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鸟风驰电掣,云开雾散间,一座雄伟的城池凸现在前方。
巍峨的城楼直撞视觉。忽然,数只飞行物从城边冲天而起,挡在太子的飞龙前。
南海太子收住坐骑,与飞行物上的兵士交涉数语,那些人就敬礼,各自骑着坐骑俯冲下去了。
此时龙盈盈与慕白也已赶到,南海太子回旋红龙,笑道:
“二妹,我们直上王宫吧。”
说罢,一松龙缰,又飞驰而去。龙盈盈轻踏龙鸟,紧追上去。
身后所有的飞行的鸟兽却都降落在城门前,步行从高大的城门进城。
慕白回首见那些美丽的鸟兽消失在高大的城墙外,心里想道:
“贵贱之区别可见一般,王子公主可以随意遨游,普通兵将却不能进入飞行禁区——”
正想着,龙鸟已经飞越无数繁华的街衢。处处高楼林立,店铺接连,行人摩肩接踵,一派商业发达,歌舞升平的景象。
“这个南海王城只比东海都城昌盛,绝不会逊色。不知道王宫又如何豪华雄壮?我与盈盈同乘一只龙鸟,他们好像也没有奇怪,难道南海国人的性情也如火一样热情开朗?只是我的身份毕竟尴尬——”
想犹未了,一座壮丽的宫殿撞入眼中。
远远望去,仿佛电影里气势非凡的汉都里的未央宫。
南海太子已经骑龙降落在一座直插云霄的主殿前。
当他飞身跃到地上时,早有太监等一干王宫服务人员牵走了红龙,且给他拉来了一只小鹿似的动物。不过头上的类似鹿角的树杈似的的角,尖头上似乎在跳跃着红彤彤的冷焰,而且四脚上的蹄子也像踩着火焰似的悬浮在地上,仿佛脚底滚着哪吒的风火轮似的。
慕白与龙盈盈也降落到高大的宫殿前。龙鸟也立时被一个太监拉去,另有两个太监牵过来两只跟太子一模一样的怪鹿。
龙盈盈亲手把一只稍微肥壮的那只怪鹿拉到慕白跟前,粉红的脸上绽开快乐的光芒笑道:
“公子,可要坐好了,这小家伙可是浮躁得很。”
慕白接过从那怪鹿脖子缠过来的缰绳,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又不是霸王的乌骓马,我还驾驭不了吗,呵呵。”
“霸王?乌骓马?”龙盈盈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慕白,蜻蜓点水似的地说。
慕白赶紧一笑,说:
“一种高大桀骜的马,体型可比这怪兽大不止三倍——”
话还没有说完,身前的怪鹿忽然四蹄敲地,“笃笃笃!”地响,还昂起怪异的鹿首,向空中喷出一阵粉红的气体,“呜呜——”地鸣叫,似乎对慕白的话表示抗议。
慕白瞅了这小东西一眼,果然听出了它的怒吼:
“哼!竟敢嘲笑我们小,呜呜——”。
慕白知道这东西有灵性赶紧上前抚摸了一下它的头,却被它一顶,似乎拒绝亲近似的,又咧嘴呲牙叫道:
“呜呜呜——呜!”
慕白听出那声音的含义却是:
“少给老子来这一套,哼!”
正惊异不已间,太子已经骑上怪鹿奔驰而去。龙盈盈也骑着怪鹿,优雅地紧追其后。
慕白看要换个坐骑是不可能了,也只有硬着头皮,一跃而上。屁股刚碰到怪鹿的绒毯一样的背,还没有坐稳,那小家伙就已奋蹄奔出。
慕白被它猛冲的惯性一拽,差点从背上跌落下来。好在眼疾手快,俯身扯住了它的两个怪角。但还没有舒一口气,它又像午后的跳蚤似的蹦跳起来。慕白往上一掀,倒没有翻个跟斗摔下来。但屁股已经上下弹跳了几下,仿佛被棍子招呼了几下似的痛。赶紧一夹双腿,但那怪鹿顷刻又风驰电掣般往前跑去。
慕白的双手已经脱离鹿角,身体像大风中的柳树似的摇摆着,差点就摔下来。赶紧俯身双手紧抱着怪鹿的脖子。那怪鹿好像感觉到了慕白的慌张与狼狈似的,昂首骄傲的鸣叫:
“呜呜——呜呜——!”
慕白听懂它的话,果然是令人气愤:
“小子!叫你长记性点,敢笑我矮小,呜?!”
怪鹿四角生风般奔驰着,紧紧跟随在龙盈盈身后。龙盈盈思亲心切,只想奔去见母亲,哪里会回头看见慕白的窘迫状。慕白也不好意思喊叫,只在心里狂嚎道:
“他冬瓜南瓜西瓜北瓜的,这样折腾你少爷?!哼!当初多凶猛的动物还不是被你少爷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想着,双手像老虎钳似的紧紧抱着怪鹿脖子,任凭它怎么跳跃腾挪,都不再理会,瞬间闭上了眼睛,专注于意念。
瞬间就进入了意念的境界。无边蔚蓝的中间跳跃着一朵荷花一样殷红的火焰。那火焰忽大忽小,大时蓬茸如熊熊的篝火,小时却像摇晃的烛光。慕白知道那是怪鹿情绪不定的精魂。
他驱动了意念之蓝,仿佛惊涛骇浪般扑向那团火焰。被淹没的火焰左突右冲着,似乎像逃逸蓝波的湮灭。但它的命运只有一个,那就是被蓝色同化。
瞬间,慕白觉得腾云驾雾般轻盈舒爽,又像鱼入水中似的安逸愉悦。
他没有睁开眼睛,任由精神层面的陶醉恣意泛滥,行云流水,春暖花开。
忽然,虚空中传来龙盈盈满是欢喜的声音:
“娘!娘!”
随后是一个温和而欣然的女声:
“盈儿,可让娘担心死了!”
慕白不由得睁开眼睛一看,眼前的情形有点让自己难为情啊。
太子与龙盈盈的怪鹿早就被太监拉走,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