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得他想起了在凤无痕屋内喝的茶。
茶无毒,而且还很好喝。
只不过,他刚才说的话太多了,现在又开始口渴了。但他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再回去讨口水喝吧。
而让南宫岩头疼的,便是凤无痕的侍女——小莺。
“小莺不是我们的人,她很单纯。所以我想任务结束后,就把她交给你。”
凤无痕是这样说的。
这句话的杀伤力,丝毫不弱于一百五十个持刀大汉,同时向他砍去。
如今,南宫岩没有被自己吸入的空气呛死,已算他好运。
“妳不是从来不靠男人的吗?”
“第一,我不是请求你,而是要求你;第二,我只是把你当作可信任之人,而不是一个男人。”
这句话的杀伤力,更胜刚才。
从小到大,南宫岩第一次不被别人当作男人看待。
“妳的职业,我的身份,妳竟然会相信我。”
“相信一个人,不在于他的职业与身份,六扇门的南宫岩,于公于私、是敌是友,都是值得信任的。”
一个人能被人信任,是一件只得高兴的事。但因为信任,就被托付重要的事情,可就不是那么可高兴的,尤其是可能成为自己敌人的人。
?????
房间,比外面舒爽许多,植物刚刚浇完水,空气也湿润不少。这种环境便于让人思考,当然也更容易让人想睡觉。
“有什么好消息吗?”危月空走进来问道。
“好消息倒没有,和猜想的差不多。坏消息却有一个,那就是我多了个麻烦。”
危月空:“麻烦,我们何曾少过,还会在乎再多一个吗?”
南宫岩叹了口气,说道:“但这个麻烦,是真的比较麻烦。”
“那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这是我个人的私事。反而是你,有什么收获。”
危月空道:“收获是有的,但就不知道是真是假,是好是坏。”
“那就说来听听。”
?????
原来,在南宫岩离开后,朱常乐便招呼危月空一同用早饭。
虽是一顿早饭,但也相当于一般平民数日的口粮。
江南的贡米熬制的粥,北方特制的腌菜,上等荞麦制作的油饼。
饭刚吃到一半,便有一名下人进来,对朱常乐小声耳语了几句。
朱常乐听了,心中大喜,对危月空说道:“大人,喜事、大喜事。”
“喜事?”危月空疑惑道:“喜从何来?”
“大人来此,为的就是追查贾权满门被杀一事。而这件事的后续,便是我帮与凶手火拼。火拼的结果自然是我方死伤无数。但其过程发生了什么,却无人知晓。我一直想告诉大人,那名唯一的幸存的镖师,正在我府上。”
顿了顿,朱常乐看到危月空眼神中那一闪即逝的变化,继续道:“这人自回来以后,便一直昏迷不醒。我本想待南宫大人回来后,让你们去看看。但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于此时醒了过来。有此人证,可助大人破案。这不是大喜,那什么是大喜。”
“事不宜迟,快令我去看看。”
于是乎,着急上火的危月空,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便跟着朱常乐去见人。
危月空原以为,这么重要的人证,定然隐藏在极为隐秘的地方。
但没想到的是,只经过了几间房,两人便到了。
或许,做多错多。
你越是把人安置到安全的堡垒,派重兵守护,就越有可能露出破绽,被人有可趁之际。与其欲盖弥彰,倒不如简简单单,反而让人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