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明殿大殿内!
张洪涛坐在残破的圣明殿上,黄月坐在下方抱着双剑漫无目的的四处扫视着。两旁站着金擒虎、金玥媱、白鹤、阴黑蛟以及剩下不多的十几个护教圣使分别站立在大殿的门口。
张洪涛面色复杂的看着黄月,沉思了一会才缓缓的开口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现身站在我圣明教这一边,四年前你不是还帮着三道宗对付我圣教嘛?”
“此一时彼一时!”
“何意?”
“无可奉告!”
“你不要以为替我圣明教说了些话,做了些事我就不会拿你怎么样。”
“张教主当然有这个胆量,但我相信以张教主心胸和为人绝不会这么作。”
两人几句简单的对话后,张洪涛歪了歪嘴角道:“我是邪教头子,什么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也能做的出来。”
黄月微笑着回道:“黄某虽不是什么圣洁之人,但对邪逆之人一向也是耻与为伍。如果我真的认为圣明教是邪教的话,我又怎会冒死躺这浑水呢。”
张洪涛一听突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脱下了长袍之后慢慢的走到了黄月身边。黄月不为所动,仍然是静静的坐在原处。
突然之间,张洪涛走进之后一掌对着黄月的喉咙击了过来。虽然张洪涛是突然发难,但黄月在心里上早已做好了准备。
黄月往后一仰,一个后空翻从椅子上跳了出来,同时伸手准备去拔腰间的青水剑。张洪涛用脚对着青水剑的剑柄一踢,把抽到一半的青水剑又踢了进去。
紧接着张洪涛连连出掌对着黄月的面门招来,黄月展开龙爪手中的擒龙爪对着张洪涛小臂处的“手三里”、“阳池”、“外关”等穴位抓去。
张洪涛顿时感到了黄月这一套爪功看似直来直去,实则刚猛寻常,尽是朝着自己手臂上的软肋穴位攻来。加上黄月的双手简直就是一对铁钩,一旦勾住了胳膊上的皮肉想扯下来就会带着一阵疼痛。
而黄月两颊、胸口也稀疏的挨了张洪涛几掌,皮肤表面也是被拍的通红一片。
十几招过后,张洪涛举起双手对着黄月正面打去,黄月握紧双拳迎了上去。两人拳掌相对各自往后退了几步。
张洪涛运气收回双手,黄月同样运转体内真气调整了一下呼吸。
“听智礼说你这是少林的功夫?”张洪涛开口问道。
黄月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既然智礼认出来了,想必一定不会错。你的剑法又是从谁那里学的?你三道宗剑门没有任何一种剑法是手持双剑的。”张洪涛接着问道。
“这些重要吗?”黄月平淡的回了一句。
张洪涛哼了一声:“不重要,你不说也就罢了。只是我很好奇传授你这古怪剑法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张教主武功盖世,当今武林无人能敌。又何必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其实张教主真正该担心的应该是在江西、浙江一带活动的鬼狐门和敖家。”
“哦?这两个势力我听手下的人说过,不知黄少侠可否有重大秘密告知?”
“秘密也谈不上,其实老早我就和三道宗以及贵教提起过。敖家为了发展家族的商行生意,意欲铲除你圣明教和三道宗这几个江湖上对各地商行、镖局、钱庄把控极深的大门派。故而雇佣了鬼狐门,利用江湖上各派与圣明教的以往恩怨从中作梗就是这么简单。”
“这敖家和鬼狐门都在什么地方?”
“鬼狐门飘忽不定,塞外哈密卫处有一个据点,浙江台州府处也有据点并且和东洋倭人也有勾结。至于敖家嘛,目前我也只知道他们在江西九江府有一处山庄。”
“好!你说的这些今后我都会派人慢慢的去查。尤其是那个什么总是嫁祸给我圣明教的鬼狐门。”
“如此黄某人便告辞了。”黄月说着一个抱拳准备转身走出去。
“且慢!”
张洪涛突然大手一挥朝着黄月喊了一句。
“张教主还有什么想问的?”
“没了!只是如今你得罪了江湖上所有的门派,你觉得你还能去哪里?你剑法再好总归是孤身一人。想当年家父的武功何尝不是天下无双,远在你我之上。可依旧被三道宗那些蝼蚁之辈们暗算,死在了鄱阳湖。”
“我明白了,张教主是想说天下虽大却无我黄月立身之地,所以我只有加入你圣明教才能保的一丝性命。”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只要你肯入我圣明教,我张洪涛原任你为副教主,与你平起平坐。再过二三十年我百年之后,你就是圣明教的一教之主!”
黄月微微摇了摇头道:“多谢张教主美意,在下的确没有一丁点作哪门哪派的掌门人之位。今天在下得罪了江湖各派成为了圣明教的打手,恐怕这辈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在下之后退出江湖,从此不再现身。”
张洪涛冷哼一声,面带不屑道:“年少无知!你是人,不是乌龟。你不可能缩一辈子,有人的地方就永远会有争斗。你应该面对它、克服它,而不是逃避它。你想退出江湖?你也不问问别人答不答应。无论你躲在天涯海角,总有一天会有人找到人,会有事情逼着你出来。”
张洪涛响亮的声音在圣明殿的大殿内回荡着。黄月也不禁对张洪涛振聋发聩的话语而陷入了沉思。
许久,黄月长叹一口气道:“多谢张教主良言,但晚辈还是要走。望张教主好自为之。”
黄月说着一个抱拳朝着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