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这会儿兴奋劲下去了,疼痛感再次侵袭全身。
吃药之后困意十足,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我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站在一座高楼大厦顶层,身边的环境很复杂。风起云涌,变化莫测。
昏黄的空中狂风大作,路边的树枝像魔鬼般疯狂摇曳,路上的行人睁不开眼睛。这种鬼天气,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因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轰隆隆……”银白色的闪电刮破天空,在高楼大厦的上空猖狂。我看着闪电在我身边闪动,近的只有一个巴掌的距离。仿佛静止了一般,白色线条缓慢的延伸分叉,势有劈向我的意思。
可是这样的速度还是不够快,我瞬间移动,留下一道残影,任凭闪电的暴击。
在雷电发出的云层里,有两道彩色的光芒,像巨兽的眼睛一般透射锐利的诡异。
我冷哼一声,说到:“哼!魔族圣兽?不过如此。”
很快一张魔兽的脸便出现在云层里,逐渐变得清晰。只见它狰狞的张开大口,吐出一团巨大的火球,向我pēn_shè而来。正当我要瞬间移动之际,双脚被冰封冻结,丝毫动弹不得。
突然有一丝恐惧爬上心头,撼动我坚毅的灵魂。
各种力量叠加到一起变得异常强悍,我开始觉得情况不妙,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本能的不停的挣扎着,可是脚下的冰封逐渐延伸到了双腿,身体丝毫动弹不得。
火球逐渐靠近我,从红色变成暗红色,再到黑色,“嘭”一声,震彻天地。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看不见任何事物。正在这时,黑暗中有一道曙光,越来越亮,有个人从曙光中向我走来。紧接着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悠扬而又飘荡,断断续续的飘入我的耳朵。那是在不停的喊叫我的名字,试图把我唤醒。
“弋尘……快醒来……弋尘……快醒来……”
我猛然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心跳加速,坐在床上喘着粗气,原来又是一个噩梦,只不过这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真实。
我摇摇头,发现头已经不再那么痛了。环顾四周,屋里面一片黑暗,外面也是,心想这一觉睡得时间真够长的。我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18:47,也许是感冒的缘故,肚子并不太饿。
顺手打开台灯,猛然抬头,发现眼前的一切把我吓坏了。
在我正对面,有一只乌鹰被钉在墙上,血液顺着墙体流到了墙底,拉出长长的血红色的线条。而穿钉乌鹰的器具竟然是一根树枝。
这到底是谁干的?我脑海思绪翻涌,究竟又是从哪里进来的?
我要崩溃,这一天天事儿真多,一点不让人消停。睡个觉吧还是噩梦,一睁眼又整一墙血吓唬我。我都快吓尿了知道吗?要明白我平常可是连恐怖片都不敢看的,这可好,怕什么来什么。
我拖动酸痛的身躯,爬下了床,发现窗户是来着的,而门是锁死的。
应该就是从窗户进来的。
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一种发自内心深处来自于灵魂的颤动,你想想都被捅了老窝了,先是柯大旭,然后是乌鹰,都是不请自来的。搁谁身上不膈应?为什么人们把家当成最神圣最安全的避风港,就是因为它不但具备物理上的防御性,而且独具精神上的依靠。而对于人类来说,一旦精神垮了,一切都没意义了。
这种感觉让我怯步,让我退缩,仿佛在提醒着我,不要再往下走了,再走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可能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瘫坐在床上,我想了很久。到底为了什么?这一切关我屁事,我干嘛拼了命的做这些事。
我好好的找份工作不得了,赚钱,结婚,生子,过着平静的生活。有什么不好?这不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吗?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
想来想去,越想越气,干脆我去找个人,把这什么狗屁手套,魔瞳都给他算了。谁爱管这闲事谁管,反正我不管。
“可是这该死的手套怎样才能脱下来呢?”我看着乌漆麻黑的右手,喃喃自语到。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把小刀,凝视着右手,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决定把右手……
踌躇了半天,小刀在右手上空徘徊不定,每当落下的时候便放弃了,心想,梁弋尘啊梁弋尘,你就是个怂b ,做事婆婆妈妈,犹豫不决的,难怪你一事无成。我一牙咬一跺脚,去tm 的,手起刀落,“噗嗤”一声,整片刀刃居然没入黑色手套里。
咦,这是什么套路?难道不应该和柯大旭的护甲一样,小刀一碰就碎裂的吗?我拔出刀刃,只见那道和刀刃宽度吻合的口子,缓慢的愈合了。
这这……莫非这手套自带治愈能力?就像《x战警》里狼叔的技能一样?记得前天被小流氓用板凳砸断右手,也是没一会儿便自动愈合了。看来这手套隐藏着巨大能量,需要我一步一步揭开它神秘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