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对象干啥的?”
她说:“和你一样,也是厨师,我还能找到圈外边去,外边的也不认识。”
看她说的挺真,不像是在骗我。
“那挺好,都是同行,你在前边他在后边,正好。”我说出了很违心的话。
“那可不,你不要我我也不能白扔了,咋说也得把自己嫁出去,要不然就得烂在家了。”
“不能,你这么漂亮有的是人要。”
“漂亮也不当饭吃——”她说着拍了我一下,“都来你家了,咋的,就叫我在门口站着,不让我进屋坐会儿?”她有点挑衅的问。
我说:“哪能呢,走,进屋。”
进到屋里,她看看我家,说:“小屋收拾的挺干净。”
“还行吧,租的房子。”
她问:“那你和你媳妇不打算买房子?”
我说:“房子得买,现在还买不起,等过两年攒够钱再买。”
她说:“你俩得买套房子,不能总租房子住,现在你俩住着还行,等有孩子这屋就小了。”
我说:“是,这小屋就能住俩人,要是有孩子就小了,到时候看看,不行就得买房子。”
她说:“老谭,买房子是正事,趁着年轻能挣多攒点钱把房子买上,等有房子了才算有家。”
她说的很有道理。
“是,也那么打算的。”
说完这句俩人都没话了,不知道说啥。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墙发呆。我坐在床上,看着电视发呆。
我想说点啥,但找不到话题,掏出烟点上一支。
她把目光从墙上移开,望向窗外,呆呆得出神。
她叹了口气,我看向她,她看着我,在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哀怨与眷恋。
马上转过头去,抽了口烟。
“老谭,你就不问问我是不是真有对象了?”她慢慢得说。
我转过头,冲她笑笑,说:“你说有就有。”
“我要是说没有呢?”
“那就没有。”
“切!你压根儿就不关心我。”
我说:“不敢关心,怕你多想。”
她说:“你是怕我粘上你,你越不叫我粘上你我骗粘上你,甩都甩不掉,看你咋整。”
我看着她笑,没吱声。
“你知道不老谭,你挺折磨人。”
我没说话。说我很折磨人的她是第三个,第一个是艳华,第二个是金姐。有的时候问自己真的折磨人吗?不知道,对她们都挺好,朋友一样处着,没有非分之想,能帮着什么就帮什么,感觉自己做的挺对,没错。现在在短视频里经常看到这么说“不想和我处对象,你总撩痴我干啥!”那时候也没去撩痴她们,就是和朋友一样处着,但总归男女有别,会日久生情。
我有林燕,不会再和别的女的处对象,她们没有对象,感觉我是处对象的人选,也就有了“你挺折磨人”的说法。
我说:“是吗,以后我改。”
她说:“你改不了,你到哪都是这样,对谁都好,不管男的女的。男的不在意,说你这人讲究,够义气,等女的就不一样了,觉得你这人挺好,喜欢和你在一起,时间长了产生感情,就有点离不开你,你还有老婆,你说你是不是折磨人。”
我说:“是,以后改,改不了硬改。”
她笑,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你就这样了。”
说着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然后很自然的拍拍我的肩,说:“真想吻你一下,也算没白喜欢你一回,在你结婚之前收点利息。”
我转过头,避开她火热的目光。
“瞅着我,不许躲。”
我把头转过来,在转过来的一瞬间她飞快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有点懵,还没缓过神她就抱住我亲吻过来。
“噹噹”,和电影里的情节一模一样,在这时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她的动作停止在我的眼前。
后来她说已经吻到了我,我是没有一丁点儿感觉,就说没有,从此那一吻成了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