的水床软得一塌糊涂,躺在上边晃晃悠悠,感觉妙不可言。
孔羡妮拦腰抱住沈卿言,立刻是香腮红晕,满面羞容,将脸轻轻贴在沈卿言胸口,轻言细语道:“言言,今天咱们就算是结婚了,虽然没有爸爸妈妈在身边,亲朋好友来祝福,可我依然感觉很幸福!”
“要不,回家后再补办个婚礼吧!”
沈卿言其实这只是安慰之言,孔羡妮何尝不知,立刻热泪盈眶:“我爱你!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定你了!我爱你!不管走到天涯海角,我一定相随!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孔羡妮抑制不住激动心情,将眼泪和着鼻涕抹了沈卿言一胸脯,沈卿言当然明白孔羡妮的小心思,结婚是人生中最最重要的大事,然而他们却这么草草了事。
哪个新娘不想风风光光出嫁!哪个新娘不想名正言顺走进夫家!哪个新娘不想在鲜花和掌声中出场!哪个新娘不想得到亲戚朋友的祝福!可是,这一切本来应该都是极为正常的事,如今却成为奢望!
孔羡妮的泪水中包含了幸福和无奈,轻轻咬着沈卿言耳朵说:“言言,你会陪伴我一生吗?”
“当然会了?”
“可我总有种抓不住你的感觉!”
沈卿言感觉到了腮边的热流爬过:“妮妮,你是在担心我会变心吗?”
孔羡妮不想再追问下去,尤其是在这应该是欢乐喜庆的夜晚,不应该提这个问题:“人家是幸福的泪水嘛!
沈卿言轻抚着孔羡妮的长发问:“为什么你突然没了自信了呢?”
“其实我从来没自信过,在你面前所有的自信都是装出来的!”
“哦?怎么会呢?”
“我觉得我打小就这样,很怕别人说我胖说我丑,上学时拼命地学习,用成绩把敢说我的人都比下去,临近毕业时才知道我的优势随之都会荡然无存,我迷茫过我彷徨过,直到有一天发现了你!”
“为什么?看见我就不迷茫不彷徨了?”
“因为你好欺负呀!”
“真的吗?”沈卿言四指张开呈老鹰抓小鸡状,狞笑着:“嘿嘿嘿,我好欺负是吧!我好欺负是吧!”
开罗的夜依然是热浪蒸腾,房间里的空调遥控器竟然找不到了,大汗淋漓的沈卿言,只能冲冲凉水澡驱赶燥热,然后打开窗户,点根香烟放松着心情,眺望着开罗的夜景。
眼前是个灯光闪烁的不夜城,其间夹杂着节奏明快的音乐,似是专门为他们的新婚之夜而吹奏的。
尼罗河畔更是灯火辉煌,车流滚滚,喇叭声声,一幅热闹繁忙景象。
各式各样的建筑映射着奇异的光,透出古老而又神秘的色彩。
这座历史名城的夜景要比白天好看的多,夜色掩盖了丑,突出了美,烟尘的污染,遍地的垃圾都在夜色中隐去了。
沈卿言想极目远眺一下那神秘的金字塔,却根本看不到,也不知是酒店阳台朝向不对,还是隐身在夜色加烟尘的双重幕布里了。
忽然,沈卿言发现酒店高楼下,似乎有警车鸣叫警灯闪亮,而且隐隐约约还有枪声。
“卧槽,枪战!”在警匪片中看到的场景就在眼前发生了,可是从二十六层高的酒店大楼望下去,不可能看清真实场面,只能凭空想象着来判断枪战的激烈程度。
好奇的沈卿言探出头观看着,突然一声巨烈的爆炸声传来,他面前的玻璃被震得嗡嗡作响,手指间的香烟也被吓得掉在地上,呆呆地望着爆炸的地方升起一团火光,紧接着就是因倒塌而升起的烟尘。
孔羡妮裏着浴巾赤着脚从卫生间冲出来,看见窗外烟尘滚滚,惊恐万状地紧紧拉住沈卿言胳膊问:“言言!这楼要塌了吗?”
“不是!是对面的楼!”
孔羡妮惊讶地伸头往外看了一眼,便被空气中浓重的硝烟味熏得一个咧趄,连忙叫着:“快关窗户,快关窗户,熏死人了!”
刚刚关上窗户,孔羡妮不知为何像触电一样惨叫一声猛地扑了上来,沈卿言被扑的太突然,再加上妻子来势凶猛砸得他连连后退,直至躺倒在床上,本来以为又是一阵亲昵,谁知孔羡妮翻身坐起抱着脚喊疼!
沈卿言的直觉是妻子被蝎子蛰了,因为美国大片《木乃伊不死之谜》里的蝎子王令他印象太深刻了,忙起身搬过妻子胖乎乎的小脚一看,发现脚底有个红亮亮的水泡正在形成,看着似乎象是蝎子蛰的!
“你别动,我去找风油精!”
沈卿言的每一步都走的小心奕奕,生怕也踩住蝎子,找到了风油精的同时也找到了空调遥控器,舒爽的凉风迅速驱赶走了热气。
沈卿言刚刚给孔羡妮点了风油精,她就翻了脸,恶狠狠地说:“我要惩罚你!”
“惩罚?”
“谁让你把烟头扔地上的!”
“啊?不会吧!你踩住烟头了?
孔羡妮报复完粗心大意的丈夫,慢慢合上疲惫的双眼,很快便进入了梦乡,这一夜两人都无忧无梦,把近一个月以来的疲劳全兑换成了甜蜜。
这一夜,开罗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炸弹引爆了城市中每一个人的神经,全市的警察都紧急出动,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