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填!”李奋嘴角一勾,也很肯定地说。
呃――
他这话一出,不仅是王信,就是其他老刘、林带玉和秘书也不由怔了一下。
大家都明白,这盖了章的支票,随便写上个数字都能马上兑现,而让王信自己来填,不仅显示李奋极大的诚意,还彰显他家世雄厚的财力。
不过,李奋就不怕王信填个一百亿一千亿吗?
这个…李奋就是在赌,他赌眼前这个乡下丝没那个胆量,写个一亿都吓破他的胆,写个一百万都手颤,一千万的话,估计能停止呼吸。
不料王信却一动不动地推辞:“不,无功不受禄,我这个不贪这点小便宜,你拿回去,你给我的钱解除冻结就是。”
“这个当然,但是,这个也要。”
李奋马上扭头交代秘书,然后还是执意要他一定在那张支票上填个数字。
秘书扭着屁股走了,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又四目相视,气氛渐渐地在双方深层的探究之中变得静谥,整个办公室也因为安静而变得诡异恐怖。
林带玉和老刘看到两人的眼神正在睿智又深邃的正邪交锋中反复试探,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半晌,还是王信率先打破沉默。
“哈哈哈…”李奋的假笑顿时在办公室里朗
声而起,“王先生不愧是孟晴选的孟家第一女婿,果然观人于微,机智过人,那我也敞开说了,最近我弟弟神秘失踪了,警察也找不到…”
“关我什么事?”
王信从容地一口搪塞他,林带玉和老刘也稳如磐石地盯着他们俩。
李奋马上接着解释:“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也不要你帮忙,就要求你在这段时间不要带着你背后的孟家随便站到别人的队里。”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你懂的,其实也不用懂,在这张空白支票上填个数字,然后天天安稳睡觉,外面的事不闻不问就行。”
经由李奋一番解释后,大家终于明白这张空
白支票的由来,甚至是冻结他的钱的本意。
就是要他不要在接下来的商战中和其他家联手。
确实,李家父子这几天找不到李进又找不到王信,还被傅聪天天传上法庭,都快疯掉了。
李奋这才把那个冻结的计划提前实施,强逼王信露面。
果然,王信真的露面了,所以,他才那么低三下气,甚至给出空白支票来消他的气,目的都是想先稳住王信,或者拉拢,或者离间,或者陷害…不管怎样,只要现在嚣张的傅聪不再壮大声势,他们还是能够反击的。
王信说不懂他意思的时候,其实已经懂了,已经知道李英这边也准备反击傅聪,可他们却在这时
候逼他出来拉拢他,他就有点不知应该怎样抉择。
“咦,最近你怎么和气了,说话也好听,那你说,我该填多少?”
终于,他选择了执起那支笔和那张支票,开始跟李奋套近乎。
“多少可以让你满意,你就填多少。”李奋依然大言不惭地怂恿他。
“10亿?”
王信提笔写了个1之后,一口气画了八九个零,才抬眼偷瞥他一眼。
李奋的脸色顿时大变。
“一百亿!”
王信再慢慢多画一个零上去,才停笔放票,给他过目。
李奋扫去一眼,果然1的背后是10个坚定不移的零,让他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这个,这个丝女婿…
这不把他李家的家底都刨光了?
他都快晕了,怎么他还没点感觉?他的良心不会感到痛吗?
他这才有点意识,王信的胃口不是他想像的那么大,可能更大,或者是他想像不到的大。
然后,他耳边又听到王信的建议。
“这样的,如果你有办法帮我把工地闹事那群人撤走,我还你十亿,以后你再帮我做事,我再逐一还给你。”
这,这个好呀,总算不用破产!
听了王信这突如其来的建议,他的血压‘嗖
’地回复正常,马上堆起尴尬的笑容,向王信伸手过去表示友好。
“原来是这样,这办法简直太好了,来,祝我们俩以后合作愉快!”
王信却一动不动地没有跟他握手,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很快,李奋在他的建议中意识到了某些不良信息,让他迅速凝住脸上的笑容,愕然地看着他。
他这个表情可以有三种解释:一是他知道有这件事。
二是他知道这事谁是幕后主谋,三是他就是这件事的幕后主谋。
而王信的建议很是毒辣,让机智的他第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挑选一种可以正确表达他哪个解
释的表情。
本来,以王信的建议,王信是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
现在,他的表情告诉王信,他起码是个知情者。
所以,下一瞬,他也看懂了王信不跟他握手的表情。
王信让他去帮忙,等的不是他这个表情,而应该是他的疑问:“什么事?”
结果他的豪爽和愕然,这断崖式的表情生生出卖了他。
透过这个表情,他三种解释都解释不了。
这瞬间,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又凝住所有人的表情,宁静得听得见烧水壶的开水声响,诡异得让人
大气不敢喘一口,让人窒息。
接下来,王信应该能听到他解释这个表情背后的答案。
可是,任何一个解释都能完美地把李奋自己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