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莫要生气,一飞他还只是个孩子,调皮贪玩是正常的,只是在背后教他用‘枕边风’这个词的人,该揪出来好好的责罚责罚,不能让一飞次次都被她利用了,一飞你说是吧?”
赵芸锦说完,冲着一飞使了个眼色。
一飞赶紧朝着陈文静望了过去,陈文静一脸为难的望着沈一飞。
“说,是谁教你这么做的,你要是不说,看我不打死你。”
沈从戎猛的甩了一下皮带,皮带在空中与空气之间的摩擦呼呼作响,可怕极了。
“是、是……”沈一飞带着哭腔说道。
这个时候陈文静赶紧站了起来,走到老夫人的身边道:“老夫人,一飞只是一个孩子,夫人竟是这般的容不下他,非得挑唆着将军打得他皮开肉绽不可。”
老夫人顿时生气极了,猛的将手中的碗给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下人都后退了几步,屏住呼吸,不敢作声。
沈从戎有些为难的看着老夫人道:“娘,一飞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容易学坏了,是应该好好的管教一番了,我这也是为他好,您别生气。”
“我不生气?我如何不生气,你看看你将你这个夫人都宠成什么样子了,她的话你是言听计从,怎么,有了夫人便忘了我这个娘了吗?我说的话你都不放在心上了吗?”
老夫人生气的说,然后伸手将沈一飞给拉到了自己身后护住,不让沈从戎动他一根毫毛。
“老夫人,你是这个将军府地位最尊贵的人,没有人敢不将您说的话放在心上的。”
赵芸锦笑着走到了老夫人的面前,扶着老夫人坐了下去,然后在她面前蹲了下去,保持着与她同等高的姿态。
“你若是真心为一飞好,就应该让一飞接受教育。《战国策》之《触龙说赵太后》当中有这么一句话,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劝学》中也说道: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一飞还是个孩子,这没有错,但是将军早已经不是孩子了,他应该为一飞以后的长远打算,也应当教育好一飞,让他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才。
你护得住他一时,护不住他一世,你连他亲生父亲都不放心,那他以后还能由谁来教育?”
老夫人听了赵芸锦的话,突然愣住了。
这连篇的大道理没有哪一句是废话,确实,一飞是个孩子,更应当接受教育。
她都已经是这把老骨头了,还能护得了他几时呢!
“我吃饱了,你们慢吃吧!”老夫人说着,轻轻的拍了拍赵芸锦的手,然后由张妈扶着上楼回房去了。
陈文静一脸诧异的望着赵芸锦,果然好手段。
老夫人这般疼爱一飞,她仅凭几句话,就忽悠得老夫人撒手不管了。
“沈一飞,你应该做个诚实的孩子,实话实说才是一个孩子应该具有的品质,说吧,今天早上的事情是谁教唆的?”
赵芸锦说着,拿过沈从戎手中的皮带,朝着沈一飞走了过去。
沈一飞极其不服气的努力努嘴,从鼻息间冷哼了一句。
啪的一声,赵芸锦将皮带抽到了桌子上,当即将一个碗给抽到了地上。
沈一飞被吓了一跳,立即指着陈文静道:“这些都是姑姑告诉我的。”
沈从戎眯着眼睛,望向了陈文静。
陈文静立刻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了。
刚才还仗着老夫人在这里给她撑腰,现在老夫人也走了,她顿时变得孤立无援了。
“将军,不是你想的那样。”陈文静还想解释着什么。
沈从戎快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陈文静,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也允许你住在将军府里,若是你还是这般不知好歹,蓄意破坏我的家庭关系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文静感觉呼吸困难,她长开了嘴巴,不断的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
可是她快要窒息了,将军要是再不放手的话,她真的会死。
就在她被憋得满脸通红的时候,将军突然将手给放开了。
陈文静身子一软,一下子便瘫坐在了地上。
“将军,我来将军府只是为了照顾老夫人,没有其他的想法。”
沈从戎厉声道:“最好不要有其他的想法,否则的话,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将军。”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都朝着门边望了过去,陈文庆步伐匆匆的走了进来。
当他看见瘫坐在地上的陈文静的时候,心里一沉。
陈文静也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勉为其难的喊道:“哥哥。”
陈文庆直接越过了陈文静,走到了沈从戎的身边,低声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沈从戎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他紧握着拳头,眉头紧锁,咬牙切齿的说道:“宋一冉他怎么敢?”
“将军,接下来怎么办?”陈文庆问道。
“他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吩咐下去,举岳城之兵力,全面反抗。”
沈从戎说完,握紧的拳头猛的锤在了桌面上。
“将军,发生什么事情了?”赵芸锦一脸紧张的问道。
“没事,你不必担心。”沈从戎掩去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