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喧走进城,打量着城里的一切,这个时候,也有人开始打量着乐喧。
或许只是无意中的一瞥,然后就再难移开眼睛。
这些偷偷打量的人中,以女人居多,额……男人也不少。
就算乐喧穿着一身土色的麻布衣服,也依旧难以掩盖他的俊俏无双,人们只是想着,这位公子为什么沦落到这种境地呢?
乐喧不去管这些目光,自顾自的走着,他现在想知道的只有太尉府到底在哪里。
随便拉住路边的一个行人,乐喧问道:“请问一下,太尉府怎么走?”
路人看了眼乐喧,许是因为他的长相,路人多了几分耐心。
“你是问旧太尉府,还是问新太尉府?”
“嗯?太尉府还有两个?”
“你有所不知,新上任的这位太尉闲原来的太尉府太老旧了,所以建造了一个新太尉府,话说今天还正是他乔迁的日子。”
“那请问新太尉府怎么走?”
“你往前直走,过了一家酒楼向右拐,再一直走,就能看见了。”
“多谢。”乐喧拱了拱手。
“不用客气。”
乐喧不再多言,向前走去。
路人望着他的背影在原地愣了一秒。
【这么俊俏的公子可真是不多见,也不知道他和太尉是什么关系?】
【或许是亲戚吧,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俊俏的公子来找太尉呢?】
乐喧并不知道刚刚的路人在想些什么,路人之所以为路人,就是因为他不值得乐喧关心。
往前走不久,他果然看见了一家酒楼,向右拐,不久,他便远远的看见了一座挂着红彩的府邸。
前门大开,小厮立于旁,时不时见着几个拿着礼物的人走进去。
乔迁之喜,新太尉府上正举办着一场宴席!
略微犹豫了片刻,乐喧原路返回,来到之前经过的一家小店,买了个盒子,又要了几张红纸一条绳子。
将中午吃剩下的一个干饼放在盒子里,拿红纸一包,绳子一系。
乐喧提上,往新太尉府而去。
来到太尉府门口,他刚要进门,却被两个小厮拦住了。
“这位公子,请问您的请柬呢?”
乐喧一愣,他竟然忘记还要请柬的了。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慌张,临危不乱道:“我是太尉大人故友之子,从远处来,请柬不小心在路上遗失了。”
“没有请柬你……”
一小厮刚想将乐喧打发走,却被另外一个年长些的小厮打断了。
“既然是太尉大人故友之子,那还请进。”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向旁边的小厮打眼色:听我的。
乐喧一愣,有些不解,但还是将手中的礼物递了过去。
“请问里面是?”小厮问道,他们需要记录。
“天山雪莲,不值钱的玩意。”乐喧信口胡说。
“还请问公子名号?”
“段智兴。”乐喧决定还是用个假名。
“段公子,请!”
乐喧跨过门坎,向里面走去。
待乐喧走远了,年轻些的小厮不解的问道:“叔,他没有请柬为什么放他进去。”
年长些的小厮用过来人的语气说道:“你知道我们当小厮的什么最重要吗?”
思考了一会儿后,年轻小厮试探着回答:“忠诚?”
“忠诚固然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再想。”
“守本分?”
“不对,再想。”
“努力?”
“蠢货,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是眼力见,眼力见最重要!”
“你看看刚才那位公子,虽然穿着粗衣麻布,但是你看看他那模样、他那皮肤,像是普通人家里出来的吗?
若他的身份是真的,我们不仅无过还有功,若身份是假的,这样的人我们放进了,老爷也不会怪罪。
要是不放进去,得罪了他我们担待得起吗?”
听完年长小厮的教诲,年轻小厮一阵后怕。
“叔教导的是,小侄我一定牢记在心,一定牢记在心。”
年长小厮满意的点了点头,不仅是为年轻小厮的态度,也是为自己多年来的人生经验。
只是他不知道,他这经验即将害死他的太尉大人。
主子一死,他这小厮还能好过吗?
乐喧走进太尉府,不禁感慨其中的豪华。
地是青石板,瓦是琉璃瓦;门窗上镂着精美的纹,雕梁画栋;假山怪石、花坛盆景,点缀其间。
在这大漠中,能有这样的建筑,简直可以说是奇迹。
很难想象,这奇迹的背后是多少民脂民膏,这新上任的太尉是敛了多少财才能修建出这样的太尉府。
乐喧不需要想象,他是来杀太尉的。
院中摆着十几张桌子,高朋满座,欢笑声掩盖了屋外小贩的吆喝声。
这里,看不到大漠的苦楚。
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乐喧就像是真的来赴宴的,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毕竟他连太尉是谁都还不知道。
他坐下后,同座的人很自然的注意到了他。
这几个穿着华丽衣服的人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乐喧仅凭着一张脸便有资格坐在这里。
有几个人还想要和乐喧搭话,但他只是略微的说几句,表现出自己没有聊天的兴致。
因为他能肯定,过不了多久这些人就会像避瘟神一样避着他。
很快,乐喧也终于知道谁是太尉了。
就在宴会要开始前,有个中年男人起身讲了几句话。
“感谢大家的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