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这一次,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遗憾了,殿下。”诺亚心里想的却是,活该。
“当然不会,”戴蒙自信地表示,“我本指望这次能和平解决,但遗憾的是花之都已经明确拒绝效忠,战事已不可避免。其他大贵族中,威廉公爵委婉地表示法外地的安全同样重要,他抽不出兵力来支持我;布尔加宁公爵那边的消息不知为何还没传来,我不清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好在西境的亚历克公爵这次是站在我一边的,他有一支总数在六万以上的强大军队,五以后就能完成集结。除此之外,我还得到了来自无尽之洋对岸的支持,他们将与我的弟弟奥列格王子以及亚尔提那的巴纳德伯爵组成联军,从王国的东部发起进攻。”
即便戴蒙的只有一半是真的,情况也远比花之都预料的恶劣,诺亚只感到口干舌燥。
王子自顾自地下去,他本来也不在意诺亚的看法。“你也许会感到奇怪,我为何会对一个旅行诗人这些。这个问题,我自己也答不上来。你的音乐打动了我?我需要找个人话?我还需要你为我效力?你……这么很冒昧,但你有种特别的吸引力,我们应该早就成为朋友。”
诺亚的心情有些复杂。尽管明知戴蒙是个疯子,可诺亚对他却无论如何反感不起来。“我怎配成为殿下的朋友。”
“不必妄自菲薄,安吉洛先生。不管怎样,战争中没有谁能确保自己是安全的,我的眼睛就是证明,”他按住诺亚肩膀,“明早上,我的大军就会开拔,第一个目标是珍珠地的风铃城。在那儿,我要面对的是睿智与勇气兼具的拉尔斯伯爵。他是个可怕的敌人,你不要随我一同前去了,我派人将你送到诺顿去。在我回来之前,要委屈你在繁星宫住一段时间。”
千载难逢的机会,本来诺亚一直担心的是怎么混进都城,混进王宫,此刻竟然靠着几首曲子便轻易达成了。
“委屈?殿下,每个旅行诗人都梦想有一能在繁星宫弹奏曲子,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那么,我便请亨利·莱维伯爵安排一队人马来护送你。”
“殿下,如此劳师动众实在令我难以安心。不用麻烦,只消一封您署名或者盖上印章的信便足够了。我是个旅行诗人,独自旅行本就是经地义、习以为常的。”
戴蒙沉吟了片刻。“假如你如此坚持,安吉洛先生……”
诺亚忙道:“是的,我如此坚持。”
“那好吧,”王子显然不打算在这种问题上纠缠,“我会给您一封亲笔信,外加一件信物,你带着这两样东西到繁星宫去。路上遇到守卫就出示信物,再把信交给奥斯卡大人。放心,信的内容仅仅是让他把你安顿下来,所以你不用担心自己承担了过重的任务。哦这是怎么了?”
一匹马急奔到城堡前。“有急事禀告戴蒙殿下!”一个骑士气喘吁吁地大喊。
“我在这里,”戴蒙出声示意,“什么事,爵士?”
“殿下,”骑士打马靠近,“就在刚刚,布尔加宁公爵的信使带来了坏消息!”
“信使?”戴蒙诧异道,“我们十日前才放出信鸽,北境到此数千里之遥,他的信使怎能现在就到?”
“不,殿下,信使在我们的信鸽抵达前就出发了。蛮族正在蠢动,北境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这里是公爵的亲笔信。信使,当您看到这封信时,绝境要塞应该已经陷落了。”
“这不可能!”王子失声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