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英却从鼻子里哼出一抹灰,却轻笑一声:“那是当然的啦,你看,到处都是人,都是门外汉,随便你们请,建材我们也没有垄断,随便你们买,就是有点贵,但是那些架子工、砼工、铁工木工的,我们自己也不够,要不市长再等四年?”
一个市长任期也就四年,瞧他说这话,根本就是让聂东别干。
末了,他又转眼王信,强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们会请邻市的大企业,想不到请个这么斯文瘦削个子的丝,这个不是跳河救你那个孟家的草包女婿?我看他跳河确实有的本事…”
又对王信语重心长地说:“小兄弟呀,这盖房子可不比堆积木,积木塌了可以重新来过,房子塌了,那可是坐牢兼罚款的,也不比跳河救人,救不了就死一个,房子塌了,死一大群,你可要想清楚,别
不小心成了别人政标的炮灰…”
王信这才想起来,他应该就是‘李氏集团’的总裁李英,后面夹着公文包一副暴发户的中年人就是‘汤氏企业’的总裁汤壮。
汤壮这时候也不忘了过来提醒他:“这里的拆迁款还没有到账,你小心那些拆迁户前来讨债…还有上级领导下来检查,没事也给你挑出事来,接这个不赚钱的盘,你真的想好了吗?”
“小兄弟,你不懂建筑吧,你看面前这个大鱼塘,深三四米,下面全是软绵绵的淤泥,也就一块烂地,能盖房吗?知道什么叫沉降观测?不到几年就沉下去,还不吓死人?”
李英接着又向他临时传授建筑知识,真可谓用心良苦。
“就算是打桩,知道打一根桩要多少钱?要多久?钻头拔不出来怎么办?”汤壮也接着提醒他。
王信一下子拥有两个临时师傅,都是妥妥的
干货,真是谢天谢地。
他马上谦逊地说:“谢谢两位老板提醒,这地能不能盖房子,那是设计师的事,能不能过检查,是市政的事,有这么多人比我还要着急,他们会让它塌吗?我确实不懂,就出点钱,人工材料可能贵了点,但这是惠民工程,不亏。”
好,太好了!
王信三言两语就把两人的胡言乱语给反击回去,还不得罪人,不禁那群政界大佬也想拍手叫好。
“小兄弟,你还是太年轻了,以为做工程顶多亏点钱吗?不信走着瞧,开工以后你就知道什么叫‘一入建筑深似海’,况且破产委员会也可能在盯着你的钱…”
汤壮气歪嘴地又不忘了提醒他。
李英却在这时候接到了个电话,脸色瞬间大变:“谁,谁干的?”
接着,他也头不回地匆忙上车。
汤壮见他走了,也无趣地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两拔人‘呼呼’的溜了,正如他们‘呼呼’地来。
“老弟,你别听他们的,他们就是存心作梗,我早提过你了,小心他们使绊也是一个问题…”
还不等王信回过神来,聂东就上前来安慰他。
他听了,也害怕王信在这时临阵退缩,毅然取消这笔投资。
“没事,你们接着说,”王信却笑了笑,对其他人说,“我就把你们描述的信息转给设计师、工程师,至于他们说这块地能不能盖房,相信他们会给我一个专业的意见。”
其他人听了后,顿时忐忑起来,虽然他们没有忽悠他,但还是担心王信一个偏听偏信而令到这个项目流产,同时也佩服王信,虽然是门外汉,却也做到有理可据、面面俱到。
接着,他们又不遗余力地为他继续讲解眼前这块土地的其他信息:
一定要建造30层以上,总住一万户以上的楼房,四周要做一些绿化,让住户、孩子可以有个地方散步玩耍。
至于这小区的物业管理,聂东决定交给王信管理。
聂东还向他解释,物业这一块其实也可以赚个每月十几万,算是弥补他造房的损失,也算是让王信有个正当收入,不用靠孟家老婆,不用填孟家破产那个大窟窿。
王信一直笑而不语,认真仔细地一一听取了他们的各种要求和建议。
就在这时候,林带玉接了个陌生电话,走过来对他耳语:“老板,有个叫傅聪的人打电话对你说,你做得非常好,他已经知道了。”
一个小时后,这块地的规划他已经大概了解
清楚,那些大佬们也在酷日下晒得浑身发烫,解释得口干舌燥,要回办公室一边喝茶一边再说。
王信就对聂东说不去了,他已经大概找到人了,就是急着要把这些资料给送过去,让他们马上抓紧时间研究落实。
“真的?”聂东眼神中闪出一抹孩子般的惊喜,他万万没有想到,王信的办事能力那么强,只是一天时间就已经找到了所需要的人才,大大帮助了他,连忙握紧他的手,“行,不去就不去,那你要保重你自己,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
王信点点头,看着他们一群人全部上车离去后,才和林带玉急忙跳上老刘的车。
但是,他没有马上让老刘开车,而是拿过林带玉的手机,重拔了傅聪的电话号码。
“喂,是不是王老大…”电话那头顿时传来傅聪的声音。
王信马上喊过去:“你刚才打来电话是什么
意思?”
“李进已经被抓了!”傅聪兴奋地再次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边锋说是他们的人干的,所以我才高兴地告诉你,做得好,没有白费我的一亿,不过你的电话还真难找,找你老婆不给,找到孟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