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走两步,却让第一间的保镖叫住,一个高个子胸前挂着冲锋枪朝她走过去挥手,“这里不允许通过,请马上远离,不然就开枪!”
呵呵,霸道,还严厉,更加无情。
孟晴只好顿住脚步,顺便瞥了一眼那个房号,正是一号。
这她就心里有数了。
可是还有一点疑惑,这院子是一、二、三、四……地顺着绕一圈,还是单号右边,双号左边地间插呢?
“请问,下一间是二号吗?”她忍不住马上问那个保镖。
不料保镖陡地端起冲锋枪,直把黑黝黝的枪洞指着她脑门。
她顿时觉得额头渗汗地咽回自己的口水,然后一步一步,蹑手蹑脚地倒退回大门前,真担心一个响声引来对方的擦枪走火。
既然右边走廊不通,那她就没有办法找到第七房了?
当然不是,退回大门前,她还有一个公共去处,那就是香鼎的大院中间。
如果眼力好的话,走在公共院子中,也可以观察每个房间的房号。
果然,借着这样的观察,她径自一人走到香鼎中间也没有人阻拦她。
而且来到院子中间,她又惊喜地发现,好像门前那样的入口,在四边中间还有其他三个。
从院子上台阶进走廊,那可绕过前面的几个房间。
这也就是说,当她发现七号房在院子左前方那个角落后,她只要从左边入口登上,再经过一个房间就到达七号房!
“叶兵——”忽然,她觉得直呼其人似乎更加有效。
“佛门静地,不得喧哗——”
不料不等她声音响起,守在第六院入口的两个棍僧陡地声如洪钟地喝住她。
呃,这到底是谁在喧哗,貌似棍僧比她还要大声。
好吧,大声叫人这招使不得,那就只剩下向那个房间的保镖死乞白赖求通过。
所以,她被吓得匆匆跑上台阶,来到左边长廊的中间,与左上方的一列房间的保镖面对面。
守门的正是一群金毛绿眼外国保镖,一身的沙漠迷彩服和墨镜,很是酷帅,但是孟晴还是最怕他们胸前的冲锋枪。
“我要找七号房的主人,我可以请你们让我通过这里吗?”她连忙用外语去沟通。
外国保镖惊讶地走过来,拉下墨镜在她身上足足打量了三十秒,才咧嘴邪笑一声:“先伺候我们再说。”
说完,还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杂物房间,示意孟晴走进去。
孟晴深深咽了口唾沫。
完了。
眼前这些保镖似乎比外面的地痞流氓、街霸劫匪更过分,他们馋她的钱,而这里的保镖竟然馋她的身子。
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本来她还以为保镖至少有它唯一保护雇主的职业道德,不料他们没有受到侵害也会对外人萌生歹意。
尤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她立即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朝他啐了一口:“让你家的女人来伺候吧。”
“可惜,她们都死光了,”保镖见状,立马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嘿嘿邪笑,“你来代替她们也行……”
呸,真是见过卑鄙下流的,没见过这么卑鄙下流的。
本想叫救命的孟晴都恶心想吐了。
“兄弟,把门开了……”
直至那保镖向另外一个保镖打招呼,她才知道自己已经身陷囹圄,真的身陷绝境,并且即将蒙受沾污侮辱。
“救,唔唔……”
可她刚一开口,一个又臭又脏的大手套马上把她的小嘴捂住,真是恶心死人了。
喊救命不成,她立即急中生智,趁外国保镖只注意开门,高高抬起右膝,狠狠地朝那个保镖的脚背上落下!
“噢——”
保镖的军靴鞋头镶有钢板,她这回真是踢到铁板了,没有伤到保镖,一股麻痹的感觉反而从脚跟一直麻到腿根,差点把右脚踩废了。
门开了,里面漆黑如狱,一股死老鼠味从里面扑鼻而来。
就算她愿意春风一度,这也不是她意想中的闺房——在这种地方做那种事,狗都不愿意!
“唔唔唔……”
孟晴崩溃地开始对那个保镖强壮有力的手臂又推又掐。
可惜了,一般人也许会被她伤得呱呱直叫,但这保镖出生入死沙场的皮肉厚如犀牛皮,她的柔指推掐,连替他掻痒都不算。
但是——
就在这时,其他房的保镖纷纷惊坐起,拉枪栓保险声如惊起的飞鸟,不绝于耳。
这……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就在此时,外面突然冲进来一群、约有十几人扛着鸟铳的少数民族枪手!
不等孟晴和保镖反应过来。
“孟晴孟小姐在不在?”领头的大喝一声,声震全院。
这回,守在第六院入口的棍僧也吞了口唾沫,没有喝止他们,反而扭过头去,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
咦?来找她的?孟晴也怀疑自己听错了,怔了一怔。
“我,我在这——”
但是无论是不是真的,此时身陷绝境的她,怎么也拼尽全身的力气,用两只手掰开保镖的一根手指,力竭声嘶地尖叫起来。
这声音也不亚于刚才少数民族枪手领头人那声大喝——毕竟这是佛门静地,平时不许喧哗。
一旦有人喧哗,不是声如洪钟,就是有人发疯。
其实不用孟晴呼叫,少数民族枪手领头人大喝过头,犀利的眼神迅速扫了一眼全院走廊——其他人要么是手上有枪的保镖,要么是吊儿郎当地看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