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轻快的脚步声渐渐临近。
徐福和慕白闪进河边的一撮石山后面。他们俯在一块巨石边只露出四只眼睛观察。
脚步声刚从一个小山坳传出,不一会就奔出两匹骏马似的动物,浑身纯白,一身白丝似的长毛随风往身后飞扬着。跑速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巨石前。
慕白一时看清楚它们的面目,原来马脸上只长着一只眼睛,似乎也是白的,远远看时就如没有眼睛一样。
它们跑至巨石前并未停下,而是“嚓”的一声,从慕白身边闪电一般掠过,直奔一面玉壁而去。慕白看得真确,那玉壁并未有通道可过,那两匹独眼马像飞一样撞上去,不死翘翘才怪。眼看独眼马就要撞上了,慕白不禁在心里慨叹:
安息吧,蠢物!我与你们素昧平生,看到你们那么疯狂的作死,实在也爱莫能助。
慕白想着脸转向了小金毛鲨漂流远去的方向。
“咦?!”忽听得徐福一声惊疑,慕白回过头来时,竟然白日见鬼似的看到那两匹怪马活生生的闯进玉壁去了。慕白不由得大惊:
这怎么回事?会穿墙术不成?还是我产生幻觉了?!
他跳将过去想验看一下玉壁时,早见徐福已先自己奔到壁前,正在那里伸手抚摸屈指扣问了。
“老神仙,这怪物能穿山不成!——我看山海经的作者来过这个世界也说不定。只是记的没有这离奇古怪的多。”
“小鬼,你也知道山海经?”徐福有些惊奇的样子,继续说:
“当年老夫就是根据山海经寻到神山的,只是没有想到当日就被困于此。”
徐福的话音刚说落地,突然两道黑白光影从天而降,兀立在他面前。慕白也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黑牛头和白马面。
“呀呀!呀呀!”黑牛头说。
“想要凤凰珠?老夫偏不给。”徐福一副傲然姿态。
“呀——!”一声长啸突然从白马面嘴中发出。几乎应声而出,无数小号牛首马面从山坳下山坡上涌出。瞬间就布列于黑牛头白马面身后。而且还在一步一步逼过来。
慕白看着它们电锯一样的长螯,心里直发毛。徐福和慕白已经退无可退了。牛首马面的气息已经扑比鼻可闻。一种浓重的酸醋味,让慕白口水翻江倒海。慕白无奈忖道:
“如今没有了金毛鲨来救,插翅难飞,只想不到会被那些畜牲大卸八块的惨……”
想犹未尽,忽听徐福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同时见徐福手中已多了一个瓶子。几乎同时,那些小号牛首马面畏惧的往后退去。然而徐福已经出手了,只见他手中瓶子往前一挥,一道黄色雾气瞬间涌向小号牛首马面。
一时间“呀呀”大起,山谷里像开了锅。慕白惊异的看到前面一圈小号怪物“噗通噗通”的倒地,为痛苦的抽搐着,发出凄惨哀吟“呀呀”声。还从嘴巴里吐出黄色的液体,喷流到地上几乎连成黄色丙烯颜料似的一片,上面还冒着热气,散发着炒辣椒的味道。
为首的黑牛头显然怒不可遏,它呲牙咧嘴,那条舌头更伸长的吓人,龙虾一样的眼睛似乎要pēn_shè出黑色的怒火。它仰头大啸:
“呀呀——!”
正在往后退的小号牛首马面立刻整肃起来,瞬间潮水般扑上去,一个如疯似狂视死如归。
徐福的手没有停止。黄色烟雾更浓厚了。慕白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看着纷纷倒下的怪物们也觉得痛快,爽!
然而它们毕竟数量太多,前仆后继涌上来,后头的踩着前头的尸体,手上的螯早已经开动,“嗦嗦”的齿动着,奔到跟前。就在一个电锯一样的螯钳子闪电一样挥向徐福的手臂时,慕白一跃而前托住他的腰一转身撤回,靠到玉壁上。
如狼似虎的小号怪物已然扑倒,几把寒光闪闪的电锯般的长螯朝慕白铺头盖脸杀将下来。慕白欲抬腿来一个横扫千军,却猛然发现左脚已经陷入一个马蹄一样的坑里。慕白只得右脚腾起,“拍拍拍”数声急响,劈来的长螯已然被踢开。然而很多的螯子带着腾腾的杀气锯过来。慕白心绪如闪电:
马上死翘翘了,我他妈不甘啊!
突然觉得顶着玉壁的肩膀陷进玉壁里去,慕白大喜。就在这时,一只巨螯横扫而至。慕白头一低,那螯擦着头发划过。不想刚好来徐福脖子前。眼看就要把徐福斩首,慕白大叫一声“不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倾尽全力把他揣着往玉壁上扑进去。只见徐福飘逸的长发已被割去半匹,正随风飘散扑在对墙懵逼的小号牛首马面脸上,随风撩动。
慕白抱着徐福扑倒在地。他赶忙爬起来,扶起徐福。两人走到玉壁前,慕白上前推墙扣壁,那里推得动,硬邦邦,把手都硌疼了。慕白大喜,心里想到:
“必是刚才我踩到了机关,这墙才开了!如今这墙壁坚如钢铁,那些怪物纵然本事齐天,又能奈何。”于是回过头来兴奋的说:
“老神仙,我们安全了!”
徐福正捋着白胡子,观看着空间。只见地方如宽大如地下地铁隧道,墙壁却自发着淡淡的清光,使空间柔和朦胧,像秋天薄阴的早晨。那隧道笔直延伸,不知道有多长,尽头消失在一派薄雾里。
徐福把目光收回,看着慕白春雀般欢愉的东敲敲西打打,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幸亏这年轻人,否则我命早在黄泉了。忽听得慕白说:
“老神仙,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