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守卫、书记员和杂役三五成群地进来,见到主教和大法官,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过来打招呼。“三只新酒桶”的大厅不算小,这会也坐得满满当当,甚至有人端着酒杯站着在跟同伴碰杯。
又一次招呼服务生把酒杯斟满,温妮亚向着诺亚举起了杯子:“对了诺亚先生,我还没有向你请教。”
“不敢当。什么事?”
“这种时候,您和劳瑞娜小姐来亚尔提那港是为了什么呢?”
“巴纳德伯爵的婚礼,各种庆典一向是让钱袋饱满的好机会。”
女法官的眼神忽然变了,望着诺亚的目光咄咄逼人。“下来的问题就与我的职责有关了,”她的语气变得冰冷,“诺亚先生,劳瑞娜小姐是怎样受伤的?”
诺亚望向劳瑞娜,后者也在看他。
“怎么啦?这个问题难以回答吗?劳瑞娜小姐的伤实在不轻,就连杰弗里大人也费了好大的劲,他为了救治一个人就累成这样,我还从没见过。对于令她受伤的人,作为本地的大法官,我可没法坐视不管。来吧,告诉我吧,她是怎么受伤的?”
倒不是难以回答,只是诺亚直觉不该把梅托奥的事说出来。怎么办?编个小故事吗?
正在思忖,温妮亚突然冷笑了声:“我想,您还不止这个问题要回答。”
诺亚的身体在意识来得及反应之前就先动了起来,他整个身子向左一倾,躲开女法官毫无征兆袭来的拳头,跟着从椅子上向后跃出,以毫厘之差避开了另外两下攻击。
“好身手,”温妮亚夸了句,“不过这又是什么?”
她手里握着一套“诗人的情妇”。诺亚一掏口袋,空的。什么时候到她手上的?他不由想起杰弗里主教的话——她和你确实是同行。原来是这个意思,该死,我明白得太晚了。
女法官把“诗人的情妇”向后丢开,立刻就有人接住。“不回答也没关系,我们换个地方再好好聊聊。啊,那可是个好地方,不管原先是怎样的态度,到了那里,每个人都变得非常乐于回答问题。好了各位,我们先把这位先生还有这位小姐送到会客室去,然后再回来吃早饭。”
她连打了两下响指。一时间,不知多少人丢下酒和食物站起来,数不清的利刃出鞘,齐刷刷对准了诺亚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