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回来又如何,老爷哪回说要见他了。”
范老爷怕是都快忘记有这么个儿子了。
婆子却是比范夫人冷静许多,她对着范夫人摇了摇头。
婆子是范夫人的如母,范夫人许多时候都会听她的,眼下见婆子如是,便也知道自己这回失了当家主母的威仪,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险些被范宛害死,她就没有办法忍住发落范宛。
范夫人:“给我拉下去打!”
婆子见范夫人执意打算收拾范宛,便给旁的下人使了眼色。
然而打到二十棍的时候,范宛就昏过去了,看着一脸惨白的范宛,范夫人就说:“用水泼醒!”
婆子这回道:“夫人,听老奴一句,就这样吧。”
范夫人看着婆子激动:“旻儿险些就被他害死了!”
婆子还想说什么,这时一个下人跑来,说范老爷回来了,闻言,范夫人瞪着昏过去的范宛,然后道:“拉下去关着!”
“是!”
范夫人带着人离开了,两个仆从把范宛拖到柴房关着,然后守在了门边。
范宛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午,棍子打的不轻,所以她没有动,缓了半天,范宛才起来坐好,发现没有见血,不禁挑眉,觉得那仆从下手似乎轻了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范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非常惨。
范夫人去见范老爷,关心了两句,就开始哭,范老爷问她哭什么,她说范宛差点杀了范旻,这让范老爷也吓了一跳,赶紧去看看范旻,确定范旻没有什么事,才开始问范夫人怎么回事。
等听完了范夫人的话,范老爷怒了,要打死范宛,范夫人就说已经发落了范宛,现在关柴房面壁,范老爷就拍桌,说饿范宛两天,让他好好反省反省,竟然抢自己兄弟的书,还推兄弟入水,心思实在歹毒,这样的人难当大任云云。
这些范宛都不知道,她也不在意,本来这爹也从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看进眼里过,范夫人见范老爷这样,很是高兴,范旻知道范宛挨了棍子,现在还关在柴房里,高兴的多吃了两碗饭:“让他不听话和本少爷作对!”
一旁谄媚的仆从忙跟着附和骂范宛。
那边,柴房。
连碗水都没有人给范宛送去,是真的打算饿范宛两天了,不过范宛不知道,她在等太阳落山。
不过也因为没有人管她,没水没饭,所以现在范宛不用装,看着就很惨了。
太阳落山了,入夜,范宛还没有等到范太傅,不禁想难道门房没有告诉范太傅?还是说范太傅不想搭理她了?
就在范宛这么想的时候,柴房外面听到了动静,还看到了火光,还有杂乱的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
“父亲,是范宛犯了错,才关着他的。”
是范老爷的声音。
范夫人跟着,面色十分难看,她没有想到范太傅竟然会过来找范宛。
范太傅的声音响起:“他范了什么错?是他认了?”
范夫人不说话。
范老爷看向范夫人:“他认错了吗?”
范夫人根本就没有给范宛说话的机会,所以这话她根本回答不了。
范老爷一看范夫人反应,顿时不悦了。
范太傅命人打开柴房的门。
范宛倒在地上不动。
范太傅叫人扶起范宛,范宛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已经十分虚弱了,范太傅看着范宛的眼睛问道:“范宛,你说,是不是你抢了范旻的书,还推了范旻入水?”
范宛咳嗽了一声,勉强站着,说:“祖父,父亲,母亲,我没有抢范旻的书,也没有推他入水,是我们两个打架,才落水的,我也落了水。”
范老爷听了皱眉,问:“你们两个打架了?为什么打架?”
范宛就实话实说:“范旻让我给他抄书,我不答应,他就骂我娘,我就和他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