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哲怒极反笑,见他的皇后娘娘突然敢直视自己了,倒有些新奇。

眼前的上官心儿虽双腿跪着,可脊梁却是直的很呢!

他自上而下的仔细打量了下,眼神复杂的看着她的眼睛,那深邃的瞳孔叫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只是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上官心儿,同往日似是不同。

可依旧令人厌烦!

“原因?什么原因?你且说说看!”他收起目光,冷哼一声道。

“前些日臣妾梦见一幕,得知今日皇上必有一大劫难,彻夜未眠,只愿意能挡了皇上的劫难!”赵秋锦继续开口,余光还瞥了一眼冷凌哲。

“而那日臣妾突发不适,身心分离,来到冥府后,臣妾的一片真心打动了上天,念及臣妾的一片痴情,才让还阳,替您挡一劫。”

简直是一派胡言!

冷凌哲原本就不信这些,什么陆离怪兽之说,现在又谈还阳,实在是妄言。

“是吗?如若你当真对朕如此痴情,又怎会错认他人?”他嗤笑一声。

“是呀,皇后娘娘,您心中若真有皇上,又怎会错叫他人呢?”风照霞添油加醋的说道。

什么做梦,什么劫难,当初都是因为自己下毒而已。

哲上官心儿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真叫人好奇。

“皇上有所不知,臣妾虽还阳,可到底不过一介凡胎,刚刚从死到生,大脑还是浑浊,因着念着皇上,见着相似之人才会如此,只因太过着急见到皇上,情急之下才错认了。”

赵秋锦死死的咬了自己一口,疼的眼角也滴出了几滴泪花。

“皇上,可怜天鉴,臣妾对您一往情深,你是风儿我是沙,臣妾只愿同您一直到天涯……”

“行了!”冷凌哲蹙眉打断了她的话。

之前的皇后可是一棍子也打不出什么的闷葫芦,即便对他有想法,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可今时今日却字字情深,与之前判若两人。

“皇上……臣妾事出有因,还请您宽恕吧……这一切也不过是因为太爱您……”

“你!这百花宴,你身为中宫之主,竟然口出狂言,有失大体,你……”冷凌哲见她还不住嘴,忍不住怒道。

“可是皇上,臣妾的真心连上苍都已然感动,难道这挡劫之情,您当真无动于衷吗?!”

我去,她这膝盖都秃噜皮了,这臭男人竟然还是一副恨恨的样子,可恨!

“你!”冷凌哲见她还在不断强调着挡劫之事,心头恨不得冒火,这皇后死过一次,和从前相比机灵了不少。

眼下她分明就是想要逼迫自己,现下宫中谣言四起,此时她又如此真情流露,周围的人皆信了这挡劫之说,如若他不领情,岂不是要被旁人诟病,早朝时,上官愉这个老匹夫铁定会借机找事……

可如若真的领情,什么都不处置,他又咽不下这口气。

“好,你错认的事情,朕可以不予追究,可方才你如此鲁莽,也惊吓到了皇叔,朕一向敬重皇叔,这一点不得不罚你!”

啥?皇叔?刚才那美男竟然是他的皇叔。

脑中四下搜索,想起这狗皇帝的确有个皇叔,名叫冷凌益,之前她在玲儿的口中也无意中听到,可并未放在心上,哪成想,竟然同这皇帝相当的岁数。

怪不得这些嫔妃皇子们个个要行礼,想到此,她心里还真是不服,就漏了这么一点儿。

“皇叔,您看,皇后……”冷凌哲的目光转向了冷凌益。

“皇叔皇叔,您肯定不会追究的是不是?方才我不过是情急之下有失分寸,皇叔莫怪。”赵秋锦赶在皇帝说完前开了口。

冷凌益这才回过神来,方才瞧见上官心儿的一连串的话,实在令人惊讶。

和之前那个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女子相比,眼前的她,湖蓝色长裙,随意的飞天发髻,衬得灵动洒脱,叫人移不开眼。

“皇叔?”见他沉默不语,赵秋锦招招手。

“皇后娘娘不过是太过思念皇上,也情有可原,本王不会追究。”冷凌益淡定的说道。

“这……”

“那就多谢您了!”

冷凌哲不喜这结果,原本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却又被找求锦抢先了一次,见她那兴高采烈的得逞模样,心中着实不爽。

“皇叔大人大量不予追究,可众口铄金,朕不能如此放纵,皇后胡言乱语该罚,从今日里,凤仪宫里的人不能踏出宫门一步!”

切,小人之心,不过禁足而已,总比砍脑袋的好,正好这几天她好好熟悉一下所有的一切,赵秋锦心里嘀咕着。

“臣妾领命!”于是她索性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

一年一度的百花宴啼笑皆非,一场闹剧作罢,好在赵秋锦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之前的鬼神之谈,加上挡劫之说,一切顺理成章,宫人见传播开来。

不过因为赵秋锦把皇上认错的事情,也有不少人以为皇后醒后脑子还没好。

御书房内,冷凌哲正翻阅着奏章。

此时殿内龙涎香在室内飘荡。

“皇上,宫内都传皇后娘娘脑子病了,今日这番举动……是否要找人瞧一瞧?”太监李川今日也算是领教到了。

这当今能对着景王爷叫皇上的,想来也只有这位皇后娘娘了吧,此举真乃惊世骇俗。

“她脑子病了?恐怕她现在再清醒不过了吧,这盘算打的可叫好呢!”冷凌哲放下毛笔,眼眸露着精光,冷哼一声说道。

方才那样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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