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奔到厨房一看,原来是飞舞狮在爆发着阵阵红光。而且通体发红,像一块刚出炉的铁一样。
它不安的旋转着,几乎头连到了尾巴上,越转越快,身体已旋成一个虚影,然而光芒四射,如一轮初升的太阳。
“该不是中毒太深,疯了吧?”
慕白想着,暗自涌动精神感应能力,然而根本无法连接。不由得又想道:“这样发光膨胀,难道要爆炸吗?”
想犹未了,只见红影一闪,紫莹已小鹿子一样跑到身边,焦急的说:
“慕白哥哥,这是……”
紫莹话还没有说完整,只听“敖!”一声巨响,震得紫莹耳朵一阵“嗡嗡”。同时,厨房内“吭啷”乱响。几片破瓦从屋顶掉落下来,碎砸于地。弹起的碎瓦颗粒,飞击在杂乱的盘碗上,“叮叮当当”一阵乱响。
也就在此时,厨房里爆发出强烈得光芒,好像太阳爆炸了一般。慕白只觉得眼睛一阵眩晕,闭上眼睛的同时,拉过紫莹护在自己身下。
紫莹被埋在慕白身下,一时同生共死的感触又激起。心里想着:这次跟慕白哥哥一起死,此生也无憾了。
正胡思乱想中,只觉得眼睑上感受的光芒在暗淡下去。不一会眼睛所感到的只有黑暗。黑暗中,紫莹睁开了眼睛。
慕白正压在她身上,一幅心满意足的样子。还在闭着眼睛。脸庞抵在紫莹的耳鬓边。眉毛舒展,英气逼人,鼻子高隆,嘴角上扬,一幅人畜都爱的模样。因柔声细语说:
“慕白哥哥,飞舞狮死了吗?”
慕白忽的睁开眼睛,厨房内已无红色光芒。额头感触到紫莹鬓发的松软,令人神清气爽的少女特有的甜香扑鼻而来。可此刻他的心神已被紫莹的话引向了一种悲伤当中:这些日子与飞舞狮同舟共济,九死一生,就在刚才还舍身救我,我,我……一种酸楚涌上鼻头。
忽然,他觉得耳后脖子处,有裙裾似的东西在挠撩着,不由一回头。紫莹早兴奋的叫起来:
“飞舞狮!”
慕白大喜。欲翻身跃起时,厨房门涌进数人。为首敖明和夫人,都瞪着大眼睛而且都藏不住惊讶和疑惑。
“莹莹!”
敖夫人在慕白起身的那一刻已扑向紫莹把她扶了起来。紫莹说:“娘,我没事。”脸上却飞红一片。
慕白却扑向了神清气闲的飞舞狮。它整整大了一圈,看到慕白目瞪口呆的神情,那对炖锅盖似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咧嘴叫了起来:
“敖!敖!”
慕白喜不自禁,一个腾跃跨上飞舞狮。飞舞狮红影一闪,已从厨房门掠到哨所广场上的高空。
“敖呜!”
飞舞狮龙腾虎跃一般飞翔着。慕白与它的兴奋从任何一只眼睛都可以看得出来。红影一闪,飞舞狮又掠至廊下。敖明,夫人及紫莹的袍带衣襟都都阵风荡起。
敖明上前捋着胡子笑道:
“慕白子,可喜可贺!坐骑又大了一岁。”
慕白跳下飞舞狮,眉飞眼笑地说:“敖伯伯,难道动物长大都要爆炸似的突变吗?”
“嗯。也不全是。特殊的动物才这样。这只更是罕见。”敖明边说边伸手抚摸着飞舞狮的额头,红毛绒绒,又轻软又温暖。
慕白转身看了一下颓败的哨所。
长城烽火台似的斑驳的墙上,篆书五个苔迹斑斑的大字“祭天山哨所”。拱形大门破败不堪,一边门板耷拉着,另一边早飞到爪哇国去了。循着大门的青龙白虎呈环抱的残垣断壁上,青草萋萋,蔓藤墨墨。
慕白因说:“敖伯伯,当年这哨所也盛况非常啊。怎么如今这般残毁?”
慕白随敖明步下走廊的台阶,只听敖明说:
“当年这哨所配驻有数十军队。后来减到一人。再来后王国武备废驰,连人都不派来了。如今王上只一味,一味……唉!”
慕白听敖明欲言又止,那“一味”背后肯定是指责的内容。心中也有几分明白了:不是好色贪淫,准是酒池肉林之类,没想到这个中国古代似的世界也一样有昏君。
此时许多村民涌上走廊,各带着惊奇的表情伸手去触摸飞舞狮,有些还伸手去弄着裙裾似的波动着的飞行膜。飞舞狮只轻声嗷叫着,任由他们玩,可是表情时像在说:
“君子动口不动手,好不?赞美可以,别伸手摸我啊,人家怪痒的。”
慕白的余光却看到紫莹与敖夫人坐在走廊边沿上逗弄着玉兔。紫莹似乎在向她母亲讲述着什么,两人一时表情严峻,一时眉目含笑。
“紫莹两个酒窝是蜜糖旋成的吧?那么甜!”他正心猿意马,忽听敖明又说:
“如今边疆群盗蜂起,这祭天村也每个安宁。老夫正愁闷,不想半月前,得到州府的指令,要老夫推荐人选,恢复哨所。”
“哦,那好啊!”慕白应到。敖明捋了捋胡子,转过身来盯着慕白又满眼问号的继续说:
“慕公子不知道从哪国来,要到哪国去?”
“晚辈,从,从……中国而来,嗯,嗯,四海为家。”慕白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值得嗫嚅说道。
“中国?”
“敖伯伯,就是世界的中央。”
“哦!老夫明白了。”敖明捋着胡子,回身仰看哨所上斑驳的字,长呼了一口气,道:
“慕公子,老夫推荐人驻守哨所,你可是乐意?”
“啊?!”慕白几乎膛目结舌:自己刚来到这祭天村就要当上公务员了,好事啊,更关键的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