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内心的诧异和震惊不亚于众人。
黑金钻卡的威慑力,竟然轻而易举就让慕容世家胆怯了。
这卡比“天王老子”还管用?!
“都先别走。”他面无表情,看着慕容世家众人。
竟然身份已露,不能白露,怎么着也要训话两句,让慕容世家之人规矩一些。
正要离去的慕容青山,强挤笑容,尴尬地站住。
谭玉茹捂了捂那张掉粉的脸,另外半边也捂住了,担心程凡再来一巴掌似的。
慕容凯低着头,今天的挫败感是他有生以来最强的,也是最让他恼火的。
“我不会为难任何人——只要慕容公子遵守比赛约定:滚出楚流云的视线,永远不得接近她,我就不计前嫌,大家甚至以后还可以做朋友,愉快的玩耍。慕容公子你觉得呢?能做到吧?”
慕容青山抢先说道:“必然做到!”
“慕容公子,比气是我们比的,你自己说吧。”
慕容青山催促慕容凯立即表态,慕容凯低声说:“我会和楚流云断绝一切联系。”
程凡也不计较他的声音和蚊蝇一般,微笑道:“既然愿赌服输,那么一切翻篇。”
他又对大家说:“我的身份,欧副府主和尉迟城主交待过,非到万不得已,轻易不显露,务必低调为主。
我一直这样严格要求自己,今天既然被大家知晓了,希望各位不要外传,这是对我好,也是对大家好,拜托了!
嗯,就这样吧,该散的就散了。楚伯父,薛伯母,流云,我们下去休息一会,说这么多,有点口干。”
没有谁觉得他在说笑,纷纷点头。
因为,他们看来,程凡太难捉摸了!
比身份更难捉摸的,是他的性格。
哈哈哈刀哈哈哈一般。
“这人喜怒无常,笑里藏刀,瞧他刚才貌似很客气,不知蕴藏多少杀机,今后避而远之为上!”
路上,慕容青山心有余悸,对着妻儿说。
谭玉茹仍是不甘:“程凡的身份就那么可怕吗?明的不行,就来暗的,这口气我是不能咽。”
“不能咽也得咽啊。”慕容青山一声叹,“即便得罪十个楚大强,也别得罪一个程凡,何况还牵扯到凯儿的前程。”
又对慕容凯说:“你今后做事也要多思虑,不要太高调,尤其到了诸天疆场,要学会隐忍,才能成大事。”
“父亲,我可以忍任何人,但我忍不了程凡。”慕容凯嘟囔道。
“你什么人都可以不忍,对程凡一定要忍!”慕容青山斥道。
“你说我也就算了,干吗还这样说儿子。”谭玉茹对丈夫今天的表现和态度很不满意。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慕容青山目中闪露一丝阴鸷之气,“人族不是一个人的人族,也不是三个人的人族!”
慕容凯一惊:“父亲,你这话……”
“凯儿,你安心在诸天疆场磨砺,有些事以后再告诉你,你要相信为父,今天的羞辱,早晚加倍替你讨回!”
“父亲,楚流云也能一并讨回吗?”
“一个女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人族像楚流云这样姿色的年轻女子,成千上万。只要大事成,一定会有让她跪地乞求于你的那一天,到时不用怜悯半分。”
“孩儿谨遵父亲教诲。”慕容凯被父亲的这番精神胜利法感染了,心里又得意起来,仿佛看到了楚流云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痛悔当日与程凡交往,而他则可以随意伸出魔爪。
……
楚家会所内,楚大强仍旧恍处梦中,看着面前这位年仅十八岁却深不可测的青年,试探着问道:“程凡,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黑金钻卡?”
程凡便把前几日在欧柏年办公室的事说出。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内幕,但我真的不想拿出这卡。”
不拿出,楚家与慕容家必有恶战,虽然他不惧慕容世家,但不想因为他,而让楚家有所失。
楚大强父女对自己,那是好的没话说。就连初次见面的薛伯母,对自己也满是慈爱目光。
所以,他必须站出来,使用黑金钻卡,制止两家争斗。
即便今后被慕容世家仇视,那也只是他一人的事。
“程凡,今天的事,要怪就怪我,如果不是我找你帮忙,就不会……”
“流……学姐,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还要感谢你们给我创造机会,让我好好地装哔了一回。话说,当权贵的感觉,就是让人心情愉快。”
楚流云苦笑道:“无论哪一类人,都有自己的优势与苦恼,学姐相信你懂。”
“唉,是啊!从前回不去了,真心怀念以前普通身份的生活,很遗憾。”
“你这是……算了,可以把七星追云剑还给我了吧?”
“剑去!”程凡把剑递过去。
楚流云把剑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学姐,我可没有损坏剑的一丝一毫。”
“我是在看、在想——你是怎么发出剑气的。”
“剑由心生,气从胆来。”
楚流云竟然相信了程凡的话,感叹道:“感觉你才是这剑的真正主人。”
这时,楚大强与夫人对视一眼,悄悄走了出去。
在另一个房间。
楚大强说:“曼瑗,你对程凡印象如何?”
薛曼瑗说:“现在哪里还是印象的问题,而是流云能不能配得上人家的问题。”
楚流云笑道:“你怎么变得迂腐了。抛开一切其他因素,我觉得他们也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