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济南相,便是曹平安逐步开始实现自己志愿,构建天下安定的第一步。
夏侯渊早就在门外候着了,见曹平安出了王府,寒暄几句后,这才将他引入国相府。进了府门,家仆们四处乱麻麻地安排家置,里里外外都是人,忙前忙后站不住脚。
曹平安与夏侯渊入了大堂,问起话来。
“我让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曹平安问。
夏侯渊一拍胸脯,胸有成竹地说:“我进城后,便四处遣人打听,你猜怎么着?”
“少给我卖关子!”曹平安懒得搭理。
“嘿嘿。”夏侯渊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那王家的当家主子叫王富贵,就跟那驿馆的老头儿说的话是一样的,不过嘛,他不仅勾结官员,连山匪也买通了。”
“那个赵德柱呢?”
“这赵县令是靠贿赂十常侍买来的官,原以为买得了这济南首县是块肥差,上任才知道自己做了下属,同一座城里还有个大哥济南相管着。好在他八面玲珑又舍得花钱,硬是把前任国相哄得顺顺当当。”
“这倒是想他的作风,你看今日这排面……”
夏侯渊笑了笑,道:“我看这个县令还不错,虽说是为了巴结您拉了这么多百姓,劳民伤财,但这做小弟的哪有不怕大哥的?”
曹平安给他这么一说,心里暖意袭来有种万人之上的感觉。
夏侯渊继续说道:“可没想到这黄巾贼一举意,那个国相老爷连招呼都没跟济南王爷打一声,全然不顾家眷妻儿、名声官位便逃命了,我觉得奇怪,后来才打听清楚,他也是买来的官。”
“真是孝廉父别居,秀才不知书!”
“对对对,孟德说的好啊!这帮子人靠买的官,有几个能做事儿的?”夏侯渊奚落这这帮人,“那县令别看对你如此如此,那是他官小,这样的人往后做大了,他以前送出去的,十倍都得收回来。”
“是这样没错!所以你大哥夏侯惇说的,我都记着呐!”
夏侯渊点了点头,说道:“幸好这济南的黄巾贼没有闹起来,赵县令的身家性命钱财算是保住了,但是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要是这里闹起来,哪儿能看见如今繁荣的济南哟!”
“孟德说的对。”夏侯渊接着说道:“这赵县令盼星星盼月亮,托人去朝廷问事,这才打听明白原来是当朝太尉的儿子来补位,他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所以他认为我爹依附十常侍,料想我也如此?”
“是的,他又哪里能想到,孟德一下车就揭穿了他溜须拍马行为。”
说着夏侯渊掏出锦囊,解开了绳索,将里面的金银珠宝倒了出来,接着道:“他见你不温不火猜不透你,所以便塞给我了这么个玩意儿,让我在你面前多多美言,又说回家再备一份厚礼,择日拜见。”
“看来这个贪官还真关心我,我刚把他打发走,这一会儿不见他又追来了,是非得我夸他两句呢?”
“那肯定是夸呀,不然他怎么知道这钱财使对了门路没有。”
“不行,我得像个法子收拾一下这帮贪官。”
“什么法子?”
“你就别管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曹平安撇了一眼那锦囊内的金银,又道:“这东西你一会儿拿去给那城外驿馆,算作我们这些天的路费了。”
“诺。”
“对了,你去的时候顺便让那些挨了王富贵欺压的百姓们写封他的罪书,不会写字就找人口述,最后拿做证据。”
夏侯渊转身而去,曹平安便在心里自个盘算:这济南国十多个县,如何才能将这些个县份上的赃官拿除干净,确实是一个不小的难题。
曹平安想了想已然拿定了主意,他攥着拳头活动着手腕,似乎在告诉他人:接下来便要看他的手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