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行,给你找。”
那边艳华说:“你给大姐找了,那我呢。”
我说:“放心,就是饭店黄了吊炉饼也不会黄的,那可是人家的根据地,你就好好的在那干,没事。”
艳华说:“那你们都走了我干着也没意思。”
我说:“都一样,你看谁在一个地方干一辈子的,早晚都得离开,我都习惯了。”
真的是都习惯了,像英子、王姐、李艳华,现在就不知道在哪?一点消息都没有,也许这辈子都见不到了。还有盛美酒店的李剑寒,现在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年前问我陈师傅,陈师傅说他也有半年没见到李剑寒了,不知道在哪?还有李海娜与周兰,也许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是很多,或者是不会再见到了。
有的人在你的心里留下记忆,然后就一辈子找不到了。
吃完饭收拾完,张姐和艳华回了寝室,我到厨房检查一遍,看看没啥事就关上店门,进包房看电视。那时候也没啥娱乐项目,不像现在有手机可以聊聊天、试试频,或者打打游戏,看看抖音什么的,那时候啥都没有,就是看看电视打发打发时间。
快八点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从包房出来走到门口,看是艳华,就开了门。
艳华进来后问我:“你干啥呢?”
我说:“我能干啥,看电视。”
艳华说:“我和大姐回去也没意思,就上你这来看看。”
我问:“大姐呢,自己在寝室?”
艳华说:“嗯,在寝室呢,睡觉了,她说今天逛累了。”
我问:“你不累呀。”
她说:“还行,不算累。”
我说:“你真精神,佩服。”
她笑了,说:“其实我想喝点酒,刚才吃饭的时候没喝,馋酒了,过来找你喝点。”
我看看她,问:“真想喝酒?”
她说:“真想,要不然下来干啥。”
我说:“那你等着,我去弄点菜。”
也没做什么菜,就是拌个干豆腐,炖个酸菜,然后俩个人就开始喝酒。
我说:“今天可不能喝多了,明天活挺多的,十桌呢。”
艳华说:“喝不多,就是馋了,少喝点,喝完我就回去睡觉了。”
我说:“那就好,咱俩就这一瓶酒,喝完拉倒。”
喝酒的时候艳华问我:“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家过年吗?”
我说:“不知道。”
她问:“想不想知道?”
我说:“那得看你想不想让我知道了,你要是想,我不问你也告诉我;你要是不想,我问也没用。”
她说:“那倒是,主要是你到底想不想知道。”
我看着她,说:“我这个人不愿意打听别人的事。”
她看着我,认真的说:“其实我不回家过年大部分和你有关。”
昨天晚上张姐和我说了这事,我没当回事儿,现在艳华说出来觉得挺不自在的,就问:“是吗,为啥?”
她说:“不为啥,就是觉得你要是不回家在这过年,也挺好的。”
我没说话,喝了一口酒。
“你不回去,张姐也不回去,我也就不回去了。”她喝了口酒:“其实我打算回家过年了,一心思回家,我家那些邻居-------他们看我的眼神------我心就哆嗦-------还有过年的时候,就像今天初一,有些上我家给我爸拜年的,见着他们也不知道咋说,怪丢人的,我爸也跟着磕碜------真不愿意回去。”
我说:“那你早晚还不得回去,你还一辈子不回去了。”
她说:“我也不知道------一个大姑娘还没结婚就怀孕,还是跟着个有家有业的,丢人的事都叫我干了,我是没脸回去。”
看着她,她的眼泪就开始往下流。
也是,她也挺难得,还没找婆家,就跟着人家有家有业的男的在一起,并且还有了孩子,然后让人家正主给撵了出来。自己把孩子打掉。在农村这是丢人的事,不但她丢人,家里人都跟着抬不起头。她不回家也是无可奈何,换了别人也不愿意回家。看她哭,觉得她挺可怜的。一个女人遇到这样的事,能怪谁呢?怪自己年轻不懂事?还是怪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真的不知道怎么劝她,虽然觉得自己很能说,但那时毕竟年轻,有些事儿没经历过,没有那么多的劝人的语言,只能看着她流泪。
过了一会儿,她擦了把眼泪,对我说:“我是不是挺完蛋的。”
我说:“你挺厉害了。”
她说:“我现在谁也不怨,就怨我自己,谁叫自己傻愿意跟着人家了。”
我说:“也不能怨自己,那时候,我估计你也是非常喜欢人家,其实你是挺个性的女的,敢爱敢恨,自己喜欢就去做,要是换了别的女的绝对不敢。”
她笑,脸上带着泪水,叫人看了心疼。
她说:“其实都过去了两年了,我也差不多快忘了,就是赶上过年啥事都想起来了,觉得心里委屈,过来找你喝点酒。”
我说:“那就对了,有啥委屈别憋在肚子里,说出来就好了,没事,我是你弟,你就拿我当撒气桶,随便撒气。”
她这回正常的笑了,不再那么委屈。
她说:“就愿意和你说话,有啥事和你说说心里敞亮。”
我说:“必须的,我是你坚强后盾,来,喝一口,刚才看着你掉眼泪我都不知道说啥,心里都有点疼了。”
她问:“你会心疼我?这要是让林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