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客气了,有缘者,并非在下,而是我家帮主,我只不过是沾了他老人家的光。”说着,冯仁语从怀中拿出一张请帖,恭恭敬敬的递到南宫岩的面前,说道:“我家帮主请您明晚赴宴,请南宫大人一定赏光。”
接过请帖,南宫岩认真的看了请帖,说道:“你回去代我转达,就说南宫岩必准时到。”
第二天,吃过早饭的南宫岩,正准备去当日的案发现场,看看有什么被遗漏的。就在此时,便有捕快请他去衙门,说是知府有请。
“知府大人,一大早把我叫过去,是否案情有了新的发展。”
来到会客厅,南宫岩忙问道。
“南宫神捕说笑了,我哪有神捕的查案能力。这次请你过来,只想问问神捕,昨晚睡得可好,吃得怎么样,可有什么不习惯之处。”
他这话一出口,南宫岩便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现今为官之人,巴结多成本能。何况这里还发生了这么大的命案。
可以说,他以后的升迁之路,完全掌握在南宫岩的手中。
“大人放心,我在这吃好、住好。我认真的去查案子,您安心的做为民请命的父母官。”
这句话,就如同一张保命符,让知府的心一下子放稳。
既然有了保证,知府也就不再耽搁南宫岩的时间。
出了衙门,南宫岩便往当日案发现场——贾府,出发。
阿空与阿满两人都在衙门口等着他,见他出来,一句话没说,便跟了上去。
“怎么样?”
路上,南宫岩用真力将话传入阿空的耳中。
“这个贾权,虽在永乐帮是个管事的,但为人平和,与周围的邻居相处的都很融洽。他最大的喜好,便是看滑稽戏。”
“身为一方势力的管事,为人处世方面没有什么破绽,反而有些可疑。他看滑稽戏,是只看哪一家,还是只要是滑稽戏,他都看。”
“据他的邻居说,只要是有滑稽戏班来此表演,他都会去看。不过他最爱看的,还是城外十里,滑稽村的表演。”
“滑稽村?听名字,应该是整个村子都在表演滑稽戏。”
“不错,这个村子世世代代以表演滑稽戏为业。而他们最出名的,便是侏儒表演。”
“侏儒!”
“不错,只要这个村子来城里表演,贾权都会把人请到自己家。因为他家有个远房亲戚,也是个侏儒。两人联手表演,连知府也称赞过。”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看看这个侏儒的滑稽戏表演。”
“可惜,你已经再也看不到了。”
“为何?”
“他一年前就病死了。”
一直以来,南宫岩就觉得,贾家灭门之事不简单。
长乐宫要偷盗东西,自然是越秘密越好。既然能潜入永乐帮,他们干嘛还傻傻的灭人满门。
长乐宫承认,为了明珠,与永乐帮有一战,否认已经得到明珠,却只字未提关于贾家灭门之事。
正因为这贾家不一般,所以南宫岩才让阿空秘密去查贾家。
贾权在城中的身份、地位都算得上中上等。
这样的人,在生活中表现的毫无破绽,若非他刻意表现,那就是贾权的邻居说的是假话。
若是贾权表现完美,朱常乐不可能只让他做一个小小的管事,也不可能不关注这个完美的人。
还有侏儒,也让南宫岩很是在意。狗蛋是被人扭断脖子瞬间死亡。
从他脖子上的手印来看,对方手掌只有孩童般大小。
由此推断,凶手很有可能也是个侏儒。
听到侏儒,南宫岩想到了两个字——儒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