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淇感到工作来了,便深吸一口气,劝说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只管用自己的技术帮忙就是,就当是为了诊所,为了梦想,干最后一票。
下不为例!
她走过去一看,傻眼了。
这人,很面善,很熟悉,帅气又有钱……这不是王信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应该是他怎么会是那个总裁的目标,她要施技的对象?
难道他,被人抢来?或者被人强迫了?
不等她再往更坏的方向想去,一个体态丰腴而气质优雅女人这时也跟在后面走进来。
她没见过邬萍,但她心想这个初次见面又高姿态的女人应该是电话那头那个女人。
“你就是那个钟淇?”邬萍见她一身的白衣大褂,准备的不错,但脸色却有点不对劲,便要确认一下。
此时,钟淇已经认定她是那个挟迫王信的女人,但又是她的临时老板,心情更加复杂地应了一声:
“是的,我是,你是……”
“是就行,不用管我是谁,你只管做事,做完我给你钱就走,以后我们再也不见。”邬萍不想这事传扬太多,赶紧制止她的寒暄反问。
“可是,他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以这样对他,还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钟淇不知道她的名字不要紧,但还是眉目一挑,愤怒地把自己的疑虑吼出来。
吓得两个机器人服务员也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邬萍听她突然提高声量,吓得连忙过来阻止她,但听到内容是‘她的朋友’,她上前一步悬在空中的动作又吓住了。
“你认识他?”
“他叫王信,我曾经帮过他两次……”钟淇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邬萍一听,完了,她念王信的名字都没有钟淇这么溜。
这回她碰壁了,竟然请到了王信的朋友帮她做事!
“你把他药晕了,要我做那事,到底为什么?他是你什么人?”
果然,钟淇愤然而起,要为王信拨刀相助。
“唉……”邬萍顿觉头大地走到沙发前坐下,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要不要向眼前这个小姑娘坦白解释,如果解释,那就是等于多一个人知道她的目的。
如果不解释,那现在就能马上多一个敌人,甚至可能完成不了目的。
“我,我是他前妻……”忽然,她在钟淇后面那句疑问中得到灵感,原来钟淇对王信知道还不多,至少不知道王信曾经接触过她,于是她灵机一动,立即编造了一个谎言,看能不能哄哄这小姑娘。
“前妻?”果然,钟淇刚才愤怒的脸顿时变成一张问号脸。
邬萍静观其变,知道她恐怕连王信的老婆是谁都不知道,他们应该是普通医生与医患的关系,还不是知根知底的知己良朋。
她有点后悔说是前妻,如果说是老婆,说不定效果更好。
反正钟淇好像还不认识孟晴。
“没错,跟他离婚后,我非常后悔,我怎么那么任性,把这么帅这么有钱的老公给甩了呢?毕竟我们青梅竹马,从乡下一起来城市打拼,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印证了那么多我们的爱情与故事……”
然后她真的后悔又伤感地向钟淇‘咏叹’一段爱情小笺。
见钟淇的脸色缓和下来又瞠目结舌,她又赶紧故作大方地叹息:
“我知道自己任性,过去的事必须承担,不能回头的事独尝苦果,也没有埋怨他另结新欢,但是,我真的很爱他,我觉得我们之间最遗憾的不是失去爱情,而是没有爱情结晶……我没有想要加害他,只想要与他试管一个婴儿而已。”
说到‘很爱他’这里,邬萍把自己痛失丈夫和爱慕王信的复杂感情一次性头一次糅合向一个陌生小姑娘倾诉出来。
感天动地感动自己,怎么不感动钟淇这样的小姑娘?
钟淇的问号脸瞬间变得满脸悽怆哀伤,前面的故事如果骗她,她日后也许可以求证,但身为女人的她身同感受,还是听出来邬萍这迟来的告白是真情流露的,迟来的需求是纯洁赤诚的
。
很是值得她去同情、去道歉,甚至去支持。
她目瞪口呆又紧抿了抿冒犯的小嘴,向邬萍投去抱歉的目光,体内的热血瞬间就被邬萍的敢爱敢做感动到沸腾起来。
“原来王先生还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可是,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为什么要药晕他?”
钟淇还是希望他们和睦共处,欢喜的协商办事。
邬萍见她已经接受了她的故事,这种技术疑问,她就容易对付了,于是她又沉痛地解释:
“他已经是别人的老公了,我怎么还能直接跟他说,再说,再深情的话早说过了,他信吗?我知道他不会同意,我知道,我这是为了自己小小的私心……”
的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而邬萍的自私不是要抢回丈夫,不是要破坏人家家庭,失爱的她现在要的其实很简单,只是要王信一滩米青水,从而培育出他们的爱情结晶,弥补每个女人都有的遗憾,把爱情的思念刻入孩子的骨髓去,让这份爱可以绵延多一个世纪,让这个故事可以流传更久。
这是一个女人最后的自私,也是一个失爱的女人最后的希望。
“那好,我就帮你这个忙吧。”钟淇终于理解地点点头。
不再把邬萍视为王信的伤害者。
邬萍也看出这个小姑娘对王信很有好感,但也仅仅止于好感,并没有什么爱慕痴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