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南宫岩很失望的说道:“这次的幕后真凶,掩藏的很好,什么也没探查出来。”
“是嘛。”朱常乐听后,叹了口气。但这声叹气,并非是如释重负,而是有点可惜的味道。
看样子,朱常乐也很想对方供出幕后主使人。
这一点,倒是和南宫岩猜想的一样,行凶者杀人的最终目的,可能是为了嫁祸给朱常乐。
但这也不代表他就跟这事无关,还有许多问题没解开。
南宫岩依然住在永乐帮,这点倒是让南宫岩有点意外。原本,朱常乐被自己列为怀疑对象,他应该防着自己。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答应了。
也许,朱常乐知道有人要陷害自己。而他,正需要这样的陷害,再设法让南宫岩识破对方的诡计,好把他的嫌疑洗清。
也许,是朱常乐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应对之策,根本不怕南宫岩去查。
也许,这只是朱常乐的欲擒故纵之计。
但这,就是南宫岩想要的。只要做了,便会留下痕迹,这样才能顺藤摸瓜,找到真相。
在永乐帮住了几天,一切都很平常,朱常乐也与往常一样。
唯独军师冯仁语有点不同。
以前的他,总是脸上挂着笑容,待人接物,也始终是那样的随和(至少,在南宫岩的眼中,是这样的)。
但这次回来之后,南宫岩发现,冯仁语时有愁眉不展,话也少了许多。
虽然平时对面遇见,他也是一脸笑容的打招呼,但却是那种不自在的强颜假笑。
据南宫岩所知,自他再次进入永乐帮之后,朱常乐就未再召见过冯仁语。难道是在此之前,朱常乐便已给他安排了什么艰巨的任务?
如果是这样,那冯仁语就成了突破对象。
可看他的表情,那不是接受到新的任务后的被信任感。即使再怎么难以完成的任务,那也不是这种郁郁不得志的表情。
表面上南宫岩不动声色,但实际上,已经暗中注意冯仁语了。
天气渐渐凉爽了,晚上的娱乐酒会活动也渐渐多了。南宫岩不想参加他们的活动,这天晚上早早便回房休息,准备夜里在府内查探一番。
可睡了没多久,就被屋外的敲锣声给惊醒了。
只听有人高喊道:“有刺客!抓刺客!有贼,别让他跑了。”
南宫岩忙披上外衣,推门而出。
只见外面家丁三五成群,手中火把将夜空照得亮如白昼。
南宫岩忙拦住一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一看,是南宫岩,便停下脚步,回答道:“回大人,帮内有人深夜潜入被发现了,大家正在追捕。”
听他这么一说,南宫岩倒感觉有趣。这永乐帮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大户人家,一般的小毛贼自不敢来。能来的,定然不是普通人。既然如此,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发现呢。
看来,这事非去看看不可,不然怎么对得起朱常乐殷勤的招待,以及自己捕快的身份。
想罢,他便随众人追去。
南宫岩只想去看看热闹,并没有打算要管的意思。因此,他并未施展上等轻功,只是随一众人奔走。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闪过,已超越众人。
南宫岩定睛一看,原来是冯仁语。
江湖人称他“乱花渐欲迷人眼”,这外号一点也没夸大其实。只见他人三晃两晃,已离开南宫岩的视线。
等南宫岩赶到前院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他挤过里三层外三层的帮众,才看到当中的情况。
只见场中跪着三个黑衣蒙面人,在他们的四周,分别站着胡冲、刘仲元、范成君、杜清四人。
面对如此声势,那三个夜行人也都吓得瑟瑟发抖,体如筛糠。
由此看来,他们也不过是几个小人物,不知他们当时哪来的胆,敢夜探永乐帮。
正在此时,围着他的众人让开了一条路,帮主朱常乐由刘玉、休云和尚开路而来。
“参见帮主……”众人见朱常乐来到,纷纷行礼问候。
“怎么回事?”朱常乐沉着脸问道。
“回帮主,有三个小贼夜探我帮,被我等擒拿,不知该如何处理,请帮主示下。”
“那还用说嘛,当然是乱刃分尸了。”朱常乐尚未说话,何必胜便抢着回答。
那三个夜行人一听,忙叩头如捣蒜一般求饶。
“帮主饶命、帮主饶命,我等知错了,求帮主开恩。”
“胡闹。”朱常乐满脸不悦的对何必胜说道:“南宫大人在此,还用得着咱们开私刑。”
说完,他便对手下人吩咐道:“来啊,先把这三人收押,等明日再去请南宫大人来审问他们。”
“朱兄。”南宫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说道:“朱兄,我看把帮中一些头目叫来,咱们连夜审案,我怕夜长梦多,到时候在生事端。”
其实,南宫岩虽然是六扇门的捕头,但却没有权利审问犯人的。他这么做,是认为这是朱常乐的布局。他若不入局,便会引起朱常乐的猜忌,事后更难从永乐帮获得线索。
“唉!”只听朱常乐叹了口气,说道:“本想请南宫兄来此多住几天,好好享受一下清闲的生活。可没想到,竟遇到这样的事。”
“我这捕快,便是一辈子劳碌的命,什么时候退休了,什么时候才能清闲下来。”
“南宫兄住我这,怕是清闲不了了。自从江湖传言,说我得到了翡翠明珠,就一直不断有人或查或访。现在倒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