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起进了老徐家的屋子。
老徐家那本来就不大的客厅,顿时显得有些拥挤了。
赵德奎一伙占据了右边的沙发,人多势众。
赵二宝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左边的凳子上,待遇差别也很明显。
老徐和他媳妇忙着端茶倒水,招呼众人。
等老徐坐下之后,赵德彪开腔了:
“行了,老徐,你也别忙乎了,都是自家人,你也别客气,谈正事吧。”
“是,是,支书你说。”
老徐连忙道。
咳咳!
赵德彪清清嗓子,又端起茶杯润润喉咙,这才缓缓开口:
“老徐,你家丫头年龄也不小了,该嫁人了,我这侄子赵德奎你也认识,长的嘛人高马大,他做你女婿村里肯定没人敢欺负你们。而且人品不错,村里谁家有事喊一声就去帮忙,就是人老实不会说话,爱得罪人。”
噗嗤!
赵德彪话刚说到这,赵二宝就忍不住笑了,放下手里茶杯一脸揶揄的看着赵德彪这伙人。
赵德彪眼睛一瞪:“赵二宝,你笑啥,我说的不对吗?”
“叔,你别理赵二傻子,他今天就是来故意捣乱的,您继续说。”
“就是,我德奎哥就算再不好,也比你赵二宝强一万倍,赵二宝,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也配和我德奎哥抢媳妇?”
赵德奎这边的人,也纷纷出口替赵德奎说话。
要是换做旁人,敢打断赵德彪讲话,这弟兄几个早拳脚相加,把人打出去了。
不过,他们都在赵二宝手里吃过亏,现在也就只能打打嘴炮了。
“德彪叔,你说这昧良心的话,咋一点不脸红呢?”
“就赵德奎这人品还能跟好字沾边了?他在村里欺负娃娃,打老汉,夜踹寡妇门,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随便找人问问,都知道。”
“听说,他还在县城吃喝嫖赌,这样的人,你敢说他是个好人?”
赵二宝悠悠说道,一张口就把赵德奎的老底,掀了个底朝天。
“赵二宝,你给我住口!”
“赵二宝,你不要污蔑我表哥!”
“你再胡说,小心把你牙给你打掉。”
一听这话,赵德彪这边的人,再也不能淡定了,纷纷出来,吓唬赵二宝。
气氛顿时有些剑拔弩张。
不过,赵二宝却是一点不害怕,悠悠说道:“怎么?他赵德奎能做的,别人说不得了?要不把全村人都叫来评评,看他赵德奎到底是个好人,还是个垃圾。”
这话一说,对面的人,全部哑巴。
赵德奎是个啥玩意,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咳咳!
这时,赵德彪又说话了:
“赵二宝,你先别那么激动,我家德奎脾气冲,爱得罪人,外边那些传言,当不得真的,就算他以前有啥做的不对,那也是因为年轻,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以后改了就行,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嘛。”
“嗯,他是孩子,二十七八岁的老男孩,一米八的个头,一百八十斤的孩子。”
赵二宝一脸讽刺的说道。
赵德彪脸皮一红,当做没听到,继续说:
“老徐,你听我讲,咱结亲呢,不能只看人,还得看家底,德奎家你也知道,他爹在辽源县开矿,有钱,你家徐桂嫁过去,那绝对是去享福,你家的条件,你自个心里明白,不找个有钱的人家帮衬一下,难道要找个穷鬼当拖油瓶?”
说着,赵德彪有意无意的看了赵二宝一眼,又继续说:
“我知道你担心啥,担心你家徐桂嫁过去,受欺负是不是?我可以拍胸脯给你保证,你家徐桂要在那边受了半点委屈,你来找我赵德彪,我替你收拾赵德奎,我做的媒,我肯定负责到底。”
“你想想,跟德奎家结了亲家,你家以后不缺钱,村里也有我照应着,那小日子过的,还不是叫村上所有人都羡慕?”
说完,赵德彪轻轻给了赵德奎一个眼色,赵德奎立即站了出来,满脸堆笑的说道:
“岳父,你放心吧,只要徐桂肯嫁给我,我一定好好待她,肯定不能叫她受委屈。”
听了赵德彪一番长篇大论,又得到了赵德奎的保证,老徐不由有些心动了,他朝着媳妇看了一眼。
媳妇也点了点头,表示愿意。
老徐挺直了腰板,刚要说话,赵二宝突然道:
“听说去年过年,赵德奎找他爹要钱,他爹没给,这小子就耍酒疯,提着刀要砍他爹,追着跑了大半个村,他爹当时就说不会认赵德奎这儿子,以后也不给他花一分钱,这事,徐叔,你也应该知道吧。”
“徐叔,你可考虑清楚,万一徐桂嫁了他,赵德奎他爹跟他分开过,那你可把你闺女坑惨了,再说了,就算赵德奎家有钱,以赵德奎这操行,三两年家产就得败光,最后吃亏的,还是你闺女。”
听了这话,老徐又犹豫了,转过头深深看了赵德奎一眼。
“赵二宝,放你娘的狗臭屁!”
赵德奎本来就憋一肚子气,因为相亲,只能忍着。
现在眼看好事又要被赵二宝搅和黄了,登时就爆发了,啪的一下,把手里茶杯摔在赵二宝脚下。
他指着赵二宝鼻子破口大骂:
“赵二宝,你光说老子,你自己是个什么鸡毛玩意。”
“家里穷的叮当响,三间破瓦房,巴掌大点地,我家猪圈都比你家大,六个窗户装了四块玻璃,冬天一到,大风呼呼的,躲都没地躲。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