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萧府,苏娇早已经准备好了水果点心和茶水,静等着萧淮安回来说说看,今天白天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
萧淮安看着觉得十分有趣,伸手捏起了一颗花生,将皮渣去了之后,放到苏娇的掌心。
“身为臣子,怎么可以打听宫廷内帷的事呢?”
大家都心照不宣了,你还在这装模作样!
苏娇心里偷笑了下,将花生扔到嘴里,“三皇子跟苏家联姻可是大事,有可能关乎朝廷的风向,以及后面的储君安排,也算得上是政事了。”
萧淮安看了苏娇一眼,也没有跟她继续打太极,坐下端了杯茶缓缓说道,“今天皇后把苏大人叫过去说话,这其中的内容我是不能知道的,不过前几日苏怜出事,三皇子跟皇后的争吵,后宫倒是人尽皆知。”
“三皇子告诉皇后,他与苏怜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皇后才不得已答应,只怕今天皇后阻止苏大人面见皇上,也是用了这个理由。”
话音落地,苏娇两只眼睛都像迸发出了光彩一般,惊讶不已,“这么有意思的吗,皇后还挺懂得什么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娇几乎都可以想象今天苏大人出宫时,是怎么难看的表情了,“可是陛下不是已经下了死命令,苏怜不可能成为正妃甚至侧妃的吗,那她嫁给三皇子,能当什么?”
萧淮安放下杯子,淡淡道:“侍妾。”
苏怜虽然身份上不算什么正经的苏家小姐,但好歹也是挂着个名头的。
苏家在朝廷中也算是个不小的大官,他家的二小姐却只能成为皇子的侍妾,这件事说的都让人觉可笑。
咋一听的这话,就算是等级观念不强的苏娇,都没忍住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
“这样都可以答应,只能说他们是真的真爱呀,还是脑子有些问题。”
说话间,苏娇又想起白天回家的时候,看到苏怜兴高采烈地准备嫁衣,身上更是觉得一股恶寒。
“他们既然自己愿意,那就怪不得别人。”萧淮安依旧是云淡风轻,“只不过三皇子这样一意孤行,只怕在陛下心目中已然是失去了不少的期许。”
“什么叫做得不偿失,希望三皇子带着苏怜两个人就自娱自乐吧,咱们也可以落得个安生。”
这倒是实话,原著当中的苏娇因为他们两个的纠缠nuè_liàn,又虐身又虐心,现在自己穿过来,可算是改变了命运。
想着,苏娇都不禁感觉到美好的生活在向自己招手。
又过了几日的黄昏,本是一个没有什么特殊含义的日子,舒服却张灯结彩,吹锣打鼓的送花轿出门。
因为苏怜嫁给胥如烈只能成为侍妾,所以不能大摆宴席,没有宾客祝福,甚至胥如烈亲自过来接亲也不可以,只能让一顶轿子孤孤单单的抬着苏怜,从三皇子府的侧门进去。
而苏大人心疼苏怜,就算不能搞得多隆重,形式还是要保持的,所以苏娇就算是不乐意,也得过来凑个数,坐在一桌喝酒。
有些跟苏家交好的人,今天正好过来拍苏大人的马屁,苏娇身为苏家的大小姐,少不了被这些人轮流过来敬酒。
苏娇没得办法,只能装成醉酒,让萧淮安把那些敬酒的人全部拦下,自己出来花园透透气。
“唉~”晚上的空气还挺凉爽的,苏娇生了个懒腰,忽然看到前面的鹅卵石小路上,胥如烈正指使着人搬什么东西。
看这箱子的花纹,好像是苏怜院子里的东西,苏娇不想多管闲事,转身打算装作没看见躲开,可胥如烈却自己主动凑了上来。
“你怎么在这里?”胥如烈问道,再一看他两边的脸红通通的,冷笑道,“酒量不行就少在这里丢人现眼,看你嫁给萧淮安,日子过的也不怎么样嘛,是不是后悔当初没有选一个正常的、会疼人的男人?”
苏娇仰头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来扯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这就用不着三皇子你操心了,”
“你有的这个功夫还不如好好去陪你的美娇娘,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难不成你还对我余情未了?”
一听到这话,胥如烈就像碰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脸色骤变,“胡说八道,你少在这里恶心人了,本殿下只不过是看你可怜,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活该你守着一个阉人过一辈子。”
说完胥如烈就带着人赶紧离开了,苏娇越发觉得他过来是没事找事,几乎气得暴跳如雷,在后面小声地怒骂,“再怎么样也比你好,耳聋心瞎的人还好意思嘲笑别人。”
苏娇愤怒的挥舞着右手拳头,要不是担心别人听见,她早就要冲上去跟胥如烈一番理论了,而她才一个转身,就看到萧淮安居然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的身后。
苏娇吓了一跳,明明刚才是胥如烈在说他的坏话,怎么这会儿却感觉自己做贼心虚似的。
对面不言不语,苏娇很有些尴尬的想要解释个几句,萧淮安却毫不介意的过来牵起她的手,平静如水的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一丝欢喜。
“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苏娇怔怔地看着他的侧脸,情不自禁的点点头。
那边,胥如烈回到府上,洞房内,苏怜穿着一身火红的嫁衣,已经恭候多时,胥如烈一看见她,顿时什么就忘了,随后两个人度过了一场无尽的春宵。
是日,苏娇和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天的萧淮安到街上散步,两个人手挽着手,比相识多年的老夫老妻还要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