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纬不断吞咽着口水,心里天人交战,终是饥饿战胜了恐惧,也慢腾腾地挪了过来。
桌案狭窄,容不下六人,鲁生花摆了摆手,韩宏放与庞平只得不情不愿地起了身。
“这酒唤作玉壶浆,取自‘菡萏花迎金板舫,葡萄酒泻玉壶浆’之意,味道可算上佳?”
李和玉笑道:“此酒入喉甘甜,回味芬芳,确属佳酿!”
鲁生花笑了笑,悠悠地道:“这玉壶浆呢,是括州一张姓商贾欲贩卖到高丽,路过这片海域之时,被我等擒住的,彼时共有六百八十一瓶,三年过去,如今却只剩下三瓶,你们倒是有口福了。”
花腊八忽地道:“那商贾呢?”
“自然是喂王八了!”
韩宏放冷笑连连:“阖船四十六口,无一生还!”
花腊八勉强将菜夹入口中,脸色不变,微微一笑:“我早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