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若不说,我倒差点儿把这茬儿给忘记了呢。”大迪乌的口气似乎也随着挞懒的那一叹,显得沉声郁闷起来:“杯鲁兄弟向来对异族中的佳人兴致颇浓,这虽也不妨碍他建功立业,可有时候儿却难免使人觉得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可是皇上对此却不以为意,一直对其宠爱有加,破了燕京如果能把他找到的话,咱皇上一高兴,说不定萧莫娜还真就成为他的女人了呢。”
张梦阳趴在床底下听着他们的这些话,只觉得既是好气又是好笑,听这俩家伙的一问一答,竟好像太后已然落到了他们金兵手上似的。
也不知他们话中所说的那个杯鲁兄弟是何许人也,自他们的话中听来,此人像是已经下落不明好长时间了,至今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且又说他一向喜欢异族佳人,那自是个好色之徒而无疑了,可偏偏他又能得到金国皇帝的宠信,可证那金国皇帝也并不是个什么圣明天子。
大迪乌道:“好几路军帅都接到了皇上的密旨,要大家倾力作战的同时,随时留心探访杯鲁兄弟的下落,找了这么长时间,好容易得了点儿线索,知道他被辽人劫持到了燕京城里,连皇上闻讯之下都赶到了居庸关外的怀来,谁知这会儿又突然没了消息。”
“我看问题全都出在那个莎宁哥身上。”挞懒的声音道:“那个臭婊子在怀来左近的范水寨发现了杯鲁的踪迹,竟没有直接将他带回,反倒跟着他一起奔进了居庸关去。
假如她当时用强把他扭住,直接带到皇上御前,岂不是大功一件么?哪里还用得着皇上与众弟兄们再为此事如此分心?”
大迪乌道:“从后来莎宁哥派人送出来的消息看,杯鲁好像是中了什么魔怔,对以前的事儿几乎全然记不得了,她之所以那么着,大概是想要探明杯鲁兄弟因何如此,是为人所害,还是另有其他隐情吧。”
张梦阳听他如此说,心中想道:“他们所说的这个杯鲁,虽说很有些好色,不过就以前之事全然记不得这点,倒是与我张梦阳有点儿相似。
那个什么莎宁哥,刚刚被挞懒称作是臭婊子,可见她是个女人了,可偏偏名字叫的又这么男性化,非得叫做什么什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