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当大领导了,学深沉了?”沙五星与刘一手之间十几年关系,彼此之间无话不谈,除了要求保密的工作,开开玩笑再正常不过了。
“不是!担子更重了,我担心适应不了。”
“少来那哩咯楞,我不信有你适应不了的工作,快点收拾收拾,10点的会,不能迟到!”沙五星交待完兴冲冲地出门去了,留下刘一手一个人在汹涌澎湃着。
郁天青又进派出所了,这次不是她一个人,而是整个公司的人,乱哄哄闹成一片,都在议论着老板的死因,时不时还有异样的目光看过来。
接受完讯问的艺人走出讯问室,每一个人的表情都不尽相同,有愁容满面的,有涕泪横流的,有咬牙切齿的,还有怒目圆睁的。
郁天青是最后一个走进讯问室,今天与前日不同,没有沙发坐,没有茶水喝,只有硬梆梆的座椅和冷冰冰的面容。
“姓名?”
“郁天青!”
“姓别?”
“女!”
“籍贯?”
“海西州……”
“具体名称?”
“海西州,乌兰县,柯柯镇!”
“民族?”
“汉族!”
“汉族?是援边支边的吧?”
“爷爷奶奶是,落藉在那里了!”
讯问人员就是女探长易男,她听到郁天青爷爷奶奶是老一辈的支边援边人员,油然而生的敬意让她抬起头微笑着,语气和缓地问:“老人家身体好吗?”
一说到奶奶,郁天青眼眶湿润了,哽咽了一下答道:“都去世了!”
“那么,父母……”
“我是个孤儿,已不记得他们的……”郁天青的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流淌下来。
易男想象得出一个孤儿的痛苦经历,慌忙抽了纸巾走过去:“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没事儿!都是正常程序!”郁天青接过纸巾粘了粘泪水。
“谢谢你的理解,下边问一些相关案情,希望你知道多少回答多少!”
等郁天青情绪稳定下来,易男直接问:“德勋公司老板温德勋涉嫌交通肇事和投毒,已被批捕,你知道吗?”
“知道,他投毒的对象就是我!”
“哦,还有公司的幕后老板渡边太郎可曾骚扰过你?”
“他没有得逞!”
“那么你认为是谁杀了他呢?”
“不知道!”
“公司里有谁比较可疑?”
“花仔,在门口时他们都这么说!”
“哦?就在这个门口?”
“是!”
易男心里一惊:“前边的人都没有说实话,他们有什么顾虑?或是此人太过凶恶,人人都怕他?”
“花仔的大名叫什么?”
“不知道,只听人人都叫他花仔!”
“长相,身高,有什么特点?”
“小圆脸,桃花眼……整天油头粉面的,身高……大约一米八左右……好像太阳穴后边有道疤?”
“左边,右边,是刀疤吗?”
“这边!”郁天青比划着左边,然后又拿不太准,又比划到右边,最后还是比划到右边,边回忆边说:“是刀疤吧?有缝针的痕迹!”
“他在公司的职务?”
“秘书吧?司机加保镖之类的。”
“给谁开车?”
“老板,哦,现在是渡边太。”
“他跟渡边有过节?”
“不知道!”
终于找到了一个嫌疑人,易男很满意地说:“天青女士你先出去吧!有事再找你!”
郁天青临出门时听到女警察怒气冲冲地说:“一个个都不老实,把前边都叫进来重新问,不说实话的一个都不放,待够二十四小时!”
郁天青刚一出门,前天的那个所长就等在门口,唤她:“天青女士,跟我来!”
郁天青马上又忐忑不安起来,不知这个所长又找她问什么?
所长带她来到一间办公室,打开电脑放大一张照片让她辨认。
“这是我大侄子!”郁天青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么,这一张呢?”所长把照片的全身照放了出来。
郁天青犹豫了,这个提着大箱子的照片,还能说是大侄子吗?显然不能!因为还没有证实,这时她忽然想到电子帐户被盗时的疑惑。
“警察同志,大约在五天前,我曾报案说我大侄子的电子帐户被盗,当时是从人脸识别支付系统上刷走的钱,真想不到竟有如此相象之人!”
郁天青从前天晚上起就知道钱是怎么被刷走的了。
“这么说,你不认识他喽?”所长凌厉的目光盯过来,郁天青心里明白如果说不认识,所长一定还有证据让她陷入两难。
“我见过这个小男孩了,当时我就确定他就是盗刷我大侄子电子帐户的人,可是我又没证据!”
“你见过?在哪儿?在金世豪酒店门口吗?就是他告诉你,不要再吃任何东西?”
郁天青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已经意识到所长找她应该就是来证实这个事的!
“天青女士,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所长急匆匆地出去了,郁天青顺手把照片放大,结果让她心里瞬间痛了一下!
因为8k高清晰照片上,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