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李哲？”
“疼……”鼻子疼，后脑勺疼，脸也疼。李哲觉得有人在拍他的脸，睁开眼睛，正对上诸葛大力有些焦急的目光。
“哪疼？鼻子吗？”诸葛大力关切地问。
李哲摇摇头：“一看到你，忽然就觉得没那么疼了。”
李哲这话隐约带着几分土味，但诸葛大力听到了，脸颊却微微泛红：“人在看到喜欢的人时，大脑内会分泌使人快乐的多巴胺与缓和情绪的血清素，它们可以减轻人的痛感。所以你是喜欢我吗？”
诸葛大力的话问得这么直白，李哲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正常的剧情难道不是应该由他来一点一滴渗透进诸葛大力地生活，让大力渐渐喜欢上他，然后在一个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午后，他手捧鲜花向大力表白吗？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剧情会向着奇怪的方向发展啊？
李哲不敢直视诸葛大力灼灼的目光，大力的眼睛太干净，也太认真，李哲生怕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逃不过她的眼睛。
况且，他们两个现在的姿势也太诡异了吧。李哲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而诸葛大力则跪坐在李哲身边，用手撑着地板，俯视身下的李哲。
“力力……能不能让我坐起来先。”虽然李哲觉得这个姿势很美好，但一直躺在地板上也不是个事儿啊。
“哦，好。”诸葛大力扶起李哲。
站起来的一刹那，李哲觉得有些晕眩，便顺势向诸葛大力的肩膀靠过去：“诶呀，头好晕。”
“失血和头部受到撞击都有可能让人产生晕眩的感觉，你现在是觉得眼前发黑发花，还是恶心想吐？”
“都有，都有……”
李哲正想要继续装可怜，身后传来胡一菲的声音：“要不要试试我的弹一闪啊？专治各种头晕！”
李哲吓得汗毛竖起：“不用了！”
“那还不从我学生的身上起来！一个大男人受了点伤就唧唧歪歪的像什么样子！我看你就是存心想要占大力的便宜！”
胡一菲都发话了，李哲那还敢不听，当即乖乖地站直了身子，对胡一菲笑脸相迎：“一菲姐，您怎么纡尊降贵过来了？”
胡一菲左手叉腰，右手拎起一只死老鼠：“废话！你们几个货喊声那么大，整栋楼都要听见了，我要是再不下来，你们一准儿被投诉！不就是一只老鼠，至于把你们吓成这样吗！”
胡一菲撇撇嘴，上下打量着李哲：“还把你吓晕了？白长这么高的个子了！”
“我！”冤啊！李哲无语凝噎。他明明是被撞晕的好吗。
胡一菲把诸葛大力拉到一边，用李哲完全能听到的音量对大力说：“我和你讲啊，这种男人千万不能要，看到只老鼠都吓晕，那真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怎么保护你啊！”
“不是的胡老师，李哲晕倒是因为失血和撞击，跟受到惊吓并没有什么关系。反倒是……”诸葛大力的目光飘向楼梯上某位仁兄。
曾小贤半躺在台阶上，手脚发软瑟瑟发抖，见诸葛大力和胡一菲的目光一起看向他，曾小贤才泫然欲泣地说：“一菲……要不是你来救我，我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菲菲，快给我一个安慰的抱抱。”
李哲和诸葛大力被曾小贤腻味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胡一菲却好像习以为常一样，走过去一把拉起曾小贤抱在怀里，还拍了两下他的后背。
“咳咳！”曾小贤被胡一菲拍得咳嗽了两声：“一菲……温柔点。”
胡一菲斜睨着曾小贤：“要求怎么这么多！爱抱不抱！”
“抱抱抱，只要能抱着你，疼我也认了。”
“我看不下去了，你呢？”李哲只觉得眼前的画面不忍直视，完全忘了刚才是谁小鸟依人地靠在诸葛大力的肩膀上。
诸葛大力神色自若：“我忽然发现你和曾老师的行为模式在某种程度上有点相似，我打算多看一会儿。”
“又是研究什么新课题？”
诸葛大力摇头：“不是课题，是研究你。”
李哲脸上一红。他这是被撩了吗？是被大力反撩了吗？天呐，这是奇怪的感觉是什么？是幸福吗？
“其实……”李哲扯了扯诸葛大力短袖上衣的衣角：“其实你不用这么迂回，你可以直接研究我，想怎么研究都行。”
“面对你我会分心。”诸葛大力目光没有离开曾小贤和胡一菲。
李哲贴近诸葛大力的耳朵：“你这话的意思是？”
“字面意思，你不用多想。”诸葛大力从口袋里掏出小本子，在上面唰唰记了几笔。
“看够了吗？”胡一菲瞪了诸葛大力一眼，但语气却温柔得很，完全不像对待李哲时那般疾言厉色。
诸葛大力点点头：“差不多了，我回去还要仔细剖析一下这些行为的深层含义。”
“那行吧，我先带着研究样本走了，有什么需要随时call我。还有你！”胡一菲的话锋一转，对李哲说：“要是我离开后你敢对诸葛大力做什么不轨的举动，小心我拔掉你的腿！”
拔…拔掉？李哲还在体会着这个灵性的动词，胡一菲已经带着曾小贤转身出门了，门外还传来曾小贤疑惑的声音：“什么研究样本？该不会就是我吧？”
诸葛大力收起小本子，抬头却看见李哲似乎正在发呆：“胡老师那个人就是嘴硬心软，你不要太担心。”
心软？她一秒打出二十拳的时候怎么没见她心软过？李哲打了个冷颤，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