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太太果然被她愣住。
她刚才只是胡乱发泄问的理由,真有内幕?
“扑…”她很快把剪力锁扔在柔软的野地上。
盖茨小姐立马看到一丝希望,正如她头顶上面的月光一样,“因,因为你,你当天说你是王信的朋友…”
是王信的朋友就要死?这是什么逻辑?
皇甫太太缓缓抬起她的右脚,把它移到盖茨小姐的胸部上空。
“没错,我是这样说过,但为什么不杀我,而杀我老公?”
“如果你不用脚踩我,我可以告诉你!”盖茨小姐又拼尽全身的力气跟她换取条件。
皇甫太太再愣,又慢慢放下了右脚。
因为她好奇,她想知道真相。
“那是因为,你家不好找,而且你家铁门重
重,你一个星期都不出门…你老公正好在机场上班,比你容易多了…你不能怪我,只能怪王信。”
呵呵,真是奇葩的理由。
如果因为王信的朋友就要死,可以直冲她来,而盖茨小姐就为了图个方便,竟然把一个和王信毫无关系的人杀了,而让她从此失去了这世上唯一爱她的人,让她现在每晚都噩梦连连,生不如死。
承认了,她终于承认杀了她的老公!
“要怪王信,我只怪他为什么不早点把你告诉我…早一点告诉我,我就可以早一点为我老公报仇,我就可以早一点解脱…”
陡地,皇甫太太弯下身去,露出背后的月光,更多更大的照耀着半个盖茨小姐,可是这次,她没有半点庆幸的意思,反而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直起腰的皇甫太太再次站起来,也再次把星空上的月光给她遮挡得严严实实,让她的世界重回黑暗、冰冷、无情。
漆黑中,还有一个黝黑的枪口慢慢从她的小腹移向胸口,移上脑门!
晕…
这个皇甫太太,让她不要用剪力锁,她果然不用,让她不要用脚,她也不用,现在什么没说,她竟然用枪!
难道她这次真的要死在这里,真的要把命还给那个男人吗?
“别动,放下枪――”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威严的声音从天而降。
“我们是警察,限你马上放下手中的枪,不然三声之后,我们就开枪!”
随着几个军装的人影从后面跑过来,盖茨小姐凄然一笑后晕了过去。
得救了,她终于得救了!
在这个礼仪的国度,他们是不敢为难外国人的――
“呃…”皇甫太太也万万没有料到警察来得那么快,更没有料到王信并没有帮她阻止他们,而是放任他们追上来。
此时,她见盖茨小姐一下子晕死过去,也不
知道她是真死假死,犹豫着不知要不要继续。
该死的王信,偏偏在这个时候不出现,没能给她一点提示。
“一…”
警察开始倒数了。
“别别别,我,我投降…”
皇甫太太也慌忙扔了手中的枪,举起手,换来警察的信任。
可是,也在同一瞬间,她右脚再抬,狠狠踩了盖茨小姐的胸部一脚,在她身上缓慢而沉重地走过,把她嘴里的血水给挤得喷向半天高。
不一会儿,王信看见两个救护人员抬着担架匆匆跑进野地,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是一个女警和一个男警搀扶着戴着手铐的皇甫太太出来。
看见王信,皇甫太太头一句就跺脚地怨恨说:“就差一点,差一点就能报仇…”
王信见她右脚的裤口沾满了鲜血,连忙安慰她:“别乱说话,没事的,好好配合警察录口供,实话实说你自己的意思就行。”
这个王信,到底是帮她还是害她?
“车匙还在车上,帮我把它开回来…”皇甫太太半信半疑地交代他一句。
然后她随警察上了警车,一路呜呜地在前面服务区的开口调头,直驶回广南市警局去,前途未卜。
还不等王信收回目光,忽然又见野地里走出两个救护人员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的人正是盖茨小姐。
盖茨小姐戴着临时氧气罩,一动不动,没有看他,也没有看别人,紧闭着双眸,脸色苍白,同样生死未卜地被救护人员抬上救护车上。
随着救护车一路呜呼而去,王信更愣了。
没了?
就一个?其他四个呢?
五人只抬一个,这是不是表明五个活一个?
那就是说,盖茨小姐还活着?还有得救?
难怪皇甫太太一看见他就急不及待地跺脚…
此时,他也急起来。
盖茨小姐还活着或者任何一个人还活着,以后还不找他报仇?甚至找这里所有的人报仇,或者整个广南市?
总之,这一次他们内讧,最好就一个都活不成!
王信不知怎的,头一次在心里这么嫉恶如仇,不让他们有一丝生机。
更何况,还有那个什么韦恩呢。
“嘎――”
可就在这时,后面再来一辆玛莎拉蒂,急刹着泊在皇甫太太的兰博坚尼旁边。
大家回头看去,看见里面钻出来一个艳光四射而白色小西装的女强人。
孟晴!
她的老板娘,他们的王太太,他们市的新女强人!
“王信,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怎么会走这条高速公路?盖茨小姐呢?”孟晴看见王信劈头就问,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在她的预料中,王信顶多会和盖茨小姐吃个晚餐,即使他再闲,送她一程,去省府广中机场也不走这条南头高速。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