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见,心不烦。刁三狠狠地咽了口吐沫,双眼一闭就不再看他们。
就在这时,刑房的大门打开了,众人忙放下碗筷,来到那人面前,说道:“白少侠,您来看他了,您放心,他绝对跑不了。”
白少虎也懒得拿正眼望他们,只是嗯了一声,吩咐道:“你们先出去。”
那些人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相视一眼,便纷纷离开。他们明白,刁三又要受刑了。上一次也是这样,陆九空让他们出去,不久以后,那名刺客就招供了。
大门被关上了,但刁三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中那样受到非人的酷刑。只见白少虎背在后面的手伸了出来,手中提着一只食盒。他将食盒的盖子打开,房中顿时香气四溢,将原本酒菜的味道全都盖住了。
刁三依然紧闭双眼,既不看,也不听,更不闻。
只听白少虎很客气地说道:“朋友,这两天你受苦了。”
刁三依然不说话,他知道,自己一旦开口,便是心志松动。即便不是这样,对方如此狡猾,也不知道会用他们办法,从他的哪句话中得出有利的情报。
白少虎见对方不答话,也不生气。继续说道:“先不说跟我们合作有什么好处,至少你招供以后没什么坏处。你看,这两天,不仅你受苦,我们也受累。所以我们今天才休息一下。”
刁三还是不说话,但他心中可把白少虎祖上都问了个遍。因为他全身上下的要穴都插上了钢针,就是别人不再针对他动什么刑,他也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受到痛苦折磨。今天白少虎他们休息,但刁三却没办法消停,他还要继续受苦。
看到刁三依然面无表情,白少虎有些心痛地说道:“真是可惜啊,像你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却不能为正道所用。”
“你还是杀了我吧。”刁三终于开口了:“你们是从我口中问不出什么的。”
“其他人确实想过把你杀了了事,但我却坚决反对,甚至还保住了你的武功。”
“你们没有废我的武功,让我的四肢完好,其实是想我找机会逃走,以便给你们跟踪的机会。我想,我身上已经被你们下了特殊的药粉,我闻不到,但你们却能顺着药粉找到我。不过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在进行刺杀之前,我们就想好了一切。包括我失手被擒,你们会用什么方法来逼我的口供。不过你们放心,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人了。就算我行刺成功并成功逃脱,在短期内也很难发现他的行踪。所以你也就别白费心思把我弄走了,我是不会走的。”
刁三一口便说出了白少虎的想法,他自然是大惊,他没想到此人像他的“姓”,而不是像他的形。但白少虎表面上还是那样的平静,他可不想让刁三看到他内心的想法。
“兄台此言差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若损了他,必有愧生养自己的父母。武功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比之生命更重要,我若锁了你的琵琶骨,无异于杀了你,这样的事同样有损阴德,我不会做。以后我们会对你减少用刑,毕竟这样对谁也没好处,我只希望你能幡然悔悟,将你知道的全都交待。”说着,他将食盒中的酒菜一样一样的拿出来,并说道:“待会儿会有人帮你进食,希望你能在好好想想。”
白少虎一回到议事厅,众人忙上前询问计划进展的怎么样。白少虎这次前去,主要是为了刺激一下他的求生yù_wàng,顺便探一下他口风。如果刁三挺刑不过,提前招供,那自是皆大欢喜。如果刁三出言不逊,还想反抗,那么他也会给刁三安排逃走的机会。
当白少虎把刁三已猜到他们意图的事说出来,白铁英与陆昆也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表现得太惊讶,好像这结果他们早猜到似的。
只听陆九空幸灾乐祸地说道:“白兄,看来您的大计被人给识破了,那以后该怎么办呀?”
白少虎也是目空一切的主,自然看不起那些暗地里刺杀别人的刺客,认为他们没什么能耐,只会偷偷摸摸的干。面对刁三这么个人他也真的没办法了,但又不愿意就这样被陆九空打压,于是义正言辞的说道:“不错,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但不知陆兄有何高见?”
“为今之计,只有先把他杀了,再从其身体经络中探明其武功来历,或可查出点什么。”
陆昆点头同意道:“这可能是现下唯一的办法了。”
白铁英道:“我与他交过手,他所使的是朱砂掌。这门武功并非大门大派秘不外传的,只要你有毅力,就能练成。”
“不错。”白少虎也同意道:“就算我们通过他的武功,找到他的师门,他的师门也可以说跟刁三早就没有关系了。”
“那该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还让一个俘虏牵着鼻子走。”
这时,白铁英似乎想到了师门,说道:“我与刁三交过手,他并没有出全力。按理说这不正常,当时他行刺失败,就算不去回合地点,也要拼命逃走,之后再与接应的人见面。但遇到我们的阻碍,他却不全力抵抗,你们说这不是很奇怪吗?”
陆昆好像有点明白地说道:“白岛主,您的意思是说,他不敢使用全力,是因为一旦出手,我们就可以看出他的武功出处。而他与师门还有着联系,或者被师门通缉;或者他的师门花钱买凶。更有可能,他的师门也是寸草不留的一部分。”
“就算知道这些又能怎样?”陆九空没耐心地说:“这两天来,我们用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