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傅聪虽然不是他的至亲，但也总算有些亲戚关系，进入傅氏集团工作不经过傅聪点头是不可能的，就这样的一个亲戚和老板的恩人，他也下得了手，可见如果不是他心狠手辣，就是操控他的人多厉害。
如果真是这样，看来凶手的事真的有结果了，名字都显露出来了，甚至人也可能抓到了……不，看来事情还没有那么简单。
毕竟陈明不是一般混混，想要抓他，不花费点力气可不行。
“这么巧？分明是作贼心虚，你们应该马上申请逮捕令去抓他……”
王信立即欠了欠身，停止抽烟地危襟正坐地注视聂东，一副准备扔烟头就行动的样子。
“还不行，逮捕令是要有证据的，”聂东呷了口茶，又摆摆手地继续说：“所以为了取得证据和提防他听到风声逃跑，我们又马不停蹄地连夜要求广远那边的警方马上行动，先把他控制住，结果他又没有上班，赶到他家里，他家人告诉调查人员，他刚出了门。”
听他说警察的行动那么迅速，王信也稍为安心，但心中一动：“这么巧？莫不是有内鬼？”
聂东用夹烟那只手摆手否认：“不太可能，警察那边，他们除了队长，都不知道行动目标，他公司是在警察到来后才知道事由，他的家人更是被吓了一跳。”
看来，他对于警察的纪律最是明暸，对他们的行动和情报也极有信心。
王信只好另寻蹊径猜测：“以他的专业，不难在路口装有摄像头……你们前门进，他就从后门走人。”
聂东当场瞠目结舌：“如果他连摄像头都会用，那这人真是太可怕了。”
“见识他的可怕，我们也不是第一次……”王信吐了一口气烟，歪头瞥他一眼。
聂东当然知道陈明的厉害，陈明杀傅聪和在政府办公楼扔砖头的事还是他告诉王信的。
“然后呢？”
眼看就快要确定陈明凶手了，但偏偏两个城市都找不到他，王信也急于知道他们后续的行动。
聂东反应过来，把烟头揸熄在烟灰缸上，也不吊胃口，说：“然后我们为了防止走漏消息，连夜为他的家人录了口供，尤其是他的女朋友。”
“他女朋友跟了他这么多年，难道一点都没有发现异常？”
王信点点头，认为他们做得对，做得非常及时，随即他也想起了当天那个非要他让位不可的染发小美女。
“有……”
“有？”
聂东的回答着实让他微微一怔。
聂东说：“对，她说的前面几句就暴露了，她说，他们以前是小学同学，陈明是初中毕业就出国留学，高三毕业才回来，在一次同学聚会中，大家知道他从米国回来，都非常的括她，但他说只会带女朋友去，结果他在众多漂亮主动的女同学中，选择了坐在角落的她……”
“又是米国。”
王信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
如果陈明有过米国逗留史，那他的动机至少已经明白了一半。
而他那小女朋友似乎更惨，已经跟一个恶魔杀手在一起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