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找到买家了,你快过来!”
朱菁先迫不及待地向他汇报她的战绩。
王信猜她也就这么回事。
但是,他要找他,可不止这回事。
盖茨小姐跟她是不是有关系,他也想知道。
“我这有个读外贸文秘专业的女孩,会拉丁语,有工作经验,你家还招不招人?”
他先跟她提起林带玉的事。
“你招不招?我这里也有一大堆,会法语,西班牙语的都有…”
不料朱菁反问他。
唉,他现在哪有空当老板呀!
那就是林带玉第四次见工,又失败了。
“行,我等会过来。”
他想,回广北市,绕广头市去也是一样,甚至还是国道八车道高速呢。
先去广头市赚他一个亿再说。
“一万块,不仅是接电话,订车订外卖,再就是洗衣打扫,按摩暖床…”
林带玉见他没给自己问到工作,与其两个人都不开心,就更加坚定决心要帮王信接电话。
反正这事孟晴已经提过,就差王信点头。
被她这么具体一说,王信寻思起来,觉得自己似乎也缺个人伺候呢。
“四千吧,你这就是清洁工的工作,全市的清洁工都没你这么高工资,还不用你说拉丁语…”
于是,王信就给她一个比最高那家公司开的高一点,但是工作确实没有他们那么劳累。
“随便你怎样那种暖床哟…”
林带玉忽然又向他暗示一下。
差点噎着郑英。
王信也立马朝她瞪去一眼,意思还是说,我有钱,有漂亮老婆,想要啥时候要都行,要多漂亮有多漂亮,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我还包吃包住,四千得了。”
“九千,长长久久…”
“四千,我还有可能包你坐车包你喝。”
“八千,好意头!”
“四千,逢年过节有红包,年中年底有双粮…”
“七千,最低价了,大哥,可怜可怜我,我这不是自
己全要的,一半要还债的。”
“四千,拿来还债,多给你一千平时买点衣服卫生巾什么的。”
“成交!”
终于,让林带玉磨到了五千块一个月。
这已经是一个小经理的工资了。
她一个贴身秘书一来就有这么多,赚了。
“郑大哥,你那双拐是怎么回事?”
摆平了林带玉的问题,王信又忍不住问郑英一个早就想问的问题。
在他和林带玉上车的时候,后座多了一副崭新锃亮的不锈钢竖拐。
林带玉嫌它碍事把它放一边去,他刚才跟他们打开了林带玉的话匣,来不及问。
现在闲下来,他就好奇了。
“那个,”郑英有点吞吞吐吐地说,“是我妹妹用的,她上个月在沙井上摔了一跤,医生说骨折了,可能要截肢…”
说到这里,任是郑英铁汉一个,虎目也不禁湿润了一圈。
父亲早已经去世,自己早早去当兵,结合家里所有的
资源供妹妹上完高中。
去读了一个野鸡技校,证书没什么用那种,想来他这座城市打工,遇到一个没盖的沙井,断送了下半生幸福。
他这做哥的责无旁贷,就先买副拐,让她平时出入方便。
“那咱先别出城,先把这拐送回去!”
王信听着事大,也蓦然明白,郑英之所以把拐搁在这里,就是想先载他去广北市,回来再把拐送给妹妹。
但是他想,他一个正常人,可不能为了自己的私事耽误了一个残疾人。
况且,只是十几分钟,他还耽误得了。
“这,王先生…”
“别犹豫了,快去!”
郑英顿时心中一暖,本来这种家事他也怕别人知道后责难和鄙视而羞于启齿,不料王信倒是蛮支持他。
于是,他也只好在下个路口调头,直朝自己租住的小区开去。
他住的小区是个老旧小区了,即使是怀旧的老人也不愿意住那种。
因为里面已经没有了可以怀旧的大树和长椅,光秃秃的,只剩下几栋没物业管理的楼房,成了小偷经常光顾的热点
。
郑英要送拐回家的时候,王信又说:
“郑大哥,我能去你家看看吗?”
“呃…”
郑英没理由拦住他,便点了点头。
他们坐着的电梯也是老旧的那种大铁皮,开动的时候像坐火车,轰隆隆地响。
来到五楼,推开一个小房子的门。
里面顿时映出一张宛如荷花洁白般的笑靥。
“哥,你回来了?”
“呃,王先生,这就是我妹妹郑杰,小杰,这是我跟你提起过的王先生,这位是他的秘书…”
郑英很懂礼仪,在门口就为他们互相作了介绍。
王信没有过多解释,因为他双眼已经落在郑杰的左脚上。
那是一只已经被绷带缠得像个大萝卜的小腿,里面的脓水都浸染黄了白色的绷带。
她像古代老爷那样侧躺在旧木沙发上,一动不敢动,姿势看似很舒服撩人。
但生过病受过伤的人都知道,固定一个位置几小时不动,什么姿势都不可能舒服。
“怎么脓水都流出来了,还不换绷带?”
王信一时热心,走过去就蹲下来要帮她解开换上。
不料这时,郑英却冲上来伸手拦住他的手。
很是为难地说:“王先生不要拆,它还能扛几个小时,我们晚上才换,这绷带贵呀…”
后面那句‘绷带贵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