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中文>军事历史>我真不是曹操啊>第65回代人受辱
曹平安拿他没办法,只得垂头丧气出了大堂。又怕袁忠在文书里说什么坏话,连忙站在堂口展开细看。所幸袁忠这厮还算个君子,倒没写什么毁谤之言。

他合上竹简,刚一抬头却见一个从事模样的人正掩口而笑。“你笑什么?”曹平安不认识他,问了一句。

“笑你曹孟德也有今天!还请你慢走啊!去了京城做官可要学学你爹,步步高升!”这人一字一顿,说的话语令人听了只把牙咬得咯咯直响。

曹平安闻言便知这人是桓邵,十有八九错不了,当下说来:“桓公子好久不见,想你桓家也是沛国大户,你也是当今名士。可如今只能屈身从事,你又自视甚高,到头来连个百石的官吏也做不了,也不知这名士究竟是如何定义的!”

“哼!”桓邵给曹平安一句话塞得死死的,只得变着话锋说来:“这官不官的又有何妨,我不像你,打死了人还去找个顶罪的,自己好去做官!”

“你看你……”曹平安冷笑着,“我就算打死了人,有人给我顶罪,说明我曹某人人缘好啊!若是你打死了人,可有人与你顶罪啊?”

“你……”桓邵本想戏谑曹平安一番,却没想反倒给这人调侃了一顿。

“说不上话了?”曹平安丢了一句话头也不回地拿着文书出了国相府,临走时还不忘抛给他几声哈哈大笑!

这也算得上是给曹操报了个小仇吧!

中平五年春,曹平安将丁夫人及曹昂、曹烁等留于家中主持,只带了卞玉珍、曹丕母子二人以及小舅子卞秉前往洛阳。这一次等待他的职位,是开汉以来从未设立过的典军校尉,这个官是做什么的还无从知晓。

与之同行的,还有刚刚被举为孝廉的曹纯,该知道的不知道,他这个不该知道的却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曹老板的爹爹曹嵩两句话,选气气地将曹纯内定为黄门侍郎了,这花钱买的太尉也真是不一般!

曹平安抵达洛阳,首先要面对的就是这爹……

自从他在济南辞官,曹嵩就先后多次传书命他入朝再做计议,那时他害死朝廷仨老,心如死灰,皆是一概回书拒绝。这两人各据一理,没有不争吵的,一个是一心想为曹家铺路,一个却是心有难言之隐,害怕那还未发生的事情……

刚开始两人都还互留情面,到后来这当爹的气势汹汹狠话用尽,又传书他回京担任典军校尉,这当假儿子的也信誓旦旦据理力争,后来曹嵩多次催骂,这方又碍于曹氏宗族的面子,曹平安这才从了去……

去年岁末的时候,曹嵩调亿万家资买了这太尉一职,曹平安当时可是让曹家人押财货行至都亭就返回了,这离洛阳近在咫尺都不入门一拜。如今他灰头土脸地又回来做了这典军校尉,老曹嵩岂能就这么轻饶了他?

太尉一职乃三公之首,掌天下兵事功课。凡天子郊游射猎祭拜天地,太尉便充当亚献,国有政务可以随意议论诤谏。

正所谓天下大事唯祀与戎,这两样太尉都握在手中,它虽与司徒、司空并称三公,可实际上其荣耀远超二者。其治下史属一人、掾属二十四人,另有二十三个令史负责仪仗、笔录、守门护卫之事。

这样庞大的行政机构绝对不是等闲之辈的休沐宅院可以容纳的。曹嵩照了惯例,搬到这南宫附近专设的太尉府居住理政,而他城东的宅子实际上只有几个美妾在居住。

曹平安之前与曹嵩的书信来往中,他很了解这人的脾气,自己是绝不能贸然前往太尉府的。于是车转城东永福巷的府邸,吩咐众人不许下车、物不准搬出,自己和曹纯恭恭敬敬立在大门口,等候太尉大人回家。

果不其然,曹嵩闻听儿子来了,气得连官服都没脱,带着身边令史就杀了过来。

卞玉珍虽是第二次入京,但见了这曹家人的这等仗势,只得坐在车中不敢乱动,猛听一阵喧哗,将车帘扒开一道缝观看。只见永福巷中赫然行来一辆双驾皂盖马车,朱漆大轮,黑色两幡,金制雕鹿的扶手,亮漆画熊的横木。

车上端坐的老者穿黑色锦绣的深服,头戴青玉冕冠。披紫绶,挂玉环,下垂白色丝绦。腰中一把纯黑的威仪羊首刀,别着象牙笏板,挂有双印:一枚是太尉,一枚是汉费亭侯。

须臾之间车到跟前,卞玉珍也看得更加清楚了:那老者六旬开外,奄巴干瘦,相貌可怖,刀裁四鬓,横眉怒眼,他鼻子耸拉着,嘴巴下撇着,满颔的花白胡须气得都翘起来了!

卞玉珍猜到这是公公,心知曹平安免不了一顿责罚,当下觉得不好,忙冲卞秉使眼色,把刚过百日的儿子紧紧抱到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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