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大岛主能亲临寒舍,真令此间蓬荜生辉,众位都快请进吧。”说罢,陆昆便领着众人往府中去,余下一些武师将刁三一绑,押了下去。
吴越天见来了位前辈高人,知道不用自己再担心了,于是不断退到众人身后。待众人都走远了,他就回去自己的房间。
在白铁英随陆昆入院的时候,刚好从吴越天的身边过。他的人虽然在继续前进,但眼睛却一直望向吴越天。
这一动作被陆昆看到了,他忙问道:“大岛主在看什么呢?”
白铁英一指吴越天道:“这是个高手,不知他是何人?”
白铁英从未见过吴越天,也未看到他出手。更何况吴越天如今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不显山不露水,外人很难看出他的修为。
白铁英说他是高手,那纯粹是武者的直觉。
陆昆还没回答,陆九空就抢先说道:“那人只是徒有虚名,没什么本事,大岛主也不必知道这个人。”
白铁英听了很奇怪,这人明明就不简单,为何说他没本事?是他将实力隐藏起来;还是这里的人实力不够看不出来;或者是自己的感觉错误。如果是第二个原因最好,因为自己的侄子就少了个能威胁他的对手。
可以肯定的是,至少那人不是候选人之一,不然他的情报不会不知道这个人。
其实也幸好吴越天躲在人群之后,其他人的身体把他那把刀给挡住了,不然白铁英早看出他是何人了。
不管原因是什么,陆昆没说什么,他也不好再问。万一说破实情,被他们知道那人是个高手,并将他拉拢过去,那对自己的侄子来说,将是个不小的阻碍。所以他准备找个机会,将那人弄到自己这边来。
其时陆昆在听到了孙子的话后,非常生气,想把他说一顿再把吴越天的真实身份说出来。能将闻名天下的“儒刀”吴越天请到家中,这说出去也有面子。
但转念一想,不可。
吴越天与陆九空的关系已经闹僵了,若将他的身份说出来,白铁英一定会拉拢与他的关系。万一他要是得到吴越天的支持,那么自己的孙子便夺位无望了。反正吴越天差不多在这两天就会离开,白铁英也没机会接近他,权衡再三,他还是决定不说。
吴越天一回到房间,柳如雁便激动的扑在了他的怀中。
事不关己,关心则乱。
虽然知道丈夫的实力,但整整三天没有消息,她也不禁担心起来。
“刚听到外面非常吵闹,我知道刺客来了。怎么样?有没有抓到他们。”
吴越天双手握住她的香肩,将她稍稍推移一点,说道:“没事了,那人已被一个怪人打到。”
“怪人?”刚说到这,柳如雁便惊呼道:“这怎么回事,是刺客干的吗?”原来她看到了吴越天胸口那个手掌印。
虽然说朱砂掌的掌力已被吴越天逼出,但那块儿的衣服却被震碎。
吴越天一把拉住了准备去拿药的柳如雁,将她抱在怀中道:“没事的,对方的实力不如我,又不敢使出真功夫,所以也只能毁掉我一些衣服。”
经过吴越天的再三劝慰,柳如雁才安心下来。
接着,吴越天就为柳如雁述说今夜发生的情况,一是为了让柳如雁把眼光从自己胸膛转移,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满足双方的好奇。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柳如雁、吴越天虽然是江湖名人,受人景仰,但他们也是人,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也会对一些事、物感到好奇。
柳如雁就对今夜的事好奇。
而吴越天则对今夜的人感到好奇。
他好奇的是那个怪人,这种天虽说不热,但也不算冷,怎么穿这么多衣服。
柳如雁听着吴越天的描述,推想着武林中的怪人。
在江湖中,有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怪人,他们有的行为怪,有的想法怪,有的穿着打扮怪。在打扮怪异的人当中,以南北两大势力整年都穿着厚衣。
南方这一势力,是与怪侠一枝梅齐名的独行侠道欧阳昙,北方的这一势力,便是北海冰山北极岛的白氏一族。
听柳如雁这么一说,吴越天也想起来了,说道:“不错,我确实听陆老先生称他为白大岛主。”
“不错,那人应该就是北海冰山北极岛的大岛主——白铁英。”
“这天也不是很冷,怎么他还穿这么多衣服。难不成就是为了迎合他这‘怪’,还是为了让人注意到他?”
柳如雁解释道:“你应该知道,奇异之人相必有奇异之能,你当他真的闲来无事,穿着这么多衣服给别人当笑话看吗。他们都是练了世代相传的特殊武功,须要这么多衣服来保证温度。那白氏一族常年住在冰山不毛之地,他们的祖先根据当地的特殊气候环境,练就了一门《北极冰山诀》。
此功练成以后,会像冰山一样由内而外的散发寒气。寒气越是浓重,说明功力越高。为了保持这身寒气不散不出,也为了不伤及旁人,他们便穿上厚厚的皮衣保持低温。不过,即使这样,他们的衣服还是盖不住那一身寒气。”
“确实,我站在人群之中,还能感到一股冬日的寒意,当时我还以……以为为是天气反常呢。”其时吴越天是想说,以为是中了刁三一掌后的反应,但怕妻子担心,便又改了口。
说到这,柳如雁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那冰山北极岛的少主白少虎与那陆九空同为武林盟主的竞选人,他们到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