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冲元的坐地起价,着实把等着的那些人气坏了。
“李县男,你这是坐地起价,做生意怎么可以这么做?你这是明抢。”一位勋贵家的管事,正好认识李冲元,愤愤的喊道。
“是啊,你这是坐地起价,我们不买了。”更有不少人开始附和道。
“……”
不少人也随之小声议论着。
他们虽不认识李冲元,但见那位管事叫李冲元一声李县男后,他们就再也不敢大声叫嚣了。
在长安城得罪一个勋贵,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此时的李冲元却是挂着一副笑脸,看向那位不知谁家的管事,“管家,他是谁家的?在我这里扯旦旦。”
齐管家见李冲元问话,赶紧小跑着过来说道:“回小郎君,他是魏国公府上的管采买的管事房予。”
李冲元听到魏国公之名后,到也知道是谁。
房谋杜断。
李冲元第一想到的就是这么一个词来。
房玄龄,李冲元肯定是认识的,也见过,而且见过不少次。
每天带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脸稍稍拉下来一点,就如家里死了人一样。
“原来是魏国公府上的管事啊,我道是谁敢在我面前叽歪呢,你爱买不买,不买滚蛋,当爷我在这里吹风受罪的,你一来就在这里叫叽叽的,嫌贵你可以滚了。”李冲元可不想给他好脸色。
哪怕魏国公房玄龄来了,李冲元照样不会给他好脸色。
据李冲元那几个兄长私底下跟他提起过,自己的父亲调往宜州之事,就是这位魏国公提议的,圣上这才点名让李瑰前去宜州任刺史。
宜州是个什么地方?
依现代地方来说,那是桂林一带啊。
山多水多。
同样,也是多民族之地,在唐时期,那更是属于蛮地。
这不,李瑰被指派去宜州做刺史后,没两年就挂在了宜州。
使得李家上上下下对这位魏国公那可是恨得牙痒痒,老夫人对那房玄龄那更是恨得痛深恶绝。
只可惜,李瑰之死,李家却是不可能找房玄龄的麻烦。
而此时,这魏国公府的管事说他李冲元坐地起价,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李冲元没有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通,已是自认为自己很有教养了。
那魏国公府的管事见李冲元如此回击他,最终只得闪躲着往后退去。
李冲元一个月前把大理寺卢少卿儿子的腿都打断了,这事他可是知晓的,如果李冲元真要是暴起打他,那还真没人拦得住。
况且,李家恨魏家,他这个管事他也是心知肚明的。
他要是再敢叽歪,李冲元真说不定要揍他了。
而此时,东宫之中。
长孙淹这货却是一大早就跑到东宫来了,“太子殿下,你可知道我在东市南街口瞧见谁了?”
太子李承乾见长孙淹那表情,就知道长孙淹肯定碰上好玩的事了,赶紧问道:“瞧见谁了?看把你高兴的。”
“太子殿下,你是不知道,我在东市南街瞧见了李冲元那厮了,而且他还做起了那最为下贱的商贾,好像在卖什么供小孩戏耍之物,叫什么小熊敲鼓,一个县男落到成为一个商贾,这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长孙淹笑着向李承乾说道。
至于他所笑的,自然是笑李冲元自降身份去做那下贱的商贾了。
一个勋贵,就算是再穷,也不至于穷到自己亲自上阵去卖货吧?在历朝历代,估计也从未出过这样的货色了。
可李冲元是谁啊?
他会在意这些?
如真要是在意,此时他估计真的躺在自己的府邸喝着西北风呢。
“哦?还有这种事?那李冲元不会是闹着玩的吧?”太子听闻长孙淹的话后,心有所思。
“太子殿下,是真的,一个月前,李冲元把卢笙的腿不是打断了嘛,圣上罚了他五百贯钱作为赔偿钱,这不,他府上就入不敷出了,只得想着法子挣钱度日了,哈哈哈哈。”长孙淹想到此间,心中甚是得意。
虽说当时他也打破了头,李冲元的赔偿钱他一分没有。
落了自己的面子,还被自己的父亲教训了好一顿,心中对李冲元的恨,那可谓是大的很。
本来,他前几天还与太子合谋着怎么找回场子来呢,可今天却是见到这般好笑之事,让他欣慰之余之后感觉饭后又多了一件谈资。
太子听闻后这才想起了一个月前的那件事。
不过,此时的他却是在想着李冲元为何要卖一些供小孩子玩耍的玩具。
据他所知,玩具可不值什么钱,最好的估计也就值个十几二十文钱的。
就这点钱,身为太子的他瞧都不带瞧的。
虽说他被自己的父皇罚了一年的俸禄,可他东宫依然有着一定的额度的用度,再加上他根本不用为钱发愁。
太子又回想那天在修真坊之时,好像婉儿手中的玩意就是那个叫小熊敲鼓的,“你可知他卖的那叫小熊敲鼓的价格如何?”
“太子殿下,你这一问,那更是让我想起来想笑,李冲元那厮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一套话,我给你学来,让你也听一听。”长孙淹被太子这么一问,更是又是笑意满满。
“李冲元那厮说:来,瞧一瞧,看一看,李家新出精制好玩的小熊敲鼓,一推咚咚咚,齐鼓雷天,排兵布阵,游戏赏玩,小娃们夏日里必备居家上街玩耍良物,不要九九八,也不要八八八,只要六八八……”
随着长孙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