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前几年就去大城市打工,但吃了几回城市的套路后,他怕了,于是赶紧溜回村里跟梁彪开车,最近他还谈了个漂亮的女朋友,准备下半年提亲呢。
“要道歉就向飞伯飞婶道歉,跟我道歉有什么用!”
梁彪一边骂一边抽回脚,单脚跳着去找鞋。
这时候,王飞和王信才恍然明白。
敢情洪武这1200块,还是糊弄他们的,果苗是人家送的,根本不需要什么成本。
而且果苗没死,还长大了,只是王飞不屑去调查而已。
洪武这诳人的胆子真肥呀!
洪武刚才看见梁彪跟王飞扯点辈份那还行,要扯他也能扯。
但见他对小10岁的王信竟然那么点头哈腰、俯首听命,还把白花花的三万块送给王信,这他就有点不明白了,难道王信比梁彪更牛?
他有一点还是明白的,那就是梁彪都要给面子的人,他能不给面子吗?
于是,他真的爬到王信面前,哭丧着脸地对王信说:
“兄弟,我…”
“不是跟我说,是跟我爹说!”王信也冲他一喝,侧过身去不受他的跪礼。
吓得他赶紧调头对王飞磕了个大头:
“对不起飞伯,对不起飞爷,是我不对,我洪武一时财迷心窍,想讹你的钱,请你老大人有大量,放过我洪武,祝你老寿比南山,洪福齐天,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
他在地上朝王飞又跪又拜的,像小鸡啄米,让一众族兄弟也看得提心吊胆、稀里糊涂。
“免了免了,起来说话,跪着像个娘们似的,我就说你心长钱眼了,偏不听劝,钱我就不给了,以后自己好自为之吧!”
王飞见此也脸色一缓,原谅了一时贪小便宜的年青人,但还不至于马上把臂结交、称兄道弟。
“谢谢,谢谢飞爷…”
洪武还是捣蒜般点头感激。
“慢着…”
可就在他刚站起来的瞬间,王信却轻喝一声,不由他魂飞魄荡。
这个大爷,他又想怎样?
“想赚我的钱不是不可以…”王信又扭过头去,看着
梁彪问,“你做运输的,运不运水泥、钢筋、沙石之类的,如果做,那就运来帮我盖间新房…”
王信说着,一边把手中那三万块给梁彪递过去,一边指了指自己破落的祖屋。
梁彪顿时眼前一亮,拍手憨笑起来:“信天翁,我本来就做这个,不然挖的沙卖谁去?你这回真是问对人了,水泥钢筋我知道去哪买有打折,沙石去哪条河运比较便宜…”
“那就对了,这钱给你,你看着办!”
“行,盖房子我有经验,你是想盖一层还是两层?”
“两层,别墅型,类四合院,前泳池,后花园,屋里屋外能摆个十张酒席,左边杂物房,有小门,四房一厅一厨一公卫,我一间主人房,他们一间老人房,都要主卫,其他的空间你跟我爹继续合算合算…”
“信哥儿,房子可不是这么盖的,得先找个风水先生,确定一下风水龙脉走向,再筑地基填沙石…”
“嗯,这些你也可以帮忙看着办…”
两人就这盖新房子的事越谈越融洽,越谈越有感情。
洪武看在眼里,心想,彪哥都快要帮他盖新房子了,那他还敢得罪王家吗?
于是,看到那些缸缸罐罐,他又连忙悄悄招呼那些族兄弟把它们抬回去。
毕竟,他们免费搬出来的东西,真要王信花钱请他们搬进去吗?
“我不同意――”
可就在他们快要谈好了,王飞也终于听懂了他们的谈话内容,立即振臂一呼。
大家顿时又懵了。
盖新房子没错呀,老头是不是没睡醒?
“为什么?”王信也自然问他,“这房子老旧了,修都不可能了。”
“有钱,那还不如先种果树养鸡猪,等它们长大卖了,再盖也不迟。”王飞却沉声地说出他的意见。
原来他还有个创业计划呀!
此时,日落西山,只剩下一襟晚霞了,别家都炊烟了断,就他家还没有开火。
“这样吧,咱们进屋里聊,你们也都别走,坐下来喝一杯,从此只有兄弟和生意,没有怨恨!”
王信一边招呼着梁彪和林带玉他们进屋,还招呼上洪武和他的兄弟们,再吩咐娘亲去宰几个鸡,摘点农家菜,做点家乡腊肉下酒。
马上就有酒有肉吃,洪武和兄弟们几疑自己听错了。
“还不赶紧进去帮忙?”
但随着梁彪沉声一喝,他马上就懂了。
跟着彪哥混,总不会错。
再说彪哥现在接了一大桩生意,以后继续跟着他,那提亲的钱就有了。
老刘和成真见了,也自荐去镇上买酒,洪武见了,比他们更急。
连忙过来急着抢去买酒:“不行不行,这事我有错,这酒我来买,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跑得比老刘快,先窜出去开上梁彪的货车‘突突’去镇上。
“那我们就去买点其他肉或者配料什么的吧。”
说完,老刘和成真头也不回地跑出去,王信喊着要给他们钱,他们都装着没听见。
王信眉头一皱,立马用手机给他们每人再转一千块过去。
然后林带玉也乖乖去厨房帮王母杨美环,洪武的兄弟们帮忙摆桌子打点下活,王信则和王飞、梁彪三人围着桌子从详计划。
“爹,你怎么突然想到种果养鸡的?”王信先是好奇地问。
王飞以前可是个游手好闲、疏财好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