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立即伸手去挡住面前:捂住鼻子连忙解释:
“我不知道,确实不知道,但是你也要看清现实,现实不是我造成令尊去世和集团股票急挫的,其他业务被收购是各方力量的博弈,乔维的变节是你我万料不及的……”
顿时让他又无奈又委屈。
“我还以为你带我来傅家吃香喝辣的,不料却是这种晦事,把我也吓呆了,果然男人都是骗子……”孟熙最后把纸巾拧成两段,借着满嘴怨气一段一段地塞进他两个鼻孔止血。
也愧对傅聪。
就这点伤让傅珊吃官司,显得他小气了。
他没想到这个,但是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
王信也需要止血,便由得她摆弄,但听说她要告傅珊,不由一愣。
“人家都不领情,你还有那个心思理她,要不是看她有孝在身份上,我早就向她发律师信,告她故意伤人了……”
像极了一位心疼丈夫的贤惠妻子。
孟熙却在对面及时朝他的下巴递来一张纸巾,恰好为他接下一注鼻血,还边骂边靠过来,把他的脑袋直往椅背上仰靠着,一下一下地细心擦拭。
“你有完没完呀,鼻血都快要滴座位上了――”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他们还没有平静下来说话,更没想到他们把我也当仇人……”
上了车,他长长叹了口气,感慨地自言自语:
如果真有,他倒是可以从旁助力。
李奋,他有能力有证据帮傅家一把?
但是,也仅是一愣,接着,他还是继续迈步向前走。
但听见‘李奋’两字,不由王信又愣了一下。
后面又传来傅珊的诅骂声。
“假仁假义,一丘之貉,你怂你就滚远点,别插手,我找李奋去!”
他没有去接,反而义无反顾地转过身,默然地迈步离开。
孟熙又在这时候给王信递纸巾过来。
“既然如此,乔维现在好不容易看准这个机会出手,不管怎样买卖都不会那么轻易放手的,所以,正常的程序很难再扳倒他。”
“他,平时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谁料他……”
他们听了,也一下子懵了,现在想来,他们竟然对乔维一无所知。
他转过身,很是耐心地向她解释:“因为乔维不是靠犯罪行为抢你们的股份,而是靠一种商业手段,属于正当商业行为的不道德做法,就像所有人只能骂他不能抓他一样,除非你们有他犯罪的证据……”
如果傅聪的死是个意外,那么乔维夺位就是意外中的意外。
所以,他忍,他们也得忍!
何况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引起傅聪事件的人真正想要得到什么利益。
别说他在聂东面前不好交代,要是出手引起广南更大的风云和动荡,聂东也不好向上级交代。
他们不知道,制造傅聪事件的人此刻还在黑暗中对他们虎视耽耽,希望有人出来做替罪羊,希望有人出来当炮灰,让他们从中捞到最多或者更大利益。
在不知道乔维为人如何,背后有没有国内外背景之前,他依然不能冒然出手。
“我看不大可能。”王信很快就回答她,他觉得这个要求简直太过份。
王信停下来,扭头回去一看,看见那个刚才站在傅珊身边的贵妇上前一步,满眼希望地注视着他。
“那个,”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陡地在他后面传来,“你能不能帮我们讨回集团的股份?”
说完,接过孟熙递过来的纸巾,胡乱擦了两下手,转身大步迈出这栋别墅。
王信擦了一鼻子血,也沉重地上前一步说:“本来,我来这里吊唁令尊,一来是想看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二来是想了解乔维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们,现在看来,你们似乎不需要我的帮忙,那我只好告辞了。”
老刘和孟熙也不敢再说她什么。
可是,还是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哭得那么痛绝、那么伤心,也许,只有乔维和李奋知道她这个秘密。
真是听者流泪,闻者伤心。
说着,她不能自已地挥舞着双手要把所有人赶出去,也包括她母亲和弟弟等人,说完她不顾仪态地蹲下来痛哭流涕,为这哀伤没落的家增添一层悲惨沉痛的气氛。
“你们都是坏人,一个个只知道落井下石、幸灾乐祸、欺负妇孺老少,却不知道我为了这个集团,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付出了什么……滚,都给我滚!”
指着老刘、王信,甚至傅聪的情妇和私生子们开始痛骂不已:
“你,你们……”傅珊本想把自己近日所受的满腔委屈通过王信发泄出来,不料现在还有一半发泄不了,还被逼了回去,打又打不过,发泄又发泄不了,最后崩溃地气得嗓音变成哭腔。
如果真是,那她这一拳永远打不成了,接下来,以后,也没有机会再教训王信了。
是王信的保镖?
王先生?
虽然这个眼神没有杀死她,但是这个时间,她发现自己双手似乎空荡荡的,麻木得毫无感觉抬起来。
练拳的师兄师弟曾经告诉过她,真正的高手,一个眼神就可以杀死你。
傅珊在那又老练又阴冷的眼神中看到了死神般的气息,这也是她练拳击那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
“你别管我是谁,如果你再敢对王先生无礼,我随时可以变成屠夫把你宰了!”
老刘也立即收步,松手,一个转身先把王信拉到他的面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