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外面一片寂静,偶尔有蝉鸣在叫,便没再有过其他的声响了。
这空荡荡的宫殿里,夜曜一个人坐在主位上,看着桌子上三三两两的奏章有些无力。
母亲他们已经走了有月余了,不知道他们过得如何。要说着这几日他最大的变化就是多了些政务,皇叔说反正这皇位也是要到他手里的那还不如从小教起。
闲暇的时日里夜未安才会过来教导功课,其他的时间都是由王师来授课。白日里授课到了夜里他就自己拿着奏折看。
“扣扣扣”
“进。”夜曜放下手里的奏折。
门外一个个子高高的少年端着食盒进来,“主子,萝优姑姑说您没用晚膳,让属下送来些。”
夜曜看着进来的人有些发愣,须臾刚带回来的时候还是瘦瘦小小的一只,这才养了没多久就张开了,脸是愈发的俊俏了,红瞳也是更加的通透了。北一叔说须臾是练武的好料子,这些日子须臾也只有夜里有时间来找他。
“你别听萝优姑姑瞎说,我是白日里糕点吃的多了所以才没吃的晚膳。”夜曜叹了口气,要是娘亲在的话萝优肯定是一股脑的伴着娘亲,现在母亲不在了萝优也没事干了。就开始瞎操心。
须臾点头,还是把食盒送到了夜曜面前。打开食盒是一碗面,“姑姑说,这是娘娘在时最喜欢的,想着也做点给您尝尝。”
“好,你放这儿吧。”
放下了面须臾就乖乖的站在了一旁,等着夜曜吩咐。
“好了,须臾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夜曜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走之前须臾道:“主子,周围服侍的人是不是有些少了,夜里过来基本看不到人,要是出事了那可来不及救驾。”
夜曜白了眼须臾,“我可没那么背的运气,再者我不喜欢人多,就一两个差不多了。”这须臾和北一待久了,这脾气秉性倒是差不多了。都爱往多了想,还没发生什么呢就已经在想要是发生了该如何。
知道夜曜不好劝,须臾也就不白费力气了。
待人出去后这宫殿里又是一片寂静,没了响动。若是让那些有贼心的人知道夜曜的宫殿里一入夜就只剩下他一人不知道会不会天天来。
看着桌上放在的奏折和热腾腾还在冒着气的面,夜曜叹了口气。
父亲离开前支开了母亲告诉他,这一趟出去估摸着不会会快回来,他希望等他回来的时候会看到一个全新的夜曜。
都说生在皇室不易,他现在五岁,别人家还在这个年纪还在想着明天要玩什么,他就已经开始看那些晦涩难懂的文章了。更是要不断的翻看着那些大臣呈递上来的奏章,直到看懂了。
他不敢停下,父亲不在的日子里他见多了母亲的煎熬,她不喜欢这个冷冰冰的宫殿。她想出去过那些鲜活的日子,皇位总要有人来继承,不是他就是皇叔。
他倒是希望父亲倒时候能选择皇叔,这样他也能够轻松些。但他不能松懈,他姓夜是夜未邵和封青的儿子,就代表着他是这皇位的顺位继承人。他不能给父亲丢脸也不能让夜家没了脸面,他会默默长大,然后告诉所有人封青的儿子是厉害的,她也不是什么妖后。
吃了碗里的面,重新拿起奏折翻看起来,今日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比起夜曜的努力,夜未安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
他在上面抓贪污,下面居然有人已经想好要往他后宅送姑娘了。
更可气的是阿五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居然有次她和一家的夫人在讨论要送怎么样的姑娘给他。
一起之气他直接乱点鸳鸯谱,什么赵家的李家的王家的,敢来送人的都没一个好下场。最惨的就是一家的姑娘被赐给了敌对的言官家,这两家朝堂上就吵的不可开交,每次都把夜未安搞的头疼,这次也算一个小小的教训了。
阿五没搞懂夜未安是怎么了,几日来都是黑着脸的她也没招惹他吧。
好家伙,夜未邵送来南边钱家消息的时候他正在气头上,索性直接给来了个狠的。抄家又砍头,倒是有用威慑住了那些有贼心没贼胆的。
但谁知道就这一下的功夫,下头就开传了。说他好夜未邵都是没心的,杀人如麻,以后要是谁得罪了他们哪可能都没好下场。
对于这件事夜未安倒是没多解释,他巴不得如此你,这样就会少很多麻烦了。
但让夜未安失策的是,就连阿五都开始远离他了。这可不是他想看见的。他不舍得对她用强的,他想要的是自愿不是强迫。
夜未安又生气了,这次针对的还有齐邪,这家伙就是来和他抢人的,当初这么就答应让他来了呢。
这日,夜未安闲来无事回府想找阿五一起出去逛逛,却被告知阿五已经搬去别馆了。去别馆还能是找谁?也就只有齐邪了吧。每日去还不够,居然还搬过去了。
“摄政王?您怎么有空来我这儿溜达啊?”齐邪嬉笑着问道,手里还拿着杯茶。
他的左手边放着一杯没喝完的茶水一看就是有人坐过的位置,“怎么本王来本王自己的地方还要向你通报?”
齐邪不与他争,“不用,东雍是你们的。”这几日外头的事情他也是有听说过的,他当然不会和一个气急败坏的家伙计较。
“哼,阿五呢?”
齐邪看了眼里头,“我刚出来的时候她还在休息,多半要过会儿才能出来吧。”
要是这话不说还好,这话一出来夜未安就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