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众人被黄月这突如其来的几下给弄得不知所措。谁都没料到黄月能一反劣势,更没想到黄月居然乘胜追击,把邱枫溪给打成这样。
包括钟云在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那几个飞雪派和啸林派的弟子一看事态有些严重了,立马找了些借口各自散去。
沈宏维和另一名剑门弟子赶紧一人抱上身、一人抱双腿,把邱枫溪抬了起来。接着沈宏维把邱枫溪背着往客栈走去。
钟云也赶紧的到街上四处打听郎中,废了几波周折总算找了个专治跌打损伤的老先生。两人一路小跑跟着往客栈跑去。
黄月整了整衣服,把嘴里的鲜血吐了出来。但却并没有急着回客栈,而是顺着大街溜了起来。
走着走着,黄月突然看见,前方一家小面馆一个老头拉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正在和店小二推搡起来。
只听那老者嘴里哀求道:“小哥,我给你算一卦,包你灵验,你只给我祖孙一人一碗面即可。”
那店小二不耐烦的挥手喝道:“滚、滚、滚!有这闲工夫你给你自己算算吧,算一算你什么时候能吃到一碗面。”
那老者苦笑道:“实不相瞒,老朽就是给自己算了一卦,今晚会有面吃。这不,刚好路过你这面馆,就想应验应验。”
那店小二刚想开骂人,不料黄月突然从那老者背后走出说道:“我请这老先生祖孙二人吃一碗面!”
店小二和算命老者以及那十几岁的小姑娘同时回头,只见黄月笑盈盈的看着三人。
黄月双手抱拳说:“老先生,你我果然有缘,不料河南一别,今日我二人又在江西碰面了。”
老者眼光一亮,笑着说:“公子好眼力,还记得我这老头子。”
黄月回道:“当然记得,先生算的卦果然非常灵验,上一次在下果然是经历了血光之灾啊!”说着黄月拿出了一串铜钱递给店小二,使了个眼色。
店小二接过那串铜钱,立马换了脸,笑嘻嘻的请了三人进了面馆。
不一会,店小二端上来两碗热腾腾的面,又端出一碟腌制的小菜来,客气的摆上桌。
那算命老者和小姑娘也顾不得客气,直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黄月也不说话,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两人,直到两人把两大碗面条吃的干干净净。
黄月见二人吃完,客气的说:“老先生既然和在下有缘,不知可否告知姓名?”
老者笑着说道:“老朽姓周,单名一个‘疯’字,疯癫的疯。这是我孙女周雪。”
黄月笑着说:“哪有人给自己起名疯子,老父莫不是和我开玩笑。”
周疯也哈哈一笑回答说:“我原名周丰,丰收的丰,只是早年不醉心科举仕途,也不愿务农从商,偏好这周易算术,大家就都喊我周疯,时间久了我也就渐渐的认了这个名字了。”
黄月笑着点点头又接着说:“周老先生算术可谓一绝,当日算出在下大祸临头,果不其然,在下隔日便差点命丧他人之手。”
周疯尴尬的一笑,说道:“公子莫怪,未来之事唯有天知,老朽误打误撞罢了。”
接着又说道:“多谢公子今日款待,我祖孙二人一整天没吃饭了,口中又无钱两,适才让公子见笑了。”
黄月摆摆手说道:“无妨,几十纹铜钱罢了。不知老父可曾记得当日许下的诺言?”
周疯一愣、问道:“不知公子何意?”
黄月笑道:“当日老父曾言,若将来有缘你我再见之日,你要为在下免费的再算上一卦。”
周疯一听,立马脸色沉了下来,语气略带慌张的说道:“老朽前日妄言,今时在不敢给公子胡说一通了。”
黄月呵呵笑道:“诶!老父算的准,无论是吉是凶,在下都十分愿意听老父给在下再算一卦,还请不要推辞。”
周疯看了看黄月,说道:“公子嘴角略带血丝,上衣几处破皱,看来刚刚与人发生过争执。”
黄月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接着一笑,说道:“不错,在下刚刚又无奈被麻烦找上门了,还请老父看一看这接下来的运势。”
周疯想了想,继而说道:“那好,公子就写个字吧!”
黄月一笑,用手指从桌子上的茶碗里蘸了点水,在桌子上写了个“武”字。
老者一看,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武者’止戈也,看来公子心中并非是想着打打杀杀之人,而更愿息事宁人,但写下此字足见心中之无奈,有时不得已与人交恶。”
黄月听后笑着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
周疯继续说:“这‘武’字上宽下窄,左小右大,分明是‘戈’大过‘止’,恐怕公子现在戾气太大、杀心阴重。”周疯说着捋了一下胡须,瞟了一眼黄月。
黄月低头沉默,既没有说话,更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动作。
周疯顿了顿,又忽然笑道:“公子,所谓福祸相依,人人都有衰旺之时。我看公子双目清明、眉宇之间有红光掠过,此乃运势将来之相,只不过……”
周疯话到一半停了下来,黄月被他这么一勾,也抬起头饶有兴趣的问道:“老父但说无妨,说不定于在下有利呢。”
周疯点头继续说:“只不过,公子颧骨两侧命门乌黑,鼻子两侧法令突出,红光时显时隐,恐怕公子还有一劫,此劫过后运势将转,由衰转旺。”
黄月听后,摸了摸下巴,过了一会才点头说:“多谢老父为在下算这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