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科刚走进去,就被师兄赫尼尔拉了过去。
“走,李,我的灵感枯竭了,来帮我顶上。”
被拉到了诗歌的角落,这里聚集的人也不少了,李斯科看到导师门下最擅长诗歌的师兄也在这里,还有美国各个擅长爱情,人生,自然诗歌的诗人。
“李,你以前的诗就很棒,这次有没有什么新作。”
诗人夏马尔看着李斯科过来,也是一脸喜悦,他之前听过李斯科的几首诗,水平很高,可惜李斯科只是做了几首就没有什么佳作流出了。
李斯科看着四周人殷切的眼神,也有些无奈。
诗歌现在在美国很势微,今年新加入的诗人也越来越少,这些人时常担心,美国诗人要断层了。
因为诗歌的收入有限,他们可以说是收入最低的文人了,甚至连好莱坞的编剧都不如,除了几个名声大的可以出版诗集,别的人大部分还是只能在报纸的角落时不时刊登一些作品,而且他们也没办法卖版权,作家最大的收入来源也就没有了。
因为没什么前途,所以这个文学分类近年来越来越少的人加入,年轻人都去做畅销书和奇幻了,能现在还在从事写诗的,都是真正擅长的人。
“我最近一直筹备新书,也没有什么诗作。”李斯科如实的回答。
看着所有人一脸失望和沮丧,李斯科还是有些心软,诗歌是文人的浪漫,是所有文人的思想寄托,他或许没有能力撑起诺达的群体,但是给诗歌一些力量还是可以的。
“不过,我有之前还没发表的作品,你们要听听么?”
夏马尔惊喜的望了过来,把手里的威士忌递了过来。
“当然。”
夏马尔有个癖好,他赏诗或者作诗的时候喜欢喝酒,用他的话说,在这种微醺的朦胧中,诗歌才是最美的。
李斯科接过威士忌,尝了一口,夏马尔一直喝的都是高浓度的威士忌,浓烈的口感一下子让李斯科有些放松。
沉吟了一下,他开始开口了。
“我听见回声,来自山谷和心间
以寂寞的镰刀收割空旷的灵魂
不断地重复决绝,又重复幸福
终有绿洲摇曳在沙漠
我相信自己
生来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
不凋不败,妖冶如火
承受心跳的负荷和呼吸的累赘
乐此不疲。”
这个开头一出,所有人都抚掌叫好,工整的体裁,一下把整首诗的意思表达出来了,光是这个开头,就已经能看出这个一个名篇之作。
说起诗歌,李斯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被网友戏称“印度李白”的存在他还是知道的,也拜读过《飞鸟集》,所以这个时候最合适的就是这篇生如夏花了。
前世他知道这篇文章,还是要靠朴树的同名歌曲,后面去网上搜索了译文,民国翻译家作家郑振铎先生的译文,优美的诗句一下子吸引住了他。
这个时候,被诗歌角众人叫好吸引住的人,都开始围了过来,李斯科看了看,找了个高一点的地方站了上去,保证所有人都能听到。
“我听见音乐,来自月光和胴体
辅极端的诱饵捕获飘渺的唯美
一生充盈着激烈,又充盈着纯然
总有回忆贯穿于世间
我相信自己
死时如同静美的秋日落叶
不盛不乱,姿态如烟
即便枯萎也保留丰肌清骨的傲然
玄之又玄”
第二段一出,叫好的人更多了,最先围在前面的诗人好似朝圣一样看着李斯科,今天是这一整年,诗歌最高光的时刻。
这边的动作当然瞒不住正在和老友下国际棋的伯曼尔,伯曼尔听着诗歌,也闭上了眼睛享受。
“你这小弟子的文采真的是天赋绝伦,我觉得在整个世界的青年作家里,都没有比的上他的。”
佩奇斯是英国杜克大学的文学院长,他和伯曼尔也是好友,每年俱乐部都会邀请一部分文学地位高的非俱乐部人士参加,来彰显自己国家文学的进步和繁荣,今年邀请的是他。
“那当然,李的天赋和实力一直都是这么好,所以你今年的诺贝尔投票可不能跑了。”
伯曼尔睁起一只眼瞥了一下,对于自己的弟子,怎么夸奖都不为过,到了他这个年龄,也没有什么追求的了,和朋友在一起,说得最多的就是谁的后辈出息,李斯科在这方面一直都让他出了不少风头。
“哈,你可真行。”佩奇斯也没有给出答复,透露自己的选票,可是不被组委会允许的,作为文学奖评委会的一员,他可不会带头破坏规定,当然,投票的方向他心里自有计较。
正聊着,又一段出来了,这一次是两段一起出来的。
“我听见爱情,我相信爱情
爱情是一潭挣扎的蓝藻
如同一阵凄微的风
穿过我失血的静脉
驻守岁月的信念。
我相信一切能够听见
甚至预见离散,遇见另一个自己
而有些瞬间无法把握
任凭东走西顾,逝去的必然不返
请看我头置簪花,一路走来一路盛开
频频遗漏一些,又深陷风霜雨雪的感动。”
哈斯已经听得如痴如醉,几乎每个文人都会写诗,这是他们表达心情的一种方式,追求诗意的生活,是人类的一种理想。
所以私下里,哈斯也会自己偷偷的写诗,当然他不好意思拿出来给别人看,只是他的信手涂鸦。
他一直知道小师弟的文采在他